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介意,在下这里倒是有些热茶,虽不能解暑,却能勉强解渴。只是--”
司维婉回看了他一眼,飞声道:“兄台一番好意,小弟怎会介意。”把蓝衫公子还未说完的“只是--”给打断。
蓝衫公子闻言,便往手中的空茶杯中又倒了一杯热茶!他抬起拿着茶杯的右手对司维婉道:“在下出门在外,贴身没有多余的茶杯。小公子,若是不介意,请随意。”
司维婉一愣,没料到这俊俏郎君居然只带了一个茶壶并一个茶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杯茶。
阿芋见司维婉干愣着,急忙上前从蓝衫公子手里接过茶,道了声谢。
司维婉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眼蓝衫公子,咬了咬唇,毫不犹豫地从阿芋手里拿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好茶,是明前的龙井。”司维婉虽不爱喝茶,但因着身边人皆爱茶,也懂一些。
龙井茶在清明前采制的叫“明前”,谷雨前采制的叫“雨前”。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说法。
明前茶为最上等之茶。
那蓝衫公子见司维婉还算懂茶,面色稍晴,道:“小公子也是爱茶之人,可能猜到这煮茶的水是用哪一处的水?”
司维婉对茶道研究甚少,随意答道:“是这栖霞山的山泉吧。”
蓝衫公子笑道:“正是。”司维婉见这蓝衫公子一笑,宛若桃花开,心里一跳,忙收回目光,低头啜饮手中的茶茗。
一杯热茶很快见底,司维婉将手中的空茶杯递给蓝衫公子,两人的手指在茶杯上交会了一下,如触电般,司维婉心里生出一抹不自在来,连忙放开茶杯。
她斟酌了下,道:“多谢兄台赐茶,小弟先走一步,兄台后会有期。”
蓝衫公子道声慢走,面色平静。
司维婉携着阿芋加快步伐,很快到了栖霞寺。
她和阿芋为寺庙添了些香油钱,言明想在寺里借住几日,寺中的僧侣带她们到了西厢客房。
这个时节,寺里的游人并不多,司维婉和阿芋便各得一个小屋,用作休息。
阿芋为司维婉打好洗澡的热水后,司维婉便让她自去休息,她的身上遗留着太多昨夜欢好后的痕迹,怕被阿芋看到。
司维婉将身上的男装褪下,款款下到浴盆里,蒸腾的水汽将她赤裸的身子隐藏在水中,她懒洋洋地把整个人靠在浴盆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方才遇到的那个蓝衫公子。
她将左手伸出水面,想象着是那人的手,缓缓地摸向自己小巧的耳垂,再轻柔地滑到自己修长的脖颈,再然后,将手附上锁骨,一路蜿蜒而下,饱满的胸,平坦的腹,细小的腰,笔直的腿,全部被她抚摸过去,她的内心升起一抹渴望,桃花源里一片shichao。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被水蒸气晕shi的面容因心里的遐想,染上了媚色。
长夜漫漫,不知今晚要如何熬过去呢?
一茶之恩惠,以身相回报
司维婉洗完澡,换上了中衣,坐在床前梳理头发。
阿芋在外边敲门,问她是否要用膳,原来寺里的僧人早已将素斋端来,司维婉让阿芋进来,主仆二人用了晚膳,司维婉便打发阿芋休息去了。
她一向喜欢独处,阿芋见惯不惯了,识趣地退下。
司维婉记得栖霞寺的后山枫叶林有一处岩洞的景致很漂亮,她想着不如独自去逛逛,也好过孤灯相伴。
她披上外袍,提了一只白色纸灯笼,掩门而去。
山里的夏夜,较之山下要凉得多,晚风习习,知了低yin,天上月儿高悬,几朵云,几颗星,点缀着夜色如幕。
她心情颇好地沿着青苔石阶数着自己的步子,两边树木岩石,错落有致,嗅着草木的清香混合着泥土的浑厚味,司维婉不禁想:“这个时候,若是有人陪我一起散步就好了。”
她慢慢悠悠转悠到了枫叶林,夏夜的枫叶林,漫天青叶,生机勃勃。
这里和风景和几年前一样,凉亭一处,闲水一潭,几张石桌椅随意地铺放,齐整的竹木栈道四面环绕,后山的岩洞可顺着一旁的石阶小路通往。
司维婉沿着小路到了岩洞,岩洞外花草葱笼,栖霞山因其红叶而闻名,所以寺里鲜有花植,而此处的岩洞里却开满了一种奇特的宝石花,
即使在漆黑无光的岩洞深处,也将岩洞的每个角落照亮,犹如白昼星光。
司维婉踱步往岩洞深处走去,越往里面,她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呻yin声。
她微微顿住步伐,犹豫着是幻听还是事实。
然心里的好奇战胜了恐惧,于是她一步步慢慢靠近呻yin的源头。
岩洞的深处,入眼的是一个裸着上身的背影,司维婉心道:他的背影好诱人啊,白皙而年轻,布满了汗珠,打shi了黑发。
又看他身旁散落的衣物有点眼熟,司维婉想了下好像白天见到的蓝衫公子也是蓝衣。
正要说话,就见那人背对着她扭过头来,司维婉吃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