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上了二楼吗?”她提起已经恢复元气的膝盖,哒哒哒上了楼。
楼梯上去是一条长廊,正对两扇对开长方形大窗,浅黄色薄纱窗帘垂落在一张长型花梨木制鸡翅琴台骨董桌的两端,骨董桌雕工Jing美,四角刻有Jing致细雅的西番莲纹,桌上摆了一只琉璃花瓶,单插一株花色红艳的蜀葵,她不由得想到蜀葵又名一丈红,是中国清朝大戏,后宫最爱用的刑罚之一,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走廊的两端各有两间房,浴厕则在左端,她不清楚那人是往哪边走去了,张口正欲大喊,一道强风忽起,窗帘扫过她的脸,她立刻别过头去闪躲,再转回时,眼前的景象与适才完全不同。
骨董桌仍在,但两侧还放有两张椅子,椅上铺着软垫,花瓶里头插着甜味狂野的红玫瑰,几片花瓣散落,桌上摆了两本书册。
墙上的直纹碎花壁纸往两侧蔓延而去,在她顶上,是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耳边,隐约有笑声传来。
她吃惊的转向笑声而来的方向,前方半开的房门簇新,看不出什么历史痕迹,当她抬起脚时,才发现地上铺着短毛地毯,不是她印象中的木质铺地。
她的房子,怎么变了一个模样?
那个人,又用了什么魔术手法,迷惑了她?
“喂!”她有些害怕的张嘴大喊,然而,当喊声出口,地面忽然一阵剧烈的摇动,她害怕地抓紧骨董桌,这时,顶上的水晶灯亦摇晃得厉害,她抬起头时,惊见硕大的水晶灯竟然整盏朝她掉了下来……
“啊!”她抱头惊恐大叫。
过了一会,摇动感停止了,她也没有被水晶灯爆头。
她惊疑不定的从手臂中抬起半颗头,眼前的景象又变回她记忆中的样子——一间陈旧的百年历史老屋子。
仰望天花板,那儿没有水晶吊灯,只有一盏圆形的吸顶灯,普通甚至有点丑陋,使得这条长廊,显得平凡无奇。
“喂!海蟑螂!”她抱着骨董桌脚才敢放声大喊,就怕地震又来,“出来!不准你再占据我的屋子!”
喊了半天没人理,仿佛他人已经消失在屋子里了。
莫非,她以为他上了二楼,其实人已经出去了?
她大着胆子搜寻房间,果然没看到半个人,下一楼寻找,仍是没瞧见。
“那个许金富竟没诚实告诉我,这间屋子已经被海蟑螂占据了,他一定是因为赶不走,才会用那么低价把屋子卖给我!”欧荞乐愤愤不平的低嚷。
那个海蟑螂可真配合许金富,她光是看屋就看了三次,竟然每一次都藏匿了起来,让她未发现他的存在,才傻傻的签约买下,现在木都已成舟了,乌气不得不吞。
她才不要忍受这种不公平的买卖呢!
火大的拿出手机拨给许金富,没想到竟然收不到讯号。
“不会吧……”她举高手机四处游走,讯号图示都一直打着X,连一格都没有。
她看屋时没用过手机,不知道这里竟然偏僻成这样。
“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牵网络。”她烦忧的自言自语。
万一连网络都不行,她不就真的要与世隔绝了吗?
写程序的自然得依靠网络传送,手机不通还没关系,但没有网络就麻烦了。
“得找时间再去电信公司问问。”
走出大门,才刚锁上,赫见手机通讯状态呈现满格。
“只有屋子里头收不到讯号吗?”她纳闷的抬头,从窗棂格子的隙缝,发现二楼的窗口有人。
她微瞇眼好看仔细,确定就是那个海蟑螂。
“我一定会赶走你!”她朝他大喊。
窗帘飘动,遮掩了他的身影,当窗帘落下时,已不见人。
“就会装神弄鬼!”
八成是不得志的魔术师,没人请他表演,所以才会白住别人的屋子。
她不是钱丢到水里不会心痛的富豪,所以她想尽办法也要把人赶走。
搜寻出许金富的号码,电话接通时,她怒气未减的喊着,“许先生,有关屋子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06.原来阁下名唤狗斯特
欧荞乐与许金富相约的地点是在欧家附近的一间早午餐店。
她没有吃早餐就跑去金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加上睡眠不足,不吃点东西,喝杯咖啡,她绝对撑不过去。
“海蟑螂?”许金富一脸傻。
“对,”欧荞乐说着还在嘴里塞着吐司,“一个男的,说什么他早就跟你租了房子,更过分的是,他竟然用冥纸给我当租金!”
许金富脸色倏地刷白。
“是……是他……”那个人果然去找欧荞乐了?
“果然有海蟑螂!”欧荞乐气得差点拍桌,“你竟然没诚实跟我说!”
“那个人……不是海蟑螂……”
“不然呢?”不是海蟑螂的话那又是啥?
“那个人……住在那屋子的时间,比我还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