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个屁!”
她不来找梁硕,势必也碰不上天佑。从情理上当然是不能怪她这位好大哥,只是他的手十分的不守规矩,揽住她的背上下一阵虎摸。
鸡飞狗跳中,兄妹二人收拾好了出门来,梁硕提着行李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仍旧是没Jing打采的。糊里糊涂地跟着妹妹上了出租车,又到了轮渡港口,他把行李递过去,抬手去摸眼角的糊状物:“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佳怡不接,去窗口买了两张票,回身过来圈住梁硕的胳膊,梁硕骤然得到温柔的待遇,懵懂地过了闸口,又上了船,这才道:“好啦好啦,别舍不得我,过一段时间我没事,就回香港看你。”
佳怡侧过身来抓他的手:“大哥,别过段时间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梁硕呆了两秒,嘿嘿哈哈哈地笑个不停:“我回去干什么,又没什么事做。”
佳怡捧住他的脸,凑近了:“你在这里又有什么正经事吗?行啊,你想玩,我也留下来陪你玩....”
“可别!”梁硕大喊一声,心道我的乖乖,他一个男人都没那种玩法,心脏哪里受得住。如果芳芳是男的,他很是愿意反过来叫她一声大哥。又想到昨晚的惊心动魄,双眼皮往下一压,挤出两滴大泪。
佳怡左右给他擦去:“哥,你哭什么。”
梁硕差点哽咽出来:“唉!发财就是眨眼的事!看来我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梁硕被他妹妹连哄带骗,连骗带镇压的搞回了香港,乍一踏上香港的土地,那感觉原来也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看到门口熟悉的红油漆和大字,梁硕的牙齿咬得咯嘣响,一脚踹到墙上:“他妈的,哪个杂碎这么不长眼,连我妹妹都敢欺负。”
话不多说,连门都没进,他风风火火的跑下楼去打电话,叽里呱啦一通,末了对着电话筒喷唾沫星子:“你是猪吗?老子说了这么多还听不懂!别跟我歪歪唧唧,叫几个人过来,好处还少的了你们?”
挂了电话又是一张阳光笑脸,去街头买了两桶油漆回来,路过面点铺的时候,肥佬仔哎哟一声喊住他:“你是芳芳的男朋友吗?刚才看你们一起上楼了....”
梁硕拧着眉打量他,没想着要纠正他的话,只是一味地看这肥猪的眼神。
店主的笑脸慢慢就崩不住了,梁硕冷笑一声,搁了一只油漆桶,把剩下那一只猛的泼过去,同时伸了手把胡成一团的胖子扯过来,凶狠龇牙:“我说肥仔,你也不照照镜子!我们家芳芳是你能想的?你要是再敢多看她一眼,你这铺子,哼,还能开!”
梁硕耍完威风,回头重新买油漆,哼着歌上楼来。佳怡已经把里面的房间大略的打扫一遍,指着最里面的房道:“这是爸...他的房,你先睡这里吧。”
梁硕歪着鼻子,呸了一声,扭头道:“我不要!”
佳怡的嘴角隐隐的抽搐,真是忍不住:“难道你跟我挤一间房?”
梁硕出大白牙:“怎么不行,以前我们也住过的,上下高低床嘛,我不介意啊。”
又是一顿打闹暂且不说,一下午的时间两人在外头刷油漆,一桶白色一桶蓝色。佳怡刷白色,梁硕就要把蓝色的刷子伸过来胡搞两下,佳怡很想骂他,想着想着倒是哼哼哼地笑开了,秀丽的眼里全是数不尽的波光,修长细腻的指节伸过来掐他的脸。梁硕瞧着芳芳,竟有些天空海阔之感,不由抿唇含羞着,有点脸红。
傍晚时分,下班的人流依次挤上来,很快一行赤膊流氓马蜂着涌了上来。
这些人手里持着木棒,咚咚地敲手心:“不想惹事的,都给老子滚开。”
人群退避中,他们挺着胸仰着下巴朝前走去,极至梁家门口三米处,全都愣神着互相对眼。
过道不甚明亮的黄光下,梁怡芳着一见再简单不过的黑T恤,配着紧身黑牛仔裤,背脊轻松挺拔黑长的头发在肩头自然铺开,她跷着的左腿,发黄的帆布鞋在空中一荡一荡。佳怡坐在木板凳上,对着光剪指甲,抬头朝他们笑了一笑:“你们来了。”
跟她数次碰面的男人刚要说话,里间又走出一个高大的男青年,麦色肤身套黑夹克,眼里爆出狰狞,手上拿一根刚敲下来的桌腿。
都是道上混的人,对一个眼就能看出深浅。
这行人倒是不动了,已经有些动摇,梁硕眯着眼凑到人家跟头,鄙视道:“叫你们大哥出来跟我说话。”
佳怡看他有些找打,道了句不用,起身靠在铁门上,双手环胸:“那倒不用。”
她朝那些人招招手,把脚下的黑袋子踢过去:“连本带利都在这里了,你们数数。”
他们数了钱,也没话说了,拿鼻子哼着说了句算你们识相,一溜烟地提着钱袋走了。
梁硕不开心地进了房,佳怡在他对面坐下:“黑道白道都要讲规矩。难道靠一双拳头打遍天下无敌手么。大哥,来笑一个。”
梁硕问她哪里来的钱,佳怡把饭盒推过去,温温地笑:“还能是哪里来的钱呢,老爸留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