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邻居这回事还是让她比较在意。
还没把积攒了十多年的骂人词汇全部朝手冢倾泻出来,她就连人带手冢地一齐摔倒在席梦思上。
大脑被隔着垫子的弹簧重重晃动几下让她暂时失去了运动性发声能力。
勾在他脖颈与腰上的四肢都瘫在床上,姜慬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半天没说出话来。
“抱歉,没注意到脚下的毯子。”
差点埋胸的手冢感受到自己不再被她制住,于是直起上身后拍拍什么灰也没沾到的短裤,低声道歉并解释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摔倒。
没有听见少女的回应,他抬头看向姜慬,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极具破坏感与诱惑力的画面。
内衣还没拉下来,T恤又往上卷了一些,另外一侧还没露出来的柔软已经被他看了个三分之一,大概因为被压到而使白嫩光滑的身子上有些奇怪的红痕与红印。
姜慬脸上的表情还有留下一些未回收的惊惧,双手软软地垂在两边,腿曲着微微朝他张开。
……简直就像被他侵犯了一样。
微微抚了抚额头,手冢闭上眼睛有些头痛,十多年来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他并不清楚应该如何应对,可要真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他没错。
“我不会告诉不二,你还好吗?先起来把衣服穿好吧。”
坐在姜慬旁边把身子侧对着她,手冢揉揉太阳xue说道,他现在只有做到非礼勿视。
床垫的晃动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眼睛里的黑暗也逐渐褪去,颗粒一般把眼前的世界呈现出来。
揉了揉眼睛和脑袋,姜慬继续躺着没有立马起身并把衣服拉好,只是往上挪了挪,踢掉鞋子以后把自己钻进被子里躺好,然后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手冢的背影:
“我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在我离开以前,我都得守在你身边。”
眨了眨眼,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立马下了床踏踏踏地走到门外把掉落在地的手机捡起来又跑回床上:
“这个我没收了,非常抱歉。”
手冢眉头紧皱,他看着姜慬衣服没穿好任浑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然后赤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又钻进他的被子里,嘴上说着抱歉却满脸我不会还给你了的理直气壮神情……
“守在我身边是什么意思。”
调整一下心态和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她有可能会把床铺弄脏的脚,他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件短袖套在身上,然后把地上似乎被风吹落的毯子叠好放到沙发上。
“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趁他没看自己这个方向,姜慬悄悄整理好着装,并把手机藏进了手下的枕头中。
“我几乎每天都要去训练。”
短短时间就已经习惯少女有些跳脱的思想,手冢出声说了一句不太明显的拒绝。
“哦哦,这个啊,我不介意啦哈哈哈。”
清澈如海的双眸微弯,姜慬笑着摆摆手,然后非常自来熟地将脑袋枕到枕头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抱歉,我头有些疼,先睡了,你自便。”
刚才的撞击好像留下了后遗症呢,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小脑和大脑都被撞散了,连记忆也开始有些紊乱。
……应该问问我介不介意吧?身为女孩子这么大意地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未免也太放心我了。
“那我去隔壁房间睡,也许是老板留给你的地方,等明天早上再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头疼……刚刚撞出来的吗?既然是自己的失误所造成,让她睡一个晚上也无妨。
“不行!你要和我一起睡!”
刚刚还躺在被子里的少女现在已经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臂,身高和力量差距都无法阻止她要拽住手冢的决心。
“我不会告诉不二,请你放心。”
松开门把手,手冢偏过头低声对身旁的姜慬说道,语气里满满的真诚。
“不行不行不行,你要是去隔壁房间,我也和你一起。”
她才逃出来没几个月呢,怎么可以掉以轻心。
“姜慬,男女授受不亲。”
手冢的潜台词——我和你不能睡一张床。
“连人家的身子都看光了也摸过了,国光哥哥现在才说这句话吗?好过分!”
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金人附体的姜慬一脸娇羞与委屈,控诉着眼前“吃抹干净”不负责任的家伙。
“是你让我…”
这句话太像推卸责任的渣男,手冢顿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看向姜慬,她脸上的神情让他紧抿着唇瓣,神色在无奈中带着一抹妥协。
亲也亲过,摸也摸过,自己也的确看了个遍。
即便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发生的事,他也不能将这些都当做没发生过,那也太不像话了。
“你要去洗漱吗?我们两各盖一床被褥。”
是的,他妥协了。
虽然不知道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