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找人汇合,而是回京了。”
“是!”
此时的李潇,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李夫人看起来也确实像是病了,眼睛哭得肿起来:“我的儿啊,你可千万要小心,那霍乱……霍乱可是能要人命的啊!”
李潇面色微黑,他哪里不知道霍乱的厉害,可是现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看看能不能跟踪到送出去的那一帮杨家人和云家母女,若是可以,兴许能让皇上指派抓他们的任务,而不是去江南送死。
“您好生在府里歇着吧。”李潇看了看门口,元珊的贴身丫环也出来了,道:“夫人今日落水,醒了吗?”
“醒了,但是受了惊吓,正躺着呢,下不来床,只得使奴婢来送您。”那丫环道。
李潇没再多说,本来就是他设计绿芽推元珊落水的,人也是他送去东郡王府的,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楚姒找林清愚,林清愚再跟皇上开口留下他,皇上一定会听他的,却没想到楚姒这般不顾他。
“爷,时辰差不多了。”旁的小厮道。
李潇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创建的这一门大府邸,似乎有些理解当初坐到丞相位置上,便一门心思想保住丞相府荣耀的楚秉松了。
他看了半晌,睨了一眼原是在绿芽身边伺候的丫环,不再多说,放下车帘便要离开,但马车走了不到百米远,便有东郡王府的人匆匆赶了过来,身后还抬着个白色的担架,担架拿白布盖住,似乎还躺着个人。
李潇心里咯噔一下,寒声问道:“怎么了?”
“姑爷……”那来回话的嬷嬷面色为难的看了他一眼,道:“绿芽姨娘她……畏罪自杀了。”
“什么!”李潇只觉得自己扶着的帘子似乎也有千斤重,他面色微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看着那白布下的人影:“她怎么会自杀?”他将她送过去,就是料定了东郡王府要顾及脸面,顶多也就是打骂一下,可她怎么会自杀呢?
那婆子忙撇清关系:“我们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她忽然就拔下簪子,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我们夫人还吓得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您看……”
在一旁听到这话的李夫人皱起眉头,忙提步赶来,跟李潇道:“潇儿,不过是个姨娘,本也就是个奴婢抬起来的,死了就死了,皇上命你午时前出城,你可千万别再耽搁了。”
李潇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很,当初绿芽初嫁过来,那份羞涩和甜蜜,那份眷恋和期待,他都是知道的,他也是极喜欢这个利落又聪明的女子,只是后来他为了权势,为了前途,为了自己的痴念,一次次将她往外推,她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近人情,越来越只护着楚姒而不肯全心全意帮他。
“爷……”之前城门处跟着的人过来将情况说了,李潇看着就被放在路边,只有一张白布盖着的人,颓然放下车帘,人也靠坐在了车马里,声音低哑道:“好生安葬。”
他说完,马车便离开了。
马车行走间,车帘飞起,他看到从那担架上垂落出的一只还带着血迹的苍白小手,手里似乎还拽着一个尚未绣完的带着梅花样子的香囊,凉风吹过,他似乎又记起了当初自己告诉绿芽,他特别喜欢梅花,她便答应自己,要给自己绣九十九个梅花样子的香囊,等到冬天了,再往里面放上梅花花瓣,到哪里都能嗅到梅花香气,只是他从未告诉过绿芽这个傻丫头,他之所以喜欢梅花,是因为楚姒的逐锦阁里,总会插着一两支新鲜的梅花做点缀。
他还不知道的是,这个寻常小姐要绣上半年的九十九个香囊,绿芽没日没夜,一个月的时间便全部绣好了,她手上拽着的,是在李潇拖着她把她送去东郡王府处置的时候,在绣的最后一个。
绿芽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因为她已经死了,面对东郡王妃的羞辱,她觉得自己死了才是最合适的,左右她既不能生孩子,也不能服侍李潇,还要成为他用来要挟报复小姐的工具,只有死了,才让她觉得解脱,觉得舒服。
她就安静的躺在那里,任凭风云变化,任凭狂风乍起,任凭人心险恶,她终归再也感觉不到了。
秋山的围猎会很快便又开始了,但却分了左右两个场地,以赵煊逸为首的大臣们走左边,谁猎到的猎物最多谁就有赏,反之,谁没有猎到猎物,谁就要罚。
林清愚被下令跟在赵煊逸后面,而楚姒,则是跟着豫亲王带领的人走右边,紧随其后的,还有蒙古公主怜心和受伤的郑雲。
楚姒看着这样的组合,总觉得有些奇怪,可等看到郑雲身后跟着的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袍的锦衣卫时,才察觉到不妥,若是照之前许寄禾所说,自己的衣服上所带的药粉会让人晕倒,那么让自己晕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在这场狩猎中受伤,亦或是死么?
“夫人,你骑马在后面慢慢走,猎物我帮你打。”郑雲勒着缰绳跟楚姒道。
楚姒微微颔首,看了眼陌生的牵着马的侍从,并没有说什么。
林清愚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看了眼不远处的楚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楚姒微微颔首,随着赵煊逸一声令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