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得轻松。
“小七你很会照顾人。”女孩子系的衣带就是比男人好看太多,阿洛不禁笑道:“分明是我该照顾你才是。”
“没有手生就好。”
小七抽了张纸巾,将自己手臂上渗出的血丝胡乱抹去,稳稳地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就走。
冷漠得像是要撇清关系。
阿洛忍着疼伸手去拉她,他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我和主人不一样,我不会虐待你,也不想让你觉得难过。小七,你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只是想……想照顾你罢了……”
“抱歉,是我不好。”小七回答,却是并没有多少诚心的话。
阿洛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对。看着铁笼里缩成一团的小七,那样赤裸地被估量,审视,无处可藏。哪怕是一片树叶能遮住他的眼睛也好。
看着今天的小七,阿洛就像看见过去的自己。他怎么也不愿意再看的光景。
阿洛只得努力打圆场:“小七你那么漂亮,肯定很多人都抢着照顾你吧?我也是……”
“嗯。”小七却是打断了阿洛的话,“那些人都死了。”
她回过头,微微笑着:“主人没告诉过你吗,离我远一点,我是杀手噢。”
如同深夜月明时,被鲜血浇灌而开的罂粟花,颓靡艳丽,转瞬即逝。
阿洛心底一阵阵发凉。
‘那些人都死了。’——怎么死的呢?阿洛觉着小七是在警告他,那些人都是被她杀死的。
他颓然地点头,不再作声,只是说谢谢。
小七出了阿洛的房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传讯机内传来云哲的声音:“来见我。”
四楼的房间很暗,并不像楼下的调教师那般简洁明了,也不像生活区那样奢侈极致。
一张双人床,浅灰色的被子与纯白的枕头。落地灯边一个单人沙发,中规中矩,几十年的经典款。毕竟是阁楼,半窗边有一张书柜,像是家长奖励用来奖励双百分的礼物,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你很乖。”
云哲双腿交叠,十指交叉,坐在沙发上看着赤裸的小七,竟是说不出口的烦躁,“我还没告诉你,不要和别的奴隶亲近,你已经做到了。”
“主人不喜欢吗?”·
云哲冷笑:“黎阳应该很喜欢你这样子。”
小七诚实回答:“少爷的喜好,小七从来不知道。”
“为什么?”云哲嘲弄她:“下属不会揣摩上司的心,可能么?”
“因为小七只是个杀手。只要听从命令,杀人就是。”
云哲走到她身边,扼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既然是杀手,那么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对主人要说实话,你很明白,不是吗?”
06.交锋
小七选择沉默。
云哲扼着她下巴的手越用力,她的下唇咬得越紧。些许苍白的唇瓣有些干涩,被血晕染出诱惑的红。
下颌骨发出喀拉的声音。云哲觉得自己的手够疼了。
“不说?”
将小七松开,云哲看见她如同搁浅一般近乎绝境挣扎的喘息。漂亮的脸蛋上挂着虚汗,浑身都在都,却跪直了身子。
啧,真是该死的听话。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惩罚她的缘由。
云哲如此想着,内心更加烦躁。
“没有任务,所以小七没法回答。”小七的声音和她人一样在颤抖。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云哲调教的人多了,时间久了,对伪装最是不屑。
这分明是在害怕。虽然她已经隐藏的足够好了。
一个杀手,无畏鲜血无畏生死更无惧凌辱的rou块,竟然会害怕。
“有点意思。”云哲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以作安抚,“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我不逼你。”
有一道极暗的光从她的眸中流过,就像落入深海的明珠消失不见。
云哲更确定她在说谎,试图隐瞒。
这个黎阳调教的完美杀手,她身上的任务,是会杀了他,还是杀了他?
云哲感到无比的刺激。十几年来压抑颓然近乎死寂的心终于被戳开了伤口,伴随着流血和对疼痛的恐惧疯狂跳动。
“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夜色笼罩在岛上。奴隶们大都在调教室里强忍一天里最后的课业,或者在前岛开始服侍,隔着项圈看着纸醉金迷的世界。
晚上十点,阿洛从自己房间地板上起身,揉了揉发青的膝盖和僵硬的双腿。
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助理们也都离开了别墅。阿洛可以去楼下拿一罐牛nai祝自己晚安。
成为调教师的专属奴隶是一件痛苦又幸福的事。需要忍受更高强度的调教更古怪的花样,无时无刻被掌控一切,但却不必再像牲口一样被扔进流水线塞进模具,用鞭子和道具变成一个供人玩乐消遣的定价标签。
阿洛很感恩自己被云哲挑走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