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必须探索她的行踪,在他能外出的有限时间里,是件不合算的事,他的帐就得等子时重整外出时间时,才能再过来。
他走近了欧荞乐的房间,发现房间发散着不正常的光晕。
他并不意外这种感觉,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
这种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符,通常没什么效力,有的根本只是红色朱砂写上,求一个心安的。
符的能力除了神明加持外,写的人也有很大的因素,本身没天分又没修行过的凡人写出来的符咒,只是一张没路用的图画而已。
但符有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作用,而欧荞乐求回来的,对他而言,就只是如搔痒般的困扰罢了。
但是,她既然在房间内贴了符,不就是在防他?
以前不防,现在才防,可见是有过河拆桥的心思!
卑鄙!
怒气冲冲地进了她的房,一屋子凉爽,而有诈欺嫌疑的骗子房东正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日光,但由于面积不够大,边缘仍有日光泄漏,使得屋子内部的家具陈设等,仍可看出一个大概模样。
而对于一个鬼来说,就算屋内一片黑暗,他还是可视物,灯光什么的完全无妨碍。
欧荞乐穿着如斗篷般的睡衣,因为睡姿不良,长度应到小腿的裙撩到了大腿,左边内裤边缘的蕾丝露出了大半块,浑圆的雪tun挺翘,边侧还有昨晚不小心撞到桌角的瘀青。
陆麒羽怔了怔,喉头略为发紧,他轻咳了咳,转过头去,心想这人大白天就在睡觉,应该是很累的关系吧,还是先不要吵她好了。
不肯承认是因为不小心看到内裤,而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怒火都暂时消失无踪的他,来到书桌前,认为不该白走一遭,故从上衣口袋内抽出了张纸,手指隔空画动,俊逸潇洒的隶书体浮出。
留下了纸条,陆麒羽便离开了。
约莫傍晚时分,欧荞乐才醒来。
转了转睡得僵硬的身体,发现被她扔在另一边枕头上的手机有提示亮光闪动,拿起来一看,是数小时前资讯公司那边传来的回应,告知已收到信件的通知,目前由内部人员在做测试,若有问题会再与她连络。
因为中间插了个急件,所以这件case也算是赶出来的,多少都会有点问题,估计时间,大概晚上,测试结果就会出来,接下来可能又会是一个熬夜的晚上,她得趁此机会去把五脏庙祭饱,否则她已经连吃了数天的方便面,快变成不会腐坏的僵尸了。
打开房内的灯,欧荞乐到厕所去漱洗。
她的马桶在怀疑陆麒羽极有可能是鬼的时候,就差了水电工来修理,但很诡异的是,水电工竟然找不出为何它会一直堵塞着,无法正常运作的原因,更神奇的是,排粪管处是净空的,只有桶身部分是九分满,呈现一个中空状态。
超乎常理的情况,水电工除了摊手,也只能瘫手,无计可施。
这个时候,就得应用到“解铃还得系铃人”了。
鬼造成的现象,还是得由鬼来解决。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叫那个鬼来处理马桶,也就是说,最后她可能得认赔,把那个马桶拔掉换成新的。
想到这件事,欧荞乐就忍不住狠踹马桶两下出气。
叹着气漱洗完毕,她坐来书桌前抹保养品,一张黄色纸条印入她眼帘,她纳闷的低头看仔细——
“休想过河拆桥,帐款请应用在修缮上,否则将遭报应!”
下角还括号——(可直接在此回复)。
再过来则是属名——金山房客陆麒羽。
心脏猛一跳,她吓得人差点跌坐在地。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来过了?
她虽贴了满房间的符咒,他一样来去自如,毫不受阻碍,还可以留下纸条?
符咒没用?!
她惊恐的发现到此一现实。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
他都下最后通牒了,她若不赶快把他屋内坏掉的物品修理,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她!
她的脑中迅速浮现出恐怖片的情景——
人被丢上半空中,四肢扭成不正常的角度。
人浮上半空中,瞬然间,被分尸。
人被拉入地底,只剩头露在地面上,然后被当成球,瞬间被踢断。
欧荞乐越想越惊悚,越想脸色越苍白,她觉得她的生命已在倒数计时,如果她不快快回应那个鬼的愿望的话。
从笔筒抽出原子笔来,虽然不懂那个鬼为什么叫她把回应写在纸条上,不过既然那个鬼叫她这么写,她就这么写吧,毕竟小命要紧啊。
“我最近真的很忙,不是过河拆桥。”
句号圈好没多久,纸上的字竟然不见了,包括一开始陆麒羽的留言。
不会吧,为什么她写好的字不见了?
莫非这纸有什么玄机?
该不会还得拿到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