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我也认识些人物,必有法子。”赵奕起身安慰道。
“奕哥,多谢你。若是你不在,我可不知如何是好。”春娘觉得很是暖心,赵奕一路相助,他的情意毫不遮掩。
赵奕心想,只要胜过那县令爷,自个儿在春娘心头能占上大半位置就心满意足了。
他握了握她的手心,“别多想,涵之会没事的。”
“夫人...我们回来了。”翠兰人影还没见到,声音却从外直直
跑进门。
“打探的如何?”
“都打探好了,小少爷被关在李家别院。成亲那日便是从别院出发一直到李家祖屋完婚。”翠兰长吸口气,“婚礼便定在后日,那李家也怕夜长梦多,特特选了这么个日子。”
“后日?那我们可要抓紧时间了。”春娘又望向程淮,“路线可曾看好?”
程淮点了点头,拿出绘好的路线图,平铺在桌上。
“很好,以防万一,在几条分支上也要安排些人手。”
“夫人...咱们带来的人不够。”程淮挠了挠头,低声道。
“这个不急,要多少人与我说声便是,我派些人来。”赵奕连忙道,这些小事他还是能解决的。
春娘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感激。“这两日就把人安排好,熟悉位置。”
“接下来便看郡王爷那边什么情况了。”
第二日,派去拜访郡王爷的人却是无果而归。
“怎么会如此?你不曾出示信物?”春娘心惊。
“夫人.....若是能见到郡王出示信物尚可,只是我们到得门口,那护卫不肯放行,说了半日也不曾松口。”那人垂头丧气。
“竟是见一面都如此艰难?那明日抢亲之后,可如何收尾。”春娘落下的心又提起。
赵奕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捏了两下,“别急,我认识此地知府,他与郡王有私交说得上话,我托他一试。”
春娘抬起眼望他,“奕兄,此事就拜托你了。”
“与我说这些,岂不是生份?”说完又派自家小厮去备礼,上门拜访知府大人。
“好了,别怕,我会处理的。”赵奕替她抹平皱起的眉头,“我这就去,别等我用饭了。”
春娘看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轻唤一声,“奕哥...”
赵奕回首,“嗯?”
春娘小跑两步至他身前,环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上几下,“多谢你,奕哥。”
在她茫然无措之际,有他在身边,真的很好。
赵奕眼中瞬时亮了起来,嘴角上扬,一颗心亦是跳得飞快,他回抱了一下,吻了吻她的发,“如何发起傻来,说这傻话?乖乖等我回来。”
“嗯...”
春娘还埋在他怀中,耳尖微微发红,轻声回应。
此时赵奕还不知,自己奔走所救是一情敌。
蛾子读取进度中。
少爷--一个一直存在于对话中的男主。
郁涵之:呵呵。
不敢相信就这么些字码了三个多小时,艰难。
四十四、人自醉(H)
郁涵之,郁家的小少爷,本该是含着金汤匙,脚踩金砖呼奴唤婢的金贵人儿。
此时却是名为周元景,被人贩子拐走,辗转多地好容易逃出生天落户贫民之家。虽无长物,却能温饱且养父母宽厚,一家和乐。
虽也曾想过父亲驾着大马寻来接自己回家的美梦,但日子也不算太难过。他已然考中秀才,独得夫子喜爱,直称再苦读几年金榜题名亦不是不能之事。
只是如今一切都叫这李家的娇蛮之女所破坏,将自己绑来,还用了不上台面的手段,给自己下了软骨散。将他困在这方寸之地,如同猫犬之流苟延残喘。
周元景紧紧抠住自己的手心,叫自己清醒一些。想起那痴女一脸贪慕望着自己,这叫他感到无比恶心。
必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好在这两日为着亲事将近,为了仪式顺利进行,李家给他下的药量少了些许。他又刻意少吃些饭食,保持基本体力,又不会服下过多药。水亦是静置澄了半日才会去喝,要让他做赘婿,也得有这能耐才行。
春娘草草吃了几口饭食便叫人撤了下去,坐在窗前发了会儿呆,又想到夫君离别时对夫子团聚期盼之情。
那张笑脸在自己眼前晃着,不肯离去,夫君...难道也知晓少爷的困境了么?
那...你一定要保佑明日一行顺利呢。
我必会将涵之接回郁家。
已是辰时,赵奕还未归来,他一早便出发了,如今也不知是何境况。那郡王爷看到县令爷的信物,是否会践诺?
又听闻他爱书画,在书法一道颇有造诣,送去上等宣纸不知能否得其青眼。需知如今南海帛简居多,于书法而言,宣纸自是胜其千里。
“嘚。”春娘扔下手里把玩的小玩意儿,不愿多想,明日还有要事,还是早早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