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香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跟了进去,房间布置简单,靠墙的书架上满满放着各种古旧书籍,苏香香第一次见到这麽多书时就很惊讶,随手翻了几本,就更惊讶了。“这些书你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弄到,居然还有其他医者的行医手札。”
苏香香惊叹。
青年声音淡淡的:“我也会记录一些,有时遇到同行时常交流,相互交换手札倒并不难得到。”临窗书桌上整齐摆着厚厚一摞书籍和新抄录的手稿,窗棂淡金色的阳光打在床幔上,有种雅致宁静的感觉。青年随她到处翻也不责怪,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女子纱裙:“这是姑娘养病时落在花某家中的衣物,已经浆洗干净。”
苏香香只看着青年俊秀的脸,二十出头的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白皮肤高个子,干净的气息,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腰身很细,手指修长柔美,指甲剪得干净整齐,却丝毫不显女气。“你突然跟我说话这麽客气,好不习惯。”
苏香香干笑,接过衣服,她身上衣物华美惹眼,行走乡间会有些不方便。
“呃,在这里换吗?”苏香香见他并无意避让,小开了一下玩笑:“还是,你要为我更衣?我倒是不介意,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你自己换,我先出去。”
青年大夫脸皮发红,逃也似得将门带上。
苏香香也不怕他偷看把衣服换下来,心里犯嘀咕,当初留下这套衣物本是有意试探花瑞源的心意,连金玉盘这种粗人都一眼就看出来,花瑞源倒好别说将她衣物送还到苏府,甚至一次也没进过城。
不过花瑞源要是真去苏府肯定会遇到杜江,想着杜江素有占有欲,倒可以解释通花瑞源为何不肯去了。苏香香心想着杜江的事应付不暇,这时候牵扯上花瑞源也未必合事宜,换了衣服照例留下换下的衣物便去牵马,想暂时先离去,外头人群对着她背影又是阵阵惋惜。“你这麽快就要走了?”
院内声音的主人听起来似乎平静。苏香香闻声却露出一丝笑意,走回到诊病的桌案前:“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夫,不如替我看看,也防患於未然。”青年拿来两个圆瓷瓶放在案上,语速飞快:“这是上好祛瘀的药油,每隔2个时辰推拿一次,次日便消了。另一瓶乃花凝玉露膏,用於消肿止痛。”他出手倒是大方得很,都是市面上难求的好药,只是只字不提要多少银子。“不知姑娘还有何处不适。”
青年视线定在桌面脉枕上那只玉手,深吸一口气,为她号脉。苏香香想了想:“偶尔有些头晕——。”“气血不足,在下开两帖温补……”声音嘎然而止,手指还没碰上她就要缩回去。
苏香香翻手握住青年往回缩的手,柔柔的又叫一声:“花瑞源,你瘦了许多。”
看着青年憔悴的脸色。花瑞源抿住嘴唇,眼中怒气逐渐翻涌,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语气却够呛:“我是瘦还是胖与姑娘无关吧?”
自几月前她在花家镇出现,流言蜚语四起,他想必很久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吧?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强撑着为人诊病。“我确实是因为有要事耽误了,不然早就来了,那时我连信物都已备好……”苏香香住了口,她那时候被杜江截断没错,杜江虽然缠他缠得紧,她也不是完全没时间来看他的,只是想到若是杜江从中作梗,她便晚了些日子才来,原本准备的信物她送给了杜江自然也没时间再准备一样。
花瑞源尖尖的瓜子脸,熬得更尖细了,这时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看着在绿幔覆盖的漫绿的墙瓦前,一身薄红纱裙,美得不似真人的苏香香,她还穿着第一次他看见她时候的衣服,美人白嫩脖颈上醒目的吻痕一直延伸向衣内,刺得花瑞源眼睛都红了。“信物在哪,为什麽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花瑞源看着握住自己的手,那白嫩的皮肤会发光般,刺痛他的眼睛。“我其实知道你会生气,会怪我,可我还是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论如何,我人已经来了,你别生气了。”苏香香娇嗲的摇摇花瑞源的手。
自然是怪她的,既说了那样的话留下那样的承诺,怎可以不告而别,一别数月没有只字片语,却传出她与人野合即将大婚,几个月了她就这麽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这种种件件都是剜心之事,若有半分真情也不会待他如此轻浮。
花瑞源胸口大起大伏,这许久才抽回手,愤愤道:“我为什麽要生气?我有什麽资格生气?你那时不告而别时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我那时……”
苏香香眼中有些受伤,却也知道再这麽解释下去,在他眼里只怕全都是花言巧语。
花瑞源低头默不做声抓药,溜动的眼珠泄露他的心慌意乱。
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有情,却甘愿自苦也不肯原谅她。苏香香心知是自己太过心急,脑子里想着他,还没能准备好就匆匆而至。
苏香香拿了药,也不拖沓,起身要走:“我过几天再来找你。”“你就不能多留几日吗?”花瑞源气急反手将她抓回来,随即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倾倒在自己身上少女的腰肢,唇上一软,一条丁香小舌便闯了进来,少女两个软软的ru房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