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您一路心神不宁。”到了正房,嬷嬷小心的问道。
齐夫人手捧着茶,眼神略显不安的闪了下,举起茶杯重重的灌了一口,神色这才算缓了许多。
嬷嬷上前接过茶杯,眼神却不住的打量夫人的神色。
忽然的齐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去把少爷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嬷嬷愣了下,随即应声退了出去。
大堂里这会只剩下齐夫人一个,这才有点力气回想当时在客栈里听到的消息。
薛明科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齐夫人:“只要齐夫人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就力保齐老爷任期满了后调回京城。”
“什么条件。”齐夫人斟酌的开口。
薛明科看着齐夫人,冷冷道:“让齐安易离开京城,直到他成亲才能回来。”
齐夫人惊讶:“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儿子离开京城,如果这样不还是没一家团聚吗?”
薛明科笑:“想团聚,就快点让你儿子成亲就行,只要成亲,你儿子就可以回到京里。”
齐夫人张了张嘴巴,放在膝盖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揪着衣摆:“妇人能请教大人这样做的原因吗?”
薛明科扬起下巴,睨视着齐夫人傲慢道:“因为佟月娘当初偷人的对象就是我。”
齐夫人猛的站了起来惊愕道:“什……什么?”
薛明科身子懒懒的靠向椅背,看着目瞪口呆的齐夫人凉凉道:“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儿子离开京城了吧。”
齐夫人的情绪如波涛般翻涌着,虽然薛明科位高权重,但是面对薛明科那言外之意的指责,作为母亲的她不得不为儿子辩驳:“是那个女人先来找我儿子的。”
“不管谁找谁,只要你儿子不在京城,那就什么事情都没了。”薛明科冷淡道。
齐夫人抿了抿唇,那句为什么不是那个女人离开,死死的卡在喉咙。
“当然,齐夫人若舍不得儿子,那么只好委屈齐大人,想必往后十年,这京城怕是没办法回了。”
齐夫人脸猛的僵了僵,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刚才大人说只要我儿子成亲,就可以呆在城里,这话算数吗?”
“算,若你能让你儿子明天成亲,我会更乐意.”
“真是不知所谓,竟然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而让我儿子离开。”手重重的拍在茶几上,齐夫人眉头皱的紧紧的。有权有势了不起啊,自己管不住女人,却让我儿子离开。
一想儿子要离开自己的身边,齐夫人的心口就一阵阵的疼,可是儿子不先暂时离开,自己的丈夫就要十几年不能回来。哎……都是那个小贱人,没有那个小贱人哪有这些事情。
这时候,嬷嬷回来了,身后跟着神情有些黯然的齐安易。
“给娘亲请安。”进了屋,齐安易行了礼站在一边。
齐夫人看了,又是一阵叹息,至从前几天去了那山上见了那女人,回来后就一天比一天没笑脸。原本清瘦的人,这会看着越发的消瘦了。
“坐吧,别站着了,娘有事和你说.”齐夫人指了指厅中的椅子道。
齐安易点了下头,选了一张坐着,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脚尖。‘
齐夫人忍不住的再叹一次气:“你父亲十月就要任满,最近几月他一直在到处托关系想办法调回京里当官。”
齐安易闻言抬了抬头,眼里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母亲是要跟他说月娘的事情,怎么是父亲的……
“父亲能回来是大喜事,不知进行是否顺利?”齐安易开口。
齐夫人听了欣慰道:“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虽这几年老爷不在府里,但你记挂孝顺的心却一点不少,每次老爷来信都很欣慰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
齐安易略带惭愧道:“这些都是儿子该做的,儿子只怪自己做的不够,让娘和父亲为孩儿Cao心。”
说到这,齐夫人略略叹了叹气:“你啊你,别的多好,就一提到那女人……哎,哎不说了不说,这当口,你父亲的事比较重要。”
齐安易本以为母亲又要长篇大论训斥自己,不想这话锋有转到父亲那,不由一丝奇怪道:“是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齐夫人点点头:“昨晚我做了个梦,觉得很奇特,今早出门我替你父亲算了一卦,说家人团聚有望,但其中有小劫,若避不过则将来十年都不再有团聚之日。当时我就问了这算命避劫得法子。算命说只要儿女一人自愿去庙里佛主面前诵经一月,此劫就能避过。我想来想去,你父亲这几个子女里,唯有你能静心,也能真诚实意替你父亲诵经念佛,所以我想你让过几日便去城外的韩山寺里吃斋念佛一月,你可答应。”
齐安易愣了下,随即作揖道:“为父亲诵经念佛,儿子定然是愿意的,只是……”
齐夫人看着儿子,眼敛了敛,沉声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见那个佟月娘。”
齐安易抬头看着母亲,眼里又丝祈求:“娘,你就让我见一面吧,见了我立马就去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