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了?”灵魂女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回答她的是那长袍男人。他已经把头罩戴上了,大概也不指望能威吓住一人一虫了。
“宙斯宣布的第二条规则是,进入对方阵营的敌方选手,有权选择任意一块礁岩让其消失。”他声音苦涩地说,“我是说谎了。进来的不止有我一个人,我们都进来了……大雾不是为了要抹杀掉你们,当然了,如果能抹杀掉你们是最好的。只是有了大雾遮掩,我们就有了进入你们阵营,随意消去礁岩的机会……”
这么说来,外面没有人看守,季山青可能已经突围了。
“只可惜你没想到,和你同一个阵营的人,觉得拿你一条命换我们两条命,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木辛冷冷地说,“刚才消去我们礁岩的人是谁?”
“是阿满,”长袍男人低着头。“就是那个长头发、嬉皮士打扮的人。”
“你们已经消掉了多少块礁岩?”木辛的目光严肃了起来,再一次感觉到了凉凉的后怕。他和灵魂女王一直在摸索着走,居然没有一头扑空掉进海里、或者被人消去脚下岩石,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已经消掉了五块,”长袍男人死里逃生,如今也有问必答了:“有时间限制,每一分钟只能消掉一块。”
有了这个时间限制,季山青就算到了对方阵营里,怕也来不及在己方输掉比赛前消去他们的所有礁岩。这么说来,他们必须及时止损,不能让对手继续扩大战果了。想赢得比赛、重新见到林三酒变成的宙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除掉所有黑色阵营里的白方选手。
“明白了,”木辛咬着后槽牙,在薄膜上直起了身子。“你能不能划着这个塑料布到那边去?”
“哪边?远吗?它是一次性的,只能维持两分钟。”
“够了,就一百米。”木辛一指右手边,望着那儿茫茫白雾吩咐道:“从现在起,你做我们的眼睛。我要赶去那个阿满刚才所在的岩石上。他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不能消除礁岩了,正好也该咱们报仇了。女王,你觉得阿满丑吗?”须尾俱全说终于写完了!其实本来应该更快一点的,但是我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花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刚才看了一眼,想不到桥下汉还在且还在打赏!mua!还有更多打赏更多欢笑……尽在麦当劳……
☆、640 又一个宙斯……?
当今天早上朝日初升的时候,也许阿满不会料到在同一天的下午,他的一头长发竟会被扎成双马尾,在脑袋旁边垂垂晃晃。
当然,这个嬉皮士也再没有办法对此发表意见了。
有了一个满怀怨恨的向导以后,木辛和灵魂女王没有花费多少工夫,就将猝不及防的阿满变成了历史。长袍男人的塑料布只能用两分钟,找到阿满时还剩下了二十几秒;他此前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所以阿满也不知道他有一个能暂时隔开海水的道具,这才侥幸叫二人一虫保住了一命。
此时他们正伏在一块礁岩上,长袍男人望着阿满被吸干的脸一点点重新鼓胀、生动起来,连手指头都泛了白。
灵魂女王拉扯了一下面皮,将自己的五官调整好位置,一双漆黑的瞳孔终于找对地方、再次占据了整个眼眶。其实它大可不必穿得这样仔细,本来只是套一套就可以了;毕竟一会儿跳礁岩的时候,还得再脱下来。
对于不得不穿上阿满,它原本还觉得有些委屈;要不是考虑到那个熊猫少女也许会对同伴放松警惕,从而更好下手,只怕灵魂女王宁可留着体力等下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木辛压根没敢看它穿上人尸的过程,只牢牢地盯着海水和黄影,半晌才僵硬地找话头打破了沉默:“可惜了。”
他没头没脑的三个字却叫长袍男人点了点头。每一个进化者都有不止一件特殊物品,也都有不止一种藏匿起它们的办法;由于人人手法不同、能力不同,有的时候,即使是想在死尸身上搜寻特殊物品,也不一定能有全盘收获。
阿满不可能是一个只有两件特殊物品的人,他脖子上就戴着各种各样闪亮亮的挂饰;然而他一死,尸体上却什么也找不着了,好像那些只是幻象似的。留给他们的,只是一副眼镜,和一只折叠好、装在袋子里的露营帐篷。
为了拉拢集人——也就是那长袍男人——木辛让他挑走了那只帐篷,自己留下了眼镜。他一边把眼镜收进自己的行囊里,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从他朝林三酒要那百分之二十开始的,如今他已经被深深卷进了麻烦里,但收获的特殊物品却居然只有这么一件暂时还作用不明的东西,连那个滑翔鼯鼠皮都已还了回去。
“另外两个人可能还没有发觉咱们干掉了阿满,”集人已经开始自称“咱们”了,“在我们眼前多少还有几分雾气,几百米以外的地方就看不大清楚了。所以我估计,莉丝和老女人应该还是像计划的那样在后五列礁岩上。”
那个涂脂抹粉的老男人,外号居然就叫做“老女人”。
“你估计?你看不见?”
“看不清,”集人低低地说,出于能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