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纪善生的腿是从膝盖以下没知觉的,当初医生治疗时基本便判了死刑,几年下来,纪震和纪明生也没有报太大希望了。
倒是纪禾,从未放弃过,坚持让家庭医生每天为少爷按摩。
她想,既然连自己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少爷这样的小概率事件都能发生,那少爷的腿,也总有一天能好。
纪禾常年练武的手不似一般女子那样细嫩柔软,指腹掌间的厚茧遍布,触在男人久不见天日的小腿上,缓缓滑过,磨挱,轻按,带着探寻的力道。
医生的按摩同样如此,纪善生习以为常且毫无感觉。然而当触碰的人换做是纪禾,他便,有些心神不宁了。
纪禾眼中有着心疼。
这本该是一双,充满力量,可以跨越山川湖海的腿。
如今却囿于方寸之间。
“疼么,少爷?”
纪善生靠坐在床头,望着眼前女子因埋下头而露出后脑勺,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不疼。”不疼,只不过,被你摸得有些痒。
“这里呢?”纪禾手往上移去,抚上了男人半圆的膝盖。
她的手指一点点按着骨骼,描绘着纪善生腿骨的形状,力道由浅至深,由轻至重。
“唔……”
不知被按到了哪一处,纪善生闷哼了一声,膝盖有些颤抖,纪禾连忙停下手掌的试探,抬头望向少爷。
而随着她视线的上移,首先看到的并非是少爷可能带着痛苦的脸颊,反而是一处隆起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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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9】毫无抵抗力
纪善生对纪禾毫无抵抗力。
这个认知大抵是在他年少懵懂,第一次动欲时便有了。
那时绑架事件刚过去没多久,他仍沉浸在无法走路的消极中,而纪禾,正发疯似的虐待自己,每日和军队里最刺头的人打架训练,将他的受伤全部归咎于自己。
后来还是纪震看不下去了,觉得这两孩子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都会毁掉。
他带着两个年仅十几岁的小孩来到了地牢,将冯九拎出来,绑在刑柱上固定好。将刑具架上的刑具摆在两人面前,让他们一人选一样,自己去报仇。
纪善生缩在轮椅上,小小的一团。不说话,也不动作。
纪禾从他身后的Yin影中走了出来。
她伸出手,取过刑架上沉重的钢鞭。
那鞭子比她身体还长,她就这么拖着,走到了冯九的面前。
两只手握着鞭柄,她就这么费劲的抬起,“啪”地一声,打在了冯九的身上。
每打一下,她都重重地喘着气。白日的训练已经消耗了纪禾几乎全部的体力,但面对冯九,这个害得少爷无法行走的罪魁祸首,她心中的仇恨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抬起手臂。
纪善生望着眼前女孩瘦削却坚持的背影,慢慢直起了腰。
一下,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纪禾的手渐渐无力,却不曾停下。
好似有无休止的愤恨,想要倾泻到冯九身上。
“阿禾……”纪善生看不下去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
纪禾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
一向冷冽平淡的小脸上竟早已泪流满面。
纪善生张开双臂,“过来。”
别打了,仔细手疼。
过来,到我怀里来。
彼时纪善生不过十四岁,纪禾十六岁。
纪禾却埋在纪善生怀里,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嚎啕大哭,声嘶力竭。
那天最后,纪善生包着纪禾的手,一枪一个准,将冯九的两个膝盖骨打了个对穿,向纪震交差。
纪震欣慰地点头,他就知道,他儿子不是怂蛋。
※
当天夜里,纪善生做了一个梦。
并非是见了血rou酷刑而生的噩梦,反倒是朦胧旖旎的春梦。
梦里,他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作。
他的阿禾就站在他面前,瘦削的背,凸出的蝴蝶骨,纤细的腰,以及充满爆发力的四肢躯体。
她拿着一只钢鞭,甩得虎虎生威,将四面八方不断涌上的面目憎狞的打手一一打倒,未曾让那些人接近他丝毫。
她的喘息声萦绕在他耳边,待到将所有人都打趴下来,才缓缓转过身。
鲜红的血沾在了她的眉间颊边,是妖娆的色彩。
纪善生仍旧被绑着,无法动作。而纪禾举着鞭子,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的面前。
纪善生发觉自己竟浑身颤抖。
不是怕,而是感到无比的激动和盼望。
他隐秘的内心中,竟然是那么迫切地,期望阿禾手中的鞭子落在他的身上。
期望阿禾的心,阿禾的身体,阿禾的武器,阿禾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