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着容楚。
如此一来,背后之人其心昭然若揭,就是要毁了凉欢,在使容楚和太子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试问,若是今天的事情凉欢无法脱身,那么容楚绝对有理由休妻。
再者,凉欢身后还有一个靖安侯凉家,大儿子少时便跟随着靖安侯四处征战,现在已经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小儿子凉腾还掌管着元景大半部分的经济命脉,凉欢一旦出事,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牵连甚广,若是真的休弃了凉欢,那么靖安侯府会直接和容楚反目成仇,即使凉欢做出的事情在出格,但是女子一旦被休弃,哪还有什么活路。
众人齐聚一堂,凉欢目光森冷的逐一扫过所有人,这大厅的人都有嫌疑。
在堂下安座的众多夫人和小姐们皆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会怎么编排她,翻来覆去的,无非也就是那些话,陈年往事总是要拿出来当做嘴上的谈资。
良久,才淡淡的收回目光,看着离她不远处静静地躺着的林文怡,脸上的污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此刻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安静的熟睡着。
心中微微的泛起了疼痛,这点疼痛像藤蔓一般,瞬间缠绕了整个心脏,令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果然是个人命如草芥的社会,前一刻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后一秒在权利争斗的漩涡里便沦为了一个踏脚石。
“德妃娘娘驾到。”宫门口司礼的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凉欢的思绪,刻意拖长的声音,令凉欢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
接着便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走了进来,戴着一副Jing致的宝石头面,面容严肃,端庄唯美的深蓝色宫装衬的她愈发的有威仪。
凉欢也跟随着众人淡淡的行了一礼,以表示尊重,不论容楚的身份多么的贵重,该有的礼数也不可废。凉欢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容楚虽然权倾朝野,但是这是元景帝赋予他的权利,英明睿智的元景帝虽然想掌控着朝堂,但是怕寒了老臣的心,所以需要有人为他办事,容楚才顺势而上,现在不低调点,担心以后飞鸟尽,良弓藏。
这位德妃娘娘,凉欢记忆尤深,当时看到情报的时候她还十分的不相信,越深入调查,凉欢越哭笑不得,觉得这样的女子还有一丝可爱。
她是御史胡远的女儿,从小深受她父亲的熏陶,行事作风一板一眼,照着女子应该遵循的规矩丝毫不差,时刻谨记以夫为天,柔顺乖巧,是真正意义上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咳,以后也会夫死从子。但是处理起事情来,照着后宫的规矩一步不差,绝不会法外有情,正是如此,才颇受元景帝的宠爱。
上位者哪个不喜欢这样的,不拉帮结派,不结党营私,循规蹈矩的活着,时刻谨记女子应该遵循的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所以在荷皇妃去世后,后宫的凤印一直便交给德妃,行驶治理后宫之权。
凉欢有些欣喜,她现在也需要这样的人秉公执法,令她有个辩驳的机会,御史是清官,不需要站队,元景帝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凉欢觉得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本宫听闻出了人命,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德妃娘娘坐在主位上,严厉的看着下方的人们,长久以来养成的气势也是不容小觑,一时之间噤若寒蝉。
“回娘娘的话,臣女是大理寺卿的女儿林淑尤,今天带着小妹文怡来参加太子宴会,却不想小妹却遇害了,臣女赶到时便看见文怡倒在凉欢的怀里,主仆二人一脸慌张,娘娘,您要为文怡做主啊!“林淑尤跪在大殿上悲痛欲绝的说道,柳眉轻颦,我见犹怜。
凉欢在心中冷笑,真是一个一个的欠收拾,林淑尤的话说的很明显,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林文怡就是她杀的了。
见德妃娘娘看向她,凉欢清了清嗓子道:“我的确是在花园里遇见林文怡,当时有好多夫人、小姐们皆在那里,可以为我作证。而后我看她一个人,想着东宫设宴,小孩子还是不要乱跑,以免出了岔子,因此就准备带着她去寻找林夫人和林小姐,但是林文怡不愿去,听侧妃娘娘说亭子里有许多漂亮的小鱼儿,所以要去小亭子里看鱼儿,我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想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怪就怪在这一路一个守卫都没有,按理说东宫如此之大,不可能在设宴时忽略了这一处,还有,我才在花园里问过林文怡喜欢吃什么,立时小亭子里便出现了带毒的桂花糖,这期间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凉欢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准备桂花糖和毒-药,还请娘娘明断。“
凉欢提出自己的看法,她也很想知道凶手是谁,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以前看宫斗剧的时候还不觉得,总觉得这么缜密的计策,这么残忍的手段,人说弄死就弄死,是不太现实的,但是现在自己身处在里面了,才恍然大悟,真的是一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啊!
“哪个侧妃?”德妃娘娘问道。
“不知。”凉欢如实相告。
德妃娘娘看向林淑尤,林淑尤恭敬的回道:“是梅侧妃。”
“哦?可有人证?“德妃娘娘看着凉欢询问道,面部表情已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