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开了傅青,可是被宠坏的脾气一点儿都没改。
李婉婷在后面也由不得她这个性子,“啪”的一声将小馄饨扔在饭桌上,扯着脖子就叫:“顾杉!你给我站住!”
“你知道今天你打破了人家的头,我花了多少钱赔?你还跟我吊着脸子,我还不是替你着想?你跑什么跑!”
顾杉本来就是打破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寄人篱下并不想和李婉婷大吵特吵,可是被逼着上了头,火爆的脾气一点就着。
她回过身子来已经是紧紧握着两只拳头,隔着空荡荡的客厅冷冷的笑:“你替我着想?我现在这个情况你带我去那种地方找服务?你到底什么居心?”
“怎么,还是你和我办公室里那两个狗男女一样,觉得我死了丈夫就得放纵声色,离了男人就会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傅温有一腿?觉得我是个娼妇?”
李婉婷听了这话几乎将两只眼睛瞪了出来,她自然不知道顾杉在聚会上经历了什么,可是如今听着她话里话外全是刺,一下子捡起沙发上的抱枕用尽全力灌过去,砸了她的脑袋还不解恨,又指着鼻子骂:“我Cao,顾杉!你再说一遍。你骂谁是狗男女,你说谁是个娼妇?!”
“我还当你这么多年把我当朋友,闹了半天你和他们一样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你滚,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顾杉被她打得摇晃了一下,像只斗犬,干脆捡起地上的抱枕重新砸回她胸口。
从前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是这样,论嘴皮子她拼不过李婉婷,更没法像个泼妇似的高声叫骂,板着脸当即带着哭腔说:“滚就滚!破地方,谁稀罕!”
说着人就要去二楼拖自己的行李。
李婉婷心里也憋闷的厉害,本来是想成人之美,谁知道话赶话就吵成了一锅粥,她当然心疼顾杉,但向来没有和任何朋友情人长久的相处过,更不怎么会道歉服软,但是一听她声音不对,整个人又软了下来。
拼尽全力跑过去拦着她的身子,又气哼哼的说:“滚之前话也得先说清楚,我是给你点了个鸭子,可是人家技师本来也就是不卖的。再说,你一进去就呆了大半个小时,我以为你半推半就的同意人家的服务了。谁知道水到渠成了,你又说人家强jian未遂,这什么道理?!”
“你说你是不是不讲理?你还打坏人家的脸,人家那可是老天爷赏脸吃饭,毁了容,人家怎么赚钱?”
顾杉扳着一张脸瞪她,听后气场也弱了下来,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一句:“我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给我按摩的是个男技师,我要是知道,我还能脱衣服吗?我疯了?”
“谁,谁不讲道理?谁让他一声不吭的不解释?”
李婉婷闻言点点头,之后突然灵光一闪,又惊叫了一声,一双手紧紧的扶着她的肩膀,指甲都戳进她的rou里,“你睡着了?没有安眠药,喝了点儿酒你就睡着了?”
顾杉一愣,到是把这件事儿忘了,她脸色又重新垮下来,再度抬头时脸上也没有了气色,呆呆的颦眉问:“是啊,我怎么给睡着了?”
“而且,还睡得挺香……”
第十八章:开学
一顿夜宵就着撒了半碗的馄饨汤,两人才算把心结化解开了。
李婉婷听到顾杉办公室那对偷情男女的故事时,气愤的差点儿没将碗筷全掀了,还不停叫嚣着自己明天一定叫人给那两个狗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顾杉一顿火之后也消了气,一面在汤里捞着紫菜一面冷哼道:“得了吧,还嫌我的名声不够臭呢。”
“社会生活,难免的吧。”她叹了口气,竟然是把傅青以前说过的话搬了出来,一副老成。
李婉婷当然要顾及她的立场,最后好歹是压下了自己的见义勇为,但万般嘱咐她一定要小心这两个混蛋。
凌晨两点钟,两人哈欠连天的在二楼走廊分别,顾杉转头进了次卧,可钻进了床铺,却立刻变得毫无睡意。
空荡荡的床铺和冷冰冰的胸膛,甚至一闭上眼睛,傅青就重新化身一副冰冷的死尸,仿佛悬在空中静静的滴着尸水。
蓟城的初春,李婉婷家里还烧着暖融融的地暖,她赤脚从床上探下来,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的居民区,又重回打开了合上的行李箱。
她从与傅青一同的家离开时,什么都没装,除了几套便宜的日常穿着外,那些衣帽间价值不菲的华服珠宝她一样都没带。
但是,翻开夹层,里面却满当当的装了十几个从家里搜刮的瓶瓶罐罐,她翻出一瓶处方安眠药,静默了一会儿,最后轻轻在手心倒上一粒,送到了嘴边。
开学当天,经济系的助教们很快根据同学们的选课情况,分配了本学期的教课表。
顾杉拿到课表时有些忐忑,但是好在她本硕连读时在学业上向来兢兢战战,看到自己的课表还算轻松时又偷偷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周洋今早一直在晨会上若有似无的打量着她,此刻见她看着课表发呆,主动起身靠在她的办公桌前笑,“怎么?第一次授课,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