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待到少年一靠近,女童一把揪住少年的白衣:“给我抓到了吧,武功再好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嘿嘿!对了,你刚才说什麽来着,说我难养?我又没吃你的喝你的怎麽难养了?”
少年气恼:“松开,松手!啧,你这麽揪着一个男子,像什麽样子,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女童语出惊人:“师傅可说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为我生为我死保护我一辈子。我多与你亲密些,你应该高兴才是。”
少年一时气结:“瞎说什麽啊,你才多大?师傅怎麽可能……”
女童才只到少年腰上,说话却是老气横秋。
少年如斗败的公鸡一样。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如此灰心,我和你青梅竹马情分最深,以後就算再迎新君也必待你最好,你要是不放心,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
女童在少年耳边嘀嘀咕咕。
少年眼睛耀耀生光:“此话当真。”
女童:“自然当真,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女童给了个眼色,少年很是认命的将女童抱起,抱到胸前,又恨又爱的亲亲女童红润的脸颊:“真是怕你了。”
“我都追你这麽久早都跑不动了,你还记不记得重点是带你可爱的师妹我去上黔城玩,搞不清重点的笨男人,师傅到底是什麽眼光啊,硬把你塞给我!”
少年不服气的回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笨,师傅可是称赞我,天资聪颖,练武奇才。若不是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小命指不定早就丢了。”
女童吐吐舌头:“你这麽厉害,还不是怕把我弄丢了?”
少年嗤之以鼻:“你这麽爱闯祸,上黔城那麽乱,我不是怕你丢了,是怕你祸害别人家大好男儿。”
杜江还眼尖的看见女童把沾泥巴手偷偷在男童衣服上蹭了蹭,摇摇头,不知不觉中嘴上挂着笑。
女童猛的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师兄你看,骑在马上那个人好奇怪,刚才那麽伤心,现在那麽高兴,真是个怪人。”
少年眼神警告的瞪着杜江,嘴上说:“管他呢,你不是要去上黔城麽,走吧!”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走出眼帘。
怪人杜江啼笑皆非,伤心?高兴?他本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难道脸上写着这几个字吗?这女童如何看出他心绪?杜江有些遗憾,不知道那名女童叫什麽名字!-十一年後,杜江二十七岁,官拜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没有任何脉络,不靠任何关系,实打实凭能力,并非没有女子递给自己橄榄枝,最终全部无疾而终,正因为长期孤军奋战的苦寂无处疏解,杜江时常牵着马沿江散心。
“驾——,驾!”
白马之上,十五岁左右的红粉佳人一骑红尘过,当年的女童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吁──』请问这位公子去花家镇走哪条路?”
一张朝思日想的容颜停在面前。
杜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一眼便能认出她是当年那名女童,曾经的心悸太过轻微,到这时却完全惊醒,自己是该成家了,直到少女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看呆了吗?果真我有那麽美?”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
杜江看着这毫不作假的笑容便也跟着这笑容傻傻的高兴起来。
杜江是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又寡言少语,待人疏离,在大理寺为官最重要就是查案时铁面无私,不宜与寻常民众太近乎,还是个宅男,注定没朋友。
少女娇嗔:“你在高兴个什麽劲呀?”
他一向出名的面无神色,她竟看得出自己高兴,不说自己审案由来的以身肃煞之气,端是他端正不露神色时也不知多少人惧怕,她倒是不怕自己,杜江心情莫名大好:“在下杜江,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寻思了一会:“告诉你我是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才行。”
寻常女子胆小怕事,哪有胆子为难不知底细之人。
“这……”
杜江犯愁了,刚才光顾着发痴,根本没听到她说什麽,一时囧得脸皮挂不住了:“不知道姑娘可否将适才的问题复叙一遍?”
原来是个呆子,少女咯咯笑起来:“这麽快想不起来?还是你也不知道?算了,想来你也只是路过,真是个怪有趣的人!”
踏蹬上马,马鞭空响,人也化一阵风离去。
杜江心急:“姑娘。”
少女留声:“我乃苏府主母,苏香香是也。”
十一年不见,原来她已经自立门户,望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身影,杜江心中难掩失落,却毫不迟疑驱马追了上去。
眼见苏香香一味疾驰,杜江怕进得村落人多路杂被甩下,冲着苏香香背影高喊:“苏香香,在下官至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不知可有幸入主苏府。”
『吁』苏香香耳聪目明,随之飞快勒马回头:“你方才所说可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