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飞机降落在里昂圣修伯利机场,因为某些尽人皆知的物理原因,黄小善被柴泽抱着走下飞机,男的红光满面,女的……还活着。
车子行驶在里昂旧城区的路上,窗外沿街看过去都是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及古典式的房屋,尖角屋顶随处可见,很有一种浓厚古老的中世纪氛围。
黄小善一眨不眨看着车窗外,想着自己眼下和那个离开自己小一年的男人呼吸着一样的二氧化碳,头顶着一样的天空,她就激动得两条腿合不拢。
当然,导致她合不拢腿的还有某些物理原因。
车子最后在索恩河岸边停下,黄小善被柴泽牵下车,看见他们在法国期间要住的居然是一栋橘红色、有竖格窗、古色斐然的民居而不是酒店。
她大眼眨巴眨巴地在柴泽脸上打转,眼里满是困惑。
柴泽宠溺挠了挠她的下巴,“问朋友借的。我说要带情人来偷欢,他马上兴奋地献出自家祖宅。”
黄小善眯眼质疑他,“什么朋友关系好到能把祖宅借给你‘金屋藏娇’?不会是你从前的菊友吧。”
柴泽一面牵着她进屋,一面可笑地摇晃她的手追问:“吃醋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你一定吃醋了!”
因为柴泽来法国确实有生意要谈,所以他们此行并非只有两个人。
当这块老腊rou恶心巴拉撒娇的时候,他们身后还亦步亦趋跟着他的男秘书帮忙提行李。
黄小善遮遮掩掩地扭头偷瞄这位给同性恋当秘书的男人,只见对方脸上的无框眼镜划过一道Jing光,扶一下镜架,正儿八经冲她点点头。
她尴尬地笑笑,扯一下柴泽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给我正常点,别在自己的秘书面前丢人现眼。”
“你说Mark啊,无视他就行了。”柴泽抬臂将人夹到胳肢窝下,亲热地拖着她走。
黄小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跟在他们身后的Mark又扶一下镜架,Yin恻恻地勾起嘴角。
不得不说,站在这栋历史悠久的欧式祖宅里,让黄小善有股浓浓的穿越感。
宅内的格局和内饰很旧,是那种干净Jing致的旧,每样摆设都很有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耐人寻味。
黄小善与男人手牵手四下欣赏时开玩笑说:“这宅子得有几百年历史吧,连这么奢华的祖宅都舍得借给你,你说人家跟你没一腿谁信呀。”
柴泽反将她一军,“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屁股后面吊着一串男人,我对男人是有洁癖的。”
黄小善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
在宅中走动时她眼观手不动,没敢乱碰人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种几百岁高龄的古物都很邪乎的。
黄小善坐了一天一夜飞机,又在飞机上被重度物理伤害过,所以天黑后早早就进客房爬上床挺尸了。
床架是铁的,复古、浪漫还很有异域风情,特别宫廷风。
黄小善Jing神疲惫,却辗转难眠。
不久前她人还在香港,没两天就飞到法国里昂,躺在人家祖宅的祖床上盖着人家的祖被,睡着后会不会鬼压床?对了,欧洲普遍流行的好像是吸血鬼。
她第一次在拉拉、阿逆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身处国外,而且法国距离香港,比美国、墨西哥距离香港远得多。
风现在是不是也躺在里昂家里的床上想她?
黄小善翻身,抹抹shi润的眼角,拿出手机想给朝公子打一通视频电话。
她的手机还是香港时间,没调成法国时间,看锁屏香港那边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只得打消念头,拥着被单,双眸出神地凝视屋中一角。
柴泽与秘书Mark谈完话从外走进客房,见床上的小女人一条手臂夹着被单露在外面,安静地侧躺着,以为人已经累到睡着了,便没去sao扰她,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
黄小善扭头,刚好看见他的裸背和背上几道指甲刮痕,羞赧地收回视线,更加抱紧被单。
正逢法国最热的七月,洗完澡的男人只在头上披条毛巾,裸着身体shi答答地走出浴室来到竖窗前,点根烟叼在嘴上,吹着夜风擦头发。
他光溜溜又扎眼的性感窄tun正对床上的黄小善,让失眠的女人诗兴大发,呢喃说:“君子坦荡荡……”
柴泽听见声音没听见内容,回头看见床上的女人睁着一双了无睡意的大眼向他的裸体行注目礼,取下嘴上的烟,问:“我吵醒小黄了?”
她摇摇头,“我睡不着。你别站在窗前遛鸟了,站边边一点。”
柴泽身上的水珠已被夜风吹干,他掐灭烟,甩甩半干的头发,走过去一条腿跪到床上,拉下女人细细的睡裙吊带,俯身亲吻她的肩头。
男人chaoshi的头发刮弄黄小善的脸颊,“嗯,阿泽,别又来了,在飞机上已经……这里是人家老祖宗住过的房子……”
柴泽从一条腿跪在床上变成跟她一起躺进被中,从她的裙摆伸手进去脱下纤薄的内裤抛出去,又脱掉她的睡裙,将人拥进怀里,让两具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