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红色裙子的郑羽洋冷着脸不悦的喊了郑一洋一声,到底还是小孩子,不会收敛自己的不喜。
郑一洋起身又给祝秋音端来一盘甜点放到她面前,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她道:“你在这里自己玩。”
祝秋音点头,目送他们兄妹离开。她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这里,便把脚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在受伤的地方贴好创可贴,轻轻踩在一次性拖鞋上。她的礼裙裙摆长,可以把鞋子藏住不致失礼。
韩泽端了一杯喝了一半的香槟走过来,俯下身问她:“累不累?”
“还好,”祝秋音笑了笑,对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我在玩连连看。”
韩泽轻轻笑了一声,嫌她玩的游戏幼稚,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侧:“刚刚和郑一洋在聊什么?”
“我请郑一洋帮我拿创可贴,”祝秋音撩起一点点裙子,“他还帮我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
韩泽哼了一声:“他喜欢你。”
祝秋音第一次见他这样直白的表达吃醋,不由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扯了扯他的西装衣角,脱口说了一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我喜欢你啊。”
韩泽这才笑了笑,奖励似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怎么这么乖。”
二、
宴会直到半夜才散场,韩泽携祝秋音告辞,上车后和她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不开心?”
他明白的事情,何必多此一举再问一遍。郑家的宴会上,韩泽是半个女婿的身份,却堂而皇之的带了女朋友来。何云笑意盈盈的对朋友介绍,说祝秋音是自己闺蜜家的女孩,年轻人的爱情纯真浪漫,他们作为长辈的,哪有不祝福的道理。
祝秋音没有说话,韩泽牵过她的手,低头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我带你去放烟花。”
韩泽打了一个电话,开车带祝秋音去拿了满满一后座的烟花筒和焰火棒,回别墅路上他给秦明打电话:“放烟花,出来么?”
“不去,”电话那端的秦明和王梓羽商量了一下,齐齐决定不要出门。“苏青和林樱走了,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放什么烟花?在外面白挨冻。”
韩泽挂了电话,对坐在副驾驶的祝秋音笑笑:“还算有眼力劲,知道给咱俩留出二人世界来。”
草地上摆放着几排烟花,韩泽把着她的手将它们齐齐点燃。祝秋音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时仍旧有种不真实感,她突然想起圈子里的一个朋友形容的韩泽其人——韩太子,无所不能。
别的方面她不知道,但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韩泽如果真的想讨女孩子欢心,没有女孩子会对他有招架之力。韩泽从身后抱着她,点燃手上的焰火棒,两个人看华丽璀璨的星星点点。在这一刻,祝秋音回过头去,吻了他。
这是祝秋音第一次主动,韩泽静了一秒,反客为主的回吻过来。他的眼睛发亮,双手缠在她的腰上,和她鼻子碰着鼻子:“你以为,我对哪个女生都这么有心思?恩?”
当时的气氛太暧昧旖旎,以至于两个人都忽略了客厅窗前站着的两个人影。
很久之后,王梓羽给祝秋音讲,他曾和秦明一起陪着她与韩泽看了一场烟花。屋外的两个人唯美浪漫,屋内的两个人进行了一场短暂却是意味深长的对话。
秦明问王梓羽:“你觉得他这次的认真程度有多少?”
王梓羽的回答是:“不管多少,都是注定的结局。”
秦明轻笑,走向茶几,林樱做的苹果沙拉还在桌子上,他径自拿起烟盒递了王梓羽一支烟。两个打了火,秦明吸了一口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梓羽看着窗外:“大概和你一样。”
听着这个故事的祝秋音正躺在G市沙滩的躺椅上,表情似懂非懂,素色的长裙遮挡了她隐藏了秘密的小腹:“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王梓羽躺在她的身侧,闻言转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上位圈在加拿大的日子从不寂寞,往年和一群人胡吃海喝醉生梦死找姑娘陪着一起过圣诞节的人,突然开始修身养性素的跟和尚一样,而且还肯耐心去应付两个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的小姑娘……图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想上你——从一开始,就想了。没想到的是,最后等了那么长时间。”
三、
那个冬天的圣诞过后,祝秋音他们一行人回了帝都。
韩泽不太高兴的样子,在祝秋音想休息的时候仍旧体贴的让她靠在自己肩膀,把毛毯披在她身上,还给她的嘴里含了一颗话梅糖。
出了机场之后祝秋音家人来接,和大家道别离开,韩泽扯过她的胳膊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下周见。”
祝秋音笑着对大家挥了挥手。
来接祝秋音的是表哥白芷,说是表哥,却也不是亲的。白子华父母早逝,后来就住进了叔叔家里,叔叔家里四个男孩,加一个女孩也加了一分温馨。白芷在帝都读大学,平日功课不重,便自告奋勇的去接人。路上白芷道:“爷爷心情不好,你回去后小心着点。”
“怎么了?”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