落。
对方见他过来,十分慌张,不知自己是何时露了踪迹。
封舜在距离几步的地方停下,“滚出来吧,还躲什么。”
半响,吴渊才尴尬从角落中走出来,他面色讪笑,“封哥。”
封舜并不买账,“别,我担不起你这称呼。”
他手指朝外伸,“趁烟罗没出来前,快滚。”
吴渊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他裤子半脱,rou棒还露在外面,软趴趴的,是刚释放过。
封舜见状皱一皱眉,吴渊怕他忽然出手,急忙跌跌撞撞跑出去。
“刚刚有人吗。”
阮烟罗已从卫生间出来,隐约看到似乎有人从门口出去,但又看不真切,不知是否是幻觉。
“没有。”封舜否认,大手揽住她的腰滑入裙中,手指摸在她赤裸的下体上。“走吧,去吃个宵夜。”
他手指在阮烟罗的逼rou上摩挲,靠近她耳朵,“吃完宵夜,再接着吃你。”
阮烟罗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她自小便学会绝望,所以从不额外期待什么。
只有对于封舜,她竟希望他能一直在身边一日一日过下去。
然,人果真不能有所期待。
因为期待什么,什么就失去的越快。
最后一次与封舜见面,是两人刚做完爱。
他的rou棒还留在她体内,封舜抵在她身后,在耳边唤她,“阮烟罗。”
他声音轻的隐隐绰绰,贴着她的耳朵,有温热呼吸喷过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封舜整个人似乎变了些什么。
之前他总带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但今日,阮烟罗却觉得他真正严肃起来,带一种鱼死网破的劲头。
两人在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封舜递过一支烟给阮烟罗,递过火机帮她点着,又给自己也点一支。
他默默吸几口,却再也没说话。
最终,封舜将没有抽完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站起身来。
他一把拽过阮烟罗到怀里,双手搂住她,“阮烟罗,等我。”
这一次,封舜一字一句,说的缓慢清晰清晰。
说罢,他率先松开手,转身离开。
但阮烟罗没有想到,封舜这一走,竟消失近一年。
软烟罗(八)
入冬的时候,阮烟罗接到家中电话。
彼时她正站在大街上,今日是她休息日,不必上班。
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她在家中无事,便溜出来打算去买路口小摊上的烤红薯。
她盯着屏幕上的号码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一位女人的声音,那是阮烟罗的继母。
“烟罗。”那女人难得去掉姓氏只叫她的名字。
阮烟罗没有应声。
那女人声音有些哽咽,“烟罗,你爸爸没了。”
电话那头有轻微啜泣声,“脑溢血,今早发现时他身体已经僵硬。”
阮烟罗的童年,曾经无数次在黑暗中挣扎。
她每每在夜里,总是诅咒他,希望这男人因各种各样的事故死去。
她以为她对他心中只剩恨意。
但此刻,当她听到这个男人去世的消息,她忽然有一种木然,似乎这男人的生死与她已经毫无关系。
夜色已经沉下来,远处各种霓虹闪烁,冷风灌进她领窝中。
一股冷意让她回过神来。
“那很好啊。”她冷漠,“早该死了。”
继母听她这样说,出奇的没有责备,也许人年老后总会无端对事情包容些吧。
“烟罗,你…”继母迟疑,“好歹他也是你父亲,葬礼你总要参加。”
阮烟罗答应,“自然,人都死了,葬礼这样热闹的场面我不会缺席。”
挂上电话,将已经冻僵的手指放在嘴边呵气取暖。
抱着怀中温热的红薯朝家走去。
打开门把红薯放在桌上,将凳子拉出来坐在上面。
原本滚烫的红薯已经凉了许多。
她双手掰开,露出里面的黄色甜瓤,软糯糯的,闻上去很有食欲。
快速将两个红薯全部吃下去,又灌入几大杯冷水。
指尖上沾了黑色炭渍,用纸巾如何也擦不彻底,她索性起身到卫生间洗手。
挤许多洗手ye,用手掌搓出泡沫,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清洗,连指甲缝隙也没有放过。
终于清洗干净,她又擦干净,涂上护手霜。
那是一支茉莉花香味的护手霜。
小时候,被绑起来关进煤房的那些日子,她始终能闻到这种香味。
那是煤房外面花盆中的茉莉花,在黑暗中盛开,送给她一些香气做慰藉。
觉得有些困,阮烟罗钻进了被子里。
她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