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睡。”容若又偷香了一个,啜。
卿清一瞬,不舍得气他,转了转眸子,被窝里一腿跨过他的腰,爬上他的身子,双手撑在他两侧,长发垂下。
他也由着小家伙闹。
只见,她一手撩拨了自己的长发,单眼眨着笑道,“嗯,看来,是昨晚...没累着你!嗯?”小家伙说着,自己倒先笑起来了。
可是,
整个屋子,都因为她笑,而亮堂着——
容若也跟着笑。
“嫂嫂!”
门外,容乐喊了一嗓子。
吓的卿清立马扑在容若身上,装睡。分明,方才一副妖娆地想要yIn了他的架势,一瞬在怀里装成一只小nai猫。
他闷笑着,回了门外,“你嫂子还睡着。”
容乐自顾自说,“大哥,你和嫂嫂浓情蜜意,我们都理解。只是......客人都在外面,你们的婚礼,别不记得啦!”昨日应酬了一天,自家nai娃娃都累了。
想着体谅大哥大嫂,好让他们缠绵一夜的。可是二哥说的也是,原本大家都是来参加婚礼的,索性,婚礼照旧。
“婚礼!”卿清抬了头。
容乐在门外听到了卿清的声音,笑道,“嫂嫂醒啦!我和红袖在南苑等你,你慢慢来,慢慢来。”
屋外传来跑远的脚步声。
卿清趴在容若身上,“老公,我们要结婚啦!”
他心底化开了,低头吻上她。
这一日,期待了许久。
南苑——
一日的功夫,顾梦君和容乐、红袖等都熟了,在南苑忙碌着卿清的礼服。
容若带着卿清入南苑时,让容乐挡了,“大哥,你去二哥那,我要带嫂嫂去装扮。”说罢拉着卿清要进屋。
可是他的手舍不得松开,容乐一顿,心头一酸。
卿清笑着,踮起脚,啜吻下他,他才缓缓送了手,看着她进的里屋。
才入了屋内,卿清就傻了眼,满桌的饰品、熨烫好的礼服、Jing致的头冠,都整齐地摆放在侧。红袖还在清点着。顾梦君帮着细看着礼服。
“这.....这么多?”
“夫人!”竹青一见红袖,咚地就跪了地,抽泣着还要磕头。
“哎哎哎,小竹子,你干嘛!”卿清急的上前拉着她。
那日没有护好卿清,风棋和竹青都受了罚,可是最难过的还是自责这一关。
“夫人,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没有护好你!”竹青磕地脑袋都红了。
“停停停!你给我停下!”卿清拉着竹青起身,“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嘛!什么事都没有!再说了,这是我的劫,拦都拦不住。有些事要发生,就是要发生的。你不要介怀!更何况!今天我结婚耶!你们都给我笑!”
竹青心暖着,泪落地更多,还是听话地笑起来。
“梦君,都没好好招呼你!”卿清笑着。
顾梦君走来,“我才是,都不知道,我救了什么样的人。昨天,他们都要把我捧上天了。说我是落隐山庄的救命恩人。我不过也是举手之劳。算来,我们也是有缘。”
当日一场雨,两个善良的女子,各自为未来铺了一条路。
“嫂嫂,你放心,我和二哥说过了,梦君的生意,落隐山庄都包下了。救你的这份恩情,落隐都记着。从此,不论是边界、雷家堡、但凡有落隐的地方,梦君都是上宾!”
“我也飞鸽传书到雷家堡了,爹娘也会帮着照顾梦君在边城的家。”雷玉儿也补充到。
“好了好了,夫人,快来试试礼服,要是不合身,梦君在,能改。”红袖说着,才早上,大家都知道小绣娘的厉害,“这头饰也麻烦,你快来坐下。”
“嫂嫂,快坐快坐!”一想到要替卿清梳妆打扮,容乐又红了眼睛,惹得一旁的雷玉儿也要哭。
红色的喜服上金丝绕着银丝,浅浅地绣着花纹。花纹的样式淡雅不经意,花样少见。梦君起初看到时也是一愣,常见的喜服上无非就是绣凤凰、鸳鸯、大喜大幅。
这间红色的喜服,上下绣地浅浅纹路,花样也绣地不刻意、不明显,下裙处才金银丝若隐若现地绣了凤尾。“这花纹......是马蹄莲。”梦君帮着卿清穿上了喜服,穿上褂裙,说道,“我倒是头一回见,在喜服上绣这花的。”
“这花,是大哥让改的。”容乐说道,“喜服的样式,很早就送来了,大哥说传统的喜服配不上大嫂,便叫改了图。我们也是等绣房送来,才见到的。梦君,这花,有什么讲究么?”
“马蹄莲——”梦君看着卿清一笑,“花意,是永恒!”
卿清浅笑着。
凤冠倒是格外隆重,冠冕上镶各种宝石,点翠工艺细巧,金镂空雕琢着花纹,两边凤雀口含玉珠,金线串起珠帘——
红袖替卿清上了胭脂水粉,少女的脸,丝毫没变,与那日所见相同。
竹青替卿清挽了发,容乐和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