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还是未成年。我才不要诱拐未成年人呢,可程予迁好像也算呢,应该不算的,他怎么能算,我又没诱拐成功……
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进了里面,人非常多,有人在舞池里跳舞,有人在角落里喝酒。(但无一例外,都是浓妆艳抹。)
好久没来酒吧,这样喧闹让我很不适应。走到吧台,点了一杯Screwdriver,服务生递给我,看着我说:“妹妹,你可从没来过这里。”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喝酒,他又说:“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还经常泡吧。”
“谁规定好学生就不能来?我也才金盆洗手而已。”我笑了笑,“在这里兼职也蛮不错呢,你们驻唱还缺人吗?”
“别开玩笑了姐姐,他会杀了我的。”他被我的话吓一跳,“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招待别人了。”
味道挺好的,我不觉一杯见底,伸手给他:“再来一杯威士忌加苹果汁。”
他彻底变了脸色,终于像个高中生一样絮絮叨叨起来:“喂,姐姐这可是酒啊,您别当果汁喝了。喝一杯就好了,洋酒冲劲可比二锅头都大……”
我打断他的话,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我告诉他,是你把我带进来,然后……嗯、sao扰?”
他:“……”
然后他就去乖乖告诉调酒师了。
等周哲森来的时候,我一大杯酒又已下肚,但此时我还很清醒的。
周哲森眉头紧皱地将我硬拉到角落里坐下,帮我要了杯水,我就开始抱着杯子乖乖喝水了。
“你……”他怒不可遏,又倏尔停住,“程予迁究竟哪里好?”(伏,温柔。)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我快要被我自己逼疯了,不是你。”
他压沉了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动听。我忽然觉得有点像程予迁,但又不是,我混淆不了的。
“周哲森,我和他在这里相爱三年,大学四年,工作一年。”我顿了下,问他:“一共八年了,你说他哪里好?”
周哲森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如果你肯信的话……我是回来继续爱他的。”
为什么连我自己说完之后都觉得太不真实,反倒要别人来相信自己呢?
“你想知道事情的本来面目吗,因为我和程予迁一起,所以你并没有表白。甚至我都不认识你。你知道吗,如果我不回来,我们擦肩而过,我都不会看你一眼的。这有多残酷?”
周哲森突然讶异地抬头看我。
“周哲森,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你以后不会后悔这个决定,说出来不是坏事。假如那个人和你深深相爱过,他却都忘记,你该有多难过。所以,你喜欢我,我知道,总比我不知道要好很多。”
我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因为这只是建立在过去曾有的基础之上。
而眼前的人,他一直沉默不语。
“我当然信你。你说的对,没能认识到可爱的小孜然,”他伸过一只大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笑了笑:“那样我真的会很后悔。”
“喂,”我不满地拨开他的手,“我可已经24了,你别再拿我当小孩子一样。”(伏。)
“可是你现在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都是17岁的啊。”他得意地看我,“就不要做无谓的狡辩了。”
明明这样沉重的话题,他却不动声色地将它转变轻松,如果是程予迁……他看到我这样放纵胡闹,一定会加以苛责。
我这时候的意识稍稍淡薄了些,却醉眼朦胧地注意到驻唱唱歌的台子:“周得森,我想去唱歌。”
我已经口齿不清,他无奈地笑了笑。
“唱歌?”他应该只觉得我是胡闹吧。(伏。)
“我就很想唱很想唱啊。”我一下子站起,却碰到他的下颌。
强大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我不觉滞了一下,“你别想着拦我哦。”
“没有想拦住你,只是想让你考虑一下,”他无奈地笑,顿了顿解释道,“哎,如果没法听,我要怎么把你带回去。”(其实为了拦住女主才说的嘛。)
“你放心,这个我绝对可以保证,我那时候经常和程予迁……”
话说到一半,我停下来。(伏。)
一曲《千千阙歌》完毕,应人要求,我又唱《我们能不能不分手》。
我开始一边疯狂蹦跳一边唱:“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痛!
我好像看到,他就在那门口的光束下站着。
然后一边疯狂流泪一边唱:“已为你爱到无所有!已为你心门紧扣!已为你多少次难受!你怎么舍得开口!”
我好像看到他气势汹汹去十班找我,脸色难看地质问我,现在你有了麻烦,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好像看到我陪他去面试,面试官没和他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转过身,小姑娘,你一定很懂股票……因为真的很出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