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闪了闪,看来这京城的风向又该变了,不是说容大人不待见凉欢吗?这哪是不待见的模样,这明明是当做珍宝一般。
大殿里,众人齐坐一堂,元景帝坐在正中间,德妃娘娘坐在她的下首,还有靖安候府的众人,国师沅君安,还有在堂下站着的尔岚。
凉欢一进来已经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当然忽略不了尔岚看她的仇视的目光,不以为意的移开了眼,目光直直的看着沅君安。
估计沅君安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在这里,凉欢会直直的盯着,倒是有些愣住,探究的看着她却只看见凉欢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凉欢恭敬的准备跪下行礼,元景帝声音暗沉的道:“免礼吧。”
正好,凉欢也不想行礼,只是做个样子,便顺势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在容楚身侧,元景帝又道:“凉欢,宣你前来是因为月前你和尔岚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可说的?”
这问话,元景帝是因为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所以得问过她的证词,不然一个是南诏的公主,一个是超一品厂公的发妻,两个人皆身份贵重。
“回禀陛下,当日我正和徐姐姐说话时南诏国的公主请我前去,我想着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便去了,谁知道公主一门心思的劝说我让容楚娶了她,可是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有多爱容楚,我必然是不可能同意的,公主便开始胡搅蛮缠了起来,我想离开,但是郡主却自己从画舫上跳了下去,我正要去救公主,可是却突然间昏迷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凉欢想着自己说的很对,只不过是稍稍的改动了一些,这可不能怪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南诏国的公主伤了容楚的发妻,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凉欢所要做的就是坐实她的罪名,一来元景帝会龙颜大悦,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凉欢这边。二来能遣返尔岚,从此断了她的心思。
不要怪凉欢狠心,尔岚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谁也不知道尔岚的画舫里除了她究竟还有没有藏了人,她这个当事人昏迷了过去,又是在尔岚的画舫里伤的,责任全在尔岚。
“你胡说,我没有刺伤你。”尔岚公主气愤的用手指着她,一脸愤愤不平。
凉欢瑟缩了一番,害怕的往容楚的怀里藏了藏,心里却有些忐忑,这种陷害的把戏第一次玩,有些不确定,但是总要学着适应古人的身份,适应凉欢这个水深火热的身份。
容楚感觉到了她的小举动,贴心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肩膀,这小女人也不需要她的帮助,只要他站在她旁边,就是给她撑腰了。
“你这恶毒的女人,还妄图杀了我妹妹。”凉腾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道。
“腾儿,不得无礼。”靖安侯眼也不抬的说道,他相信容楚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
“我没有指明是你。”凉欢无辜的看着她道,当时她晕过去了嘛,什么都不知道。
尔岚看着她心目中的天神温柔的呵护着别的女人,自从进大殿正眼都不带看她的,不由得怒发冲冠,目光怨毒的道:“我虽然恨不得你死,死的越惨越好……”
“尔岚。休的无理。”
“放肆。”
尔岚话还未说完便被两个声音打断了,前者是国师沅君安皱着眉头隐含怒气的说道,明明千辛万苦递进去了消息,就说是有刺客进去,所以才刺伤了凉欢,现在却功亏一篑了。
后者当然是凉腾那个最是护妹狂魔的哥哥怒斥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可是他们宝贝的不行的妹妹。
元景帝全程没有插话,默默的审视着他们之间的氛围,德妃娘娘看元景帝不说话,也就沉默不语。
容楚细心的照顾好凉欢,慢腾腾的抬眼看着尔岚,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公主想必是还不知道我的意见吧,想不想听?”
尔岚见他终于正眼看自己了,欣喜若狂,满目爱恋的看着他,渴望能得到他一点点的关注。
“我此生只娶一位妻子,不纳妾,不要通房。”容楚看着凉欢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温柔的笑意道。
他会进他所能,倾他所有来爱护她,至死方休。
容楚一番话激起了千层浪,靖安候府众人也都目露诧异的看着他,沅君安也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元景帝和德妃用目光打量着他,尔岚则是瞬间红了眼眶,悲痛欲绝的看着他。
而正主凉欢,也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以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被人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温暖的填满着,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她,让她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请公主以后还是莫要自作主张,做出一些令双方产生不愉快的情绪的事情。”容楚冷冷的看着她,随之扫了一眼沅君安,淡笑着道:“还请国师多费心。”
“这是自然。”沅君安一张玉颜也不是很好看,细长的丹凤眼里满是冷意,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公主,快给容夫人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