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费懂事,比我家这个疯丫头懂事多了。”张氏欣慰的看了看盛之航,回头看了看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嚼着花生的许栩失望的摇了摇头。
许栩听张氏这么说不乐意了,辩解道:
“娘他都快比我大十岁了,都是要当爹的年纪了,能不比我这个小孩懂事吗。”许栩自己却没想到自己两世加起来的岁算都能赶上张氏的岁数了。
盛之航看着许栩一眼,只是摇头笑了笑,然后注意力又放到了棋局上。一边的张神算看了看俩人的互动,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问道:
“我这个徒弟是不是很有趣?”
“确实,比这棋局有趣多了。”盛之航微笑着说。
“以后的日子有了她就不会孤单了。”张神算只用了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盛之航听到张神算的话,看了看他俩人不言而喻的相视一笑,许栩不知道在这一刻自己被自己师傅打包卖给了盛之航。
许栩先是凑到棋盘面前,仔细瞧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懂,便来到许华桌子前,看了看他写的文章,负手装模作样的点评了一翻:
“不错不错,你这字有进步,文章也是越发的Jing益了。好好努力,后生可畏呀!”许栩说完还踩在椅子上一脸欣慰的拍了拍许华的肩膀。
许华还没说什么,张神算就无比嫌弃的先开了口:
“丫头你自己不做功课就算了,现在还要打扰齐修做功课。快点走开,走开!”张神算说完还对许栩扬了扬手示意她远离许华。
许栩跳下椅子对着张神算做了个鬼脸,对着张氏说:
“娘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许栩说完,揉了揉眼睛便顺着堂屋里面的楼梯上了二楼。
一局尽,张神算和盛之航勉强打成了平手。张神算摸了摸山羊胡须,感叹道: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张神算说完便负手信步出了堂屋,他的房间在一楼,出了堂屋朝西数第五间屋子便是他的房间了。
“小费是不是困了,责伢子快带着小费去休息。”张氏看着盛之航的Jing神有些不济了,便对着在一边算账的许责说道。
许责收拾好账本和算盘,便引着盛之航往楼上走。
客房在二楼的东边,张氏给盛之航准备的是靠近楼梯的第一间房。
许责指了指西头的第一间房说道:
“费兄那一间便是我的房间,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找我。”
盛之航看到西头最后一间亮着灯,便问道:
“最西头的那间是谁的房间?”
“是栩栩的,你们俩房间相隔甚远,你不用担心她会来打扰你的。”许责一边说,一边推开了房门。
“这是前屋,是用来办公会客聊天的,后面是寝室。”许责领着盛之航熟悉的房间的结构,告诉他如何利用水龙头用水洗漱之后便出了客房。
盛之航看了看房间的格局摆设,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了许栩机灵鬼怪的小脸。
冬天的夜晚,关了门,除了听到外面北风‘呼呼呼呼’直叫之外,许栩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许栩畏寒,泡了脚躲进被子没一会儿脚便凉了,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面也没能聚集到更多的温暖,脚还是一样的冰凉。因为脚一直是没捂暖许栩许久都没能入睡。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黑暗中许栩拿起藏在枕头地下的剪刀,反射性的坐了起来。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许栩心里越来越怕,攥着剪刀的手愈发的紧。就在脚步声快要接近许栩床边的时候,许栩攥着剪刀凭着感觉朝着左前方奋力刺过去的时候,手里的剪刀一下子被来人攥住,许栩用了吃nai的力气想把剪刀夺回来,没成功,正准备破口大叫的时候,一束火光亮起,来人说:
“别叫是我。”
许栩借着火折子发出的光看清楚了眼前人,眼里的害怕快速褪去,却而代之的是埋怨和质问:
“我还以为进了贼人呢,吓死我了。这黑灯瞎火的你跑到我房间来干嘛?”
盛之航拿起一旁高几上放着的烛台点燃了蜡烛,从宽大的衣袖里面拿出了一个锦盒。
“刚过子时,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生辰快乐。”盛之航把锦盒递给许栩,细心的从衣架上拿起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自从屋里烛火亮起之后,许栩的视线便再也没离开盛之航。许栩手里捧着盛之航给自己的锦盒,瞥了一眼肩上披着的外衣,不知怎么的许栩眼眶突然红了,这一刻盛之航给了她足够多的感动。
“你一直等到现在吗?”许栩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盛之航。
“傻丫头,你值得。”盛之航用指腹轻轻的擦拭着许栩脸上的眼泪,眼里满是柔情。
许栩一边感受着盛之航稍微有些粗糙的指腹上的温暖,一边默默的拆开锦盒。锦盒里面安静的躺着十二只形态各异的玉雕十二生肖,许栩拿起其中的玉兔仔细瞧了瞧,才破涕为笑的说:
“这兔子真可爱,终于知道温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