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么说,或许还是因为陈一白那个混蛋… 他心里要是不能完全放下陈一白,他更觉得亏欠路郝。
欠路郝太多,怎么还也还不上,但最起码,他绝不能负了人家真心。路郝那么好,跟谁好不是好呢…他大约是配不上。
文寒想:“自己真是挺糟糕的一个人…为什么他一开始遇上的不是路郝,而是陈一白呢?”
命运太捉弄人。
但这种问题想来想去,想破大天也讨不着一个公平合理的说法,爱哪有先来后到这一说儿呢?
怪只怪他,心的角落里到现在还有陈一白的位置。文寒也懂得这只是徒增烦恼,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现状还是让人头疼。
路郝思来想去觉得他可能多少有点儿喜欢文寒,要不不可能干出去亲人家嘴唇这种事。但究竟有多喜欢?他自己也没谱儿。
文寒那么说,其实是给两个人都找台阶下了。
打那以后,路郝还是明显察觉到文寒对他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了,彼此间多了一份客气在里边。
见了面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路郝觉得这样挺好,两个人都冷静冷静。
可能愈是想要认真,就愈是要理智对待。脑子里闪过“认真”二字的时候,路郝夹着烟的手生生停住了,任烟烧着烧着烫到手指,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月余,路郝去李泽雨酒吧的次数明显渐少。寻常只要没事儿,晚上是一定要去的,然而最近都是两三天才去上一次。
路郝去了也不喝酒,只灌白水,他和李泽雨、胡锐扯扯闲磕儿,心不在焉地随便闹闹就回家。
倘若路郝不小心跟文寒打了照面,或不得不说上几句互相客套叙旧的话…这二人就相对无语了,谁都不打算多说一句,心有灵犀般的默契,和冷战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可却又不是冷战,叫人起急。
李泽雨嘴上不说,但胡锐却忍不住问,他趁着这天路郝来了酒吧,又开始施展他的“八卦大法”,路郝只答业务繁多忙着赚钱,笑笑哈哈就岔开话题,搞得胡锐甚为不满。
且说胡锐对于上次打架他没能为好兄弟两肋插刀,一直耿耿于怀。
他只要逮着路郝的人,就拿出来一通念,先是要夸一夸自己的拳脚功夫不是盖的,真可惜没漏上两手,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什么的,然后就是边摸路郝的脸边絮叨“真可惜了,我们家路大帅哥那脸破相了,这次可要伤了一干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心了,万一打折贱卖处理不出去,可不得砸手里了……”之类挪揄的话。
路郝听了这话也乐,其实他的伤早好的差不多了,也没留下什么印子疤痕之类。胡锐就是个十足十的嘴贱的。
胡锐那张嘴,典型的话唠做派,话匣子打开能一个劲儿说。别人说一句,胡锐就能接出十句来。于是他现在就和路郝两人你来我往,逗嘴逗得不亦乐乎。
往往这时候,李泽雨也不说话,就坐在胡锐的身边看这两人笑闹。
李老板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捏着胡锐后勃颈处的小窝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着… 胡锐那厮也不自知,许是没有察觉,又许是被揉的舒服,懒得管而已。
☆、副CP抢镜
这天路郝刚参加完一个狐朋的婚礼,地点在郊区。还没来得及换下伴郎服,就被胡锐的电话催着,开车赶去李泽雨的酒吧。
电话里胡锐的声音很急,断断续续的讲,路郝能听懂的就是“李泽雨不见了……”。
偏巧那天从郊区回市里的路出奇的堵,本来不算太长的路程,开了整整5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路郝进了酒吧,酒吧当天没有营业。
胡锐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旁边站着文寒和叶良。路郝冲文寒和叶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胡锐指着吧台上一小滩血对路郝说:“我来…来的的时候没看见大雨,我打他的电话一开始是没人接,再打就是关机……小文也没看见大雨,只有叶良看见大雨神色匆匆开车走了……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老板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因为只看到了背影,所以不清楚长相是什么样。”叶良及时补充道。
路郝听了两人的叙述,又看了眼文寒,文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路郝只得拍着胡锐的肩,说“你别急,李泽雨多大的人了不会出事儿的……我再给他打打电话试试看。”
“没用的,我们三个刚才都打了好多遍,他一直是关机状态。”胡锐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无力。
路郝不信,偏拨了李泽雨的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过了一会儿手机那头就传来李泽雨的“喂~”…
胡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噌”的站起来抢过路郝的手机,透着手机就对手机那头儿的人破口大骂起来。
余下路郝和文寒、叶良三人,一看这架势,总算把心搁肚子里了。
这三人心里都想着能联系上李泽雨应该就没事了,况且胡锐那个脾气暴躁的主儿一时半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