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出现,挺过那些蚊虫叮咬就是胜利的曙光在召唤了。
只不过当她慢腾腾走回到山脚下的时候,一个头发散乱,衣服残破的男人一手牵着马一边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阮肖卫?”佟月娘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背对着她在那喊人的阮肖卫,听到声音猛的转过身,在看到她身影的一刹那,急急的松掉缰绳奔了过来。
用力的拥抱和那如释重负的表情,让佟月娘整个人愣住。
阮肖卫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脑袋搁在她的肩膀,声音喘息如牛般粗重:“不要上去,那个寺庙在几天前被一伙劫匪攻占了。”
佟月娘眼眨了眨,有些不信的开口:“你说什么?”
阮肖卫用力的大喘了几口粗气,伸手按住佟月娘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道:“那个寺庙里已经没有和尚了,明白了吗?”
佟月娘忽的一脸惊慌的反手拉住阮肖卫的手臂,焦急道:“你再说一遍,那个寺庙怎么了?劫匪?劫匪攻了寺庙?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一路走来都没有听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至于这样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追你只为了骗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的阮肖卫一阵火大的吼回去。
佟月娘怔怔的看着满脸疲惫之色的阮肖卫,好一会才低低道:“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人议论,我来这借宿了那么些人家,没一户人说这里出了事情。”
“因为这里偏,香火不盛,本就几天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没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那你怎么知道?”佟月娘怀疑的看着他。
阮肖卫看着佟月娘的眼神,心里的火蹭蹭的冒上来,不由的大声呵斥道:“你要不信那你现在上去,上去被人一刀砍死了事。”
佟月娘忿忿的瞪了眼阮肖卫,然后略过他的身子真的朝那上山的路走过去。
阮肖卫一急,忙伸手扯过她的胳膊怒道:“你是不是非要跟着我作对才高兴。”
佟月娘用力的甩开他的手道:“我不是为了跟你作对才想上去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还是几天前发生的,那么齐安易很有可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上了清凉寺。”
“谁?谁上了清凉寺?齐安易?”阮肖卫一脸诧异的看着佟月娘,声音不由的拔尖:“你不要告诉我你来寺庙是为了找一个叫齐安易的男人?”
佟月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好端端这么大声干嘛?”
“你这个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水性杨花的还真彻底,才离开我哥就马上另找男人,哎……佟月娘娘你要不要这么贱啊,一天没男人你会死吗?”说不清是为大哥抱不平,还是为自己这么跟个傻瓜样追来抱不平,此时的阮肖卫像困兽般烦躁。
佟月娘重重的呼了下气,瞪着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阮肖卫,良久才轻笑了出来。
阮肖卫嗤笑:“果然脸皮厚无敌,这样都还能笑出来。”
佟月娘看着他一副不在意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也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你了。”
“你又想玩什么手段?”
佟月娘看了他一眼,垂了垂头再抬头忽然道:“谢谢你这么赶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佟月娘那忽然的客气,让阮肖卫一阵的不自在,别别扭扭了好一会道:“原来你也会说谢啊。”
佟月娘看着他轻轻的笑了笑,伸手在他的肩膀拍了拍:“以后多多保重吧。”
“你神神叨叨到底在说什么,弄的像临终遗言一样。”说完阮肖卫一直鄙夷“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想死还早的很。”
佟月娘淡笑了下不语:“今晚你去找个农家借宿,天亮后回去吧。”
阮肖卫听了佟月娘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上去?及时那里被劫匪占了?”
佟月娘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对,不管有没有劫匪我都要上去,尤其有劫匪我更要上去,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也会活不了多少时间。我的命全在他手上,所以我一定要上去。”
“哈……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和那个男人的情深意重,生死相许吗?佟月娘,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心里就没一点内疚吗?我大哥对你可一点都不差。”阮肖卫虽然之前说过薛明科,可是当听到佟月娘这些话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薛明科那副反常的举动,这样的女人就是圣人都会想杀了她解恨:“你是不是对我哥说过同样的话。”
“是。”佟月娘的声刚应了下来,阮肖卫的手就用力的攀上她的脖颈,慢慢的慢慢的随着那狠戾的表情,五指开始收拢。
佟月娘睁大了眼睛,手用力的拉扯着那大掌,心里用力的叫骂着,混蛋混蛋,若她这会死了,真是化成厉鬼杀了他都解不了恨。
空气忽的重新走进了胸腔,佟月娘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神诧异的看着忽然松开手的阮肖卫,因为在一瞬间她真的看到了阮肖卫对自己的杀意。
阮肖卫恶狠狠道:“你不是想看那男的吗?正好我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