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竹安的好友,也算亲人了,看你心诚,我允你去取。”
“真的?!”维文文两眼都放光了。经过唐海黎再次点头确认之后,他“噔”地一下就从地上起来了,也不顾自己膝盖跪疼没,就往书桌跑。
一股小风从身侧刮过,唐海黎无奈摇了摇头,转回去继续梳头。明明梳个发髻片刻功夫的时候,愣是拖了这么久。
这维文文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谁知武功竟这样不错。堂将宅守卫也算森严,能溜进来说明这孩子也计划挺久了,若不是因为她假死之后这殿周围一般无人,他还真进不了这殿。
一支坠珠素银钗插‖进发髻,唐海黎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看着还算赏心悦目,应该姜蒙楽也不会觉得丑。便起身了,正要去开门,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人声。"老爷!我看见有人进了先生的殿!""对的对的,他刚刚是看见了!""从哪儿进的?""看见长什么样子了吗?""嘿,那哪儿知道,一晃就不见了!"
……
她立马退了一步,拉起还趴在桌下翻字画的维文文,拖着他直径往后屋走。
先生是姜蒙楽心里的结,若是被他发现她跑到这殿里,铁定是说不清的,还会让他大发雷霆。她自然要躲!还要越快越好!可是…这儿还多了个人,她自己跑容易,带个人就难了。
拉着维文文走到后屋的窗边,这里刚好有扇屏风,他俩往后站了站。因为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俩肯定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跳窗而走。
维文文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被唐海黎牵着挤在屏风后,两人瞄着窗外。若是外面没人巡着,等下他们便可直接从窗子跳出去。
☆、唱戏的
唐海黎收回目光,恰巧维文文也转了过来,因为两人离得太近,看对方的脸清晰无比。虽然这维小公子还在长个子,但现在已经挺高了,还约比她高上小半寸的样子。维文文的睫毛直抖,从他脸上那可怜兮兮又紧张害怕的表情都能猜出他心跳有多快。
她心里笑得不能自已。突然觉得头上一松,似乎能感受到钗子的滑落。心道:“完了完了!她现在站的位置太小,抬手都抬不起来,梳的时候没插牢,这要银钗掉下去的话不被发现才怪了!除非进来寻人的都是些聋子…”还未想完,头上重了两分,抬眼看见是维文文帮她稳住了钗子。他的手覆在她头上,很轻柔,并且有些害怕,因为他的手有些小抖。
他俩身侧窗外一声脚步声,附带着气冲冲转身的衣角声,带风的那种。两人心下一惊,却又疑惑发现的这人为何不喊。
片刻,正门那边传来姜蒙楽的喊声,“停了!大家回去吧,别找了。”屋里的人窸窸窣窣出门的脚步声响起,渐渐恢复平静。
唐海黎有点心虚,咬了咬下嘴唇。
维文文一听没人搜寻了,立马出了屏风,从旁边墙上取了张字画下来,卷起这张字画抱着,仿佛珍宝一样搂得紧紧的。又回头弯腰,恭恭敬敬对她道:“仙子姐姐对不起!刚刚我是情况所迫,不是要唐突姐姐的!若是姐姐想不过,我…我…”
门“嘭”地一声被打开,姜蒙楽道:“你说,你是谁!”吼完这声,又转向唐海黎,“你,还有你!你真是!有的是账要算!多加一笔!”
唐海黎淡淡地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
维文文却是站不住了,耳朵通红,争辩道:“我,我,不是,晚生只是……”急得牙齿都咬紧了,却半天说不出后半句。
“只是来找我罢了。”唐海黎坦然接道。闻言维文文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打算驳回,被她一眼给瞪回去。姜蒙楽点点头,指了指她,又指向维文文,“很好,很好!”
唐海黎往前站了一步,挡住了维文文,毕竟人家只是个小孩,孩童心性情有可原,至少不能让姜蒙楽把对她身上的怒气迁移到个小孩子身上。便解释道:“好什么,文文是来找我的,是我去合儿殿里拿东西,顺便让他一起进去了而已。”
“文文?!”
“文文?!”
两人异口同声。
姜蒙楽一边眉毛都挑上天了,“你跟他这么熟?”
维文文嗫嚅道:“姐姐,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哦,那要怎么叫?”
“维文就可以了……”
唐海黎恍然,叫维文确实就不那么女气了,颔首表示可以。姜蒙楽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前拖,才走了一步,又觉得不妥,放了手,定眼看了看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跟我过来。”
一旁的维文文这一幕看得心惊rou跳,一个大男人揪着女子的衣领拖着走,怎么看也是要打人了,甚至刚刚都伸着手张着嘴,想要上前阻拦。唐海黎并不在意,随意理了理衣领,回头对维文文道:“你先别出府,去后院第四间屋休息会儿,右边左拐。”说着指了指方向,看着他乖乖点了头,这才跟姜蒙楽走了。
姜蒙楽带她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点了檀香,顺手沏了两杯茶放到桌上。比了个手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