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先前多半年购置一次,寒食一过,不曾余。”
司檀的眉头拧巴的像是条麻绳。闻亦拍了拍她的手,转脸对他仆役道:“途径南市寻一处停车,着人买一捆就是。”
那仆役应下退去,闻亦方笑着揽回司檀。车夫受令扬鞭驱车,带动窗幔迎风幽晃。总算是出发。
南市逢集,道上人chao往返,络绎不绝。便是有凉气不时侵袭,也压制不下这份喧闹的热浪。
司檀缩在闻亦怀里,听得热闹,也坐不住了。凡转过街角,她必掀开窗幔,像只好奇的猫儿,转动着墨珠去搜寻外界的奇妙。
可再是热闹,她也只看看,耷拉下来的唇角,并不显一丝笑意。
阔道两侧都是摊贩,叫卖声、争论声、讨价还价声,声声相合。仆役兜转良久,总算是找了一条偏僻窄巷,待停稳车马,匆匆没在人流间,去买所需之物。
弱化了吵闹声,倒显得这窄巷静寂的吓人。司檀紧绷着脸,也不再好奇,安安静静的坐在闻亦身侧。
“不会太久的。”闻亦宽慰说着,握紧了她热乎乎的小手。
司檀正要开口问还来不来得及,忽地一阵浓香擦过鼻头。她腾地一下直起身来,两眼溜溜圆瞪,怔然片刻,屏息流转起来。
眼看着她那双兔耳朵举的老高,闻亦禁不住轻捏一把,“怎么了?”
这香,好似在哪里闻到过。司檀折扇似的睫羽上下忽闪,抬眼疑惑地看了看闻亦,又蹙着眉头缓缓掀起车帘。
这一看,她不由一惊……
这巷子,有灰砖高墙各自相背围合。黛瓦盖封下,尤显窄狭。约容纳一车的宽度,难有人在停车之后还能挤得进来。巷浅一眼见底,粗略算来,也不过几丈深。
而这样的巷子里,在他们之后,接近巷尾墙角的位置,还停有一辆阔大奢华,由上好密纹锦缎包裹,外雕盘丝青藤的双驱车驾。车驾正对巷口,两旁无仆役、无车夫,单未落栓的车马静止于此。
凉风卷动,车帘放肆飞扬。随着这样的动静,车内惹火勾人的一幕,随之展露无遗……
女子斜坐在塌,身上衣衫褪半,裙带凌乱。朝前躬起的玲珑,遮挡了她的面容,倒是匀称沟渠左右,那凝脂似的两玉峰毫无遮挡。就连那娇羞的红蕾,在被风拍打的车帘下,都是清晰可见。
不知是没有意识到,还是来不及意识。她不曾抬眼看一眼前方,旁若无人的扭动着窈窕身躯,宛若腾蛇的纤细腰肢,蹭去身上所剩不多的织物,撩动一车的盎然春意。
车驾帘动似落水,幽晃之际,自里侧探出的一只大手……
那手肆意来去,揉捏出一道又一道yIn.靡。所到之处,桃.色细粉慢滑,自脖颈至肚脐,恍若天边晕开的条状落霞。
待细粉无处可沾,香郁亦足够浓烈,大手狠戾捞起娇软无力的女子,迫使她瘫软在自己怀里。
这一起一落,女子丹唇开合,挤出一声绵长酥软的嘤咛。
待看清那张脸,司檀红胀发热的脸转瞬为白,拽着车帘的手更是失控发软起来……
司清?
怎么会是她呢?她不太相信地挪开视线,转而将其移动在车驾旁侧。
“泾阳”,恍如放射出银针般的二字入了眼,司檀心头一凝,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清淡寡性,怎么就……
这可是街道啊!南市逢集,人chao拥堵不堪,他们如此不分场地,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再一道呻·yin,来不及更多思考,司檀慌乱放下帘子。一张红白相间的脸蛋,像是做了错事一样,狠命地往下垂去。
“怎么了?”闻亦发觉了她的异样,倾身往前,欲掀帘探个究竟。
“你不要看!”司檀夹着嗓子低呼一声,以迅雷之势抓紧了窗幔两角。
闻亦抬起的手落了空,转而将她裹进怀里。“你自己看了个够,倒是不许旁人看了。”虽是埋怨的话,可带笑的眉眼中,温柔到并没有一分埋怨的意思。
司檀紧抿嘴巴,使劲晃晃脑袋,想要尽力甩去方才看到的一幕。可浅渗进车内的浓烈香粉,像是要有意提醒她一样,怎么也消散不开。
她往闻亦怀里钻了钻,狠掐一把提醒说:“你不许看。”
“好。”闻亦浅吻一口,道:“我不看就是。”
可刚说完,自外处极不配合的钻来一阵又一阵靡丽之音……
“嗯……”酥进骨子里的娇.yin,几许痛处,几重刺激与沉迷。
“是不是想要了?”
脆响拍打过后,是女子的扬声呼喊。
“有这香粉,你倒是会发·浪地往本王身上贴。”
“给我,给……。”
……
或索取,所辱骂,一浪高过一浪。愈发不可描述地羞耻声融合为一,借风力传递进来。司檀红胀着脸,觉得灼烫的发疼。
不止是他二人,守在车驾外的几名仆役,更是听得浑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