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确很刺激,床下相处的话,只能尊重和爱护。”他嗤了一声,“欠你钱你当情趣,看来平日和竺萱玩得很大。”
舞台上的歌手,空灵的女声。
恨完所有的恨
数完每个清醒的凌晨
直到麻木不仁
等待着重生
周重宴此时舌尖发苦,终于接受了那个声音,心里那个呐喊着竺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声音。
到了今日,他不想再假装听不见,他不想重生,他要用她要的方式来爱她。
“你好,我想找一下竺萱。”
“啊?你说竺萱啊?她离职了。”前台小妹错愕的声音,看着眼前一米八几的大帅哥,眼睛落在他捧着的一大束红玫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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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宴一听,两道剑眉拧到了一块,“她去哪了?”
前台小姐对他为难地摇了摇头。
正好此时有学生过来,整个人趴在前台,“小姐姐,我看下周的课没有小竺老师,怎么了呀?”
看来真没骗他。
周重宴被打得措手不及,站在原地,这几天打电话给竺萱都不通,他以为她在生气,看来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周重宴去竺萱家里也一无所获。
家门敞着。
房东找来的清洁工在里面大扫除,蹲在地上擦桌子,抬头见有个英挺的男人走进来,以为他是来看房的,让他自己转转。
“先前住的女人走了?”
清洁工表示不清楚,展开抹布给他看,“不过蛮讲卫生的。到处都干干净净的。”
周重宴此时有机会重新看看竺萱住的房子,一厅一室,人去楼空,以前她住的卧室,只剩下床和衣柜桌子空荡荡孤零零。
床垫还在,被收走了床单,周重宴突然觉得有点累,坐了上去躺下。
他的头枕着手往上看,房子破,天花板也奇怪,许是楼上漏过水,染上了深一块浅一块的黄渍。
周重宴想,是不是在竺萱辗转反侧的夜里,也这样看天花板沉思,想着压人的债务,也想着他。
他突然鼻子酸涩,心疼起竺萱来。
“没有交通出行的记录。”南市警察局的刑警办公室里,周重川移动鼠标,查询页面刷新,拖长了声音,“有了~~”
周重宴气得往周重川的胸口来了一下,“快说。”
“五天前,竺萱过关去了维港。”
“她去维港干嘛?”
周重川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知道,也许坐飞机走了呢。诶,她那男朋友哪国国籍来着?”
周重宴终于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竺萱真走了他要怎么办,他烦乱地耙梳了一下头发,在办公室里踱步,“不行。她不能走。我不让她走。”
周重川说风凉话,“腿长人家身上,走还用跟你报备吗?”
周重宴挑眉,“哥,敢情不是你女人跑了?”
竺萱最近忙展会忙得不可开交,起因有点可笑。
两个星期前,补习社经理不知道在哪打听到了束家给竺萱的丰厚补习费,这下不干了,让她上交三成。
不知道是不是资本家的惯用伎俩,先利诱后威逼。
“竺萱,如果你上交三成,束南的补习费可以计入你的课时,你这个月课时最多,有一千块钱奖金呢!”
竺萱不依,上交补习费的三成,大几千出去换一千块钱回来,她可不傻,“我教束南的是中文俗语哩语,课材是我找的,考核也是我出的。况且,在他家或是我家补习,不用补习费的一分水一分电,凭什么我要交三成?”
经理不乐意了,“束家还是补习社介绍给你的!”
竺萱反问,“束妈妈难道没给补习社中介费吗?”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补习社还规定员工不许干兼职呢,如果你交了三成就不算做兼职了。”
“是吗?”竺萱冷笑,“同事们几个没做兼职的?这三成我一分钱都不会掏。”
经理被竺萱堵得鼻子都歪了,说了气话,“行行行,那你走!真不交的话,你就别干了!”
竺萱站在原地,不断告诉自己沉住气,看着经理一字一句,“行。辞退证明尽快开给我。”
在经理怔愣的功夫,她已经推门走了。
他没想让她走的,只是那个好脾气的即使被加了很多课时依然温柔点头接下来的竺萱好像不见了。
竺萱当天就收拾东西从补习社走了,即使走出大厦硬气得很,想起学生来也只有无力之感。
直到接到林总的电话,那边兴高采烈,问竺萱现在有没有工作,他的分公司缺个经验丰富的翻译,还提供公司宿舍,两房一厅,和公司的一个女会计住一块。
柳暗花明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