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到了一拍两散的时候,这边黄小善急赶着闪人,那边柴泽变魔术似的变出三张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的演出票,说机会难得,想邀请他们一起去看芭蕾舞。
黄小善心想这男人被爱情冲昏头了,连理智都被冲走了,逮着一次机会就扒住他们不肯轻易放人,幸好她还没昏头。
“不必了,刚吃饱饭就去看这么高雅的娱乐节目,中途我会睡着的,你另外约两个好基友一起去看吧。阿逆,我们回家。”她牵起朝公子的手想拉他走,却被他反拉回去。
“柴先生盛情相邀,而且连票都买好了,我们就陪柴先生去看看吧。柴先生救过你一命,有什么想做的事我们今天就一次性满足他,不然还要分几次还人情。”
事实上是因为柴泽手背上的牙痕好得差不多了,朝公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借由还人情债的机会让柴黄两人多待在一起,也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再勘察勘察他们。
如果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长时间待在一起一定会露出马脚。
朝公子忍不住将艳照和柴泽重叠在一起,他实在受不了,心头有火气窜动。
而黄小善有时候也很敏锐,她从刚才就莫名的心惊rou跳,不但身体冒虚汗,偶尔还能捕抓到朝公子用尖利的目光打量她,等她想看得更清楚时他的双眸又恢复一派祥和,真是活见鬼。
本该最有危机意识的柴老板简直被爱情下了降头,平时逮到一只就够让他心花朵朵开了,更别说今天两只都待在他身边,而且他说吃饭就吃饭,他说看芭蕾舞就看芭蕾舞,他像掉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要维持矜持不扑上去已经够难为他了,哪还有脑子去和朝公子斗智斗勇。
黄小善坚持不去看什么芭蕾舞,她平时就不爱看这东西,更别说还要和正夫、情夫一起去看,她疯了不成!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两个男人要看芭蕾舞,她也只能受他们摆布,坐朝公子的车去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柴泽开车跟在他们身后。
香港文化中心的大剧院有一千七百多个座位,会场备有各种现代化的舞台设施,因此经常举办各类国内外一流的艺术表演,而今天下午这场芭蕾舞是由香港芭蕾舞团出演。
三人步入会场,柴泽带领朝黄找到会场中心视野最好的座位,朝公子不想黄小善坐在陌生人旁边,便让她坐到他与柴泽之间。
原来黄小善说她会睡着不是说假的,节目开始没多久,她就因为肚子太饱、椅子太软、会场内凉爽的冷气、舞台上优美的古典音乐,这几大要人命的催眠利器的联合夹击下,瞌睡虫很快从她的脚底心一路爬进她的眼珠子里,越爬越多,她的双眼开始模糊,最后头一歪,倒在柴泽肩头上睡着了。
柴泽低睨倒在他肩头上打瞌睡女人的红润面颊和卷翘睫毛,双眸在昏暗的会场内发出柔柔的光,心想因为我的任性让你提心吊胆了一路吧,可怜的小黄。
他抬手想调整一下黄小善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不料手指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人就被正牌男友小心地挪到自己怀中,还将早已脱下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即使对方是朝逆,在小黄被其他男人毫无理由地从他手中抢走的瞬间柴泽先是不悦,然后才记起他在这一刻的身份,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她睡着了。”
朝公子亦低声说:“往常这个时间是她午休的时间。”
这点柴泽倒始料未及,“对不起。”
“没事。”朝公子将注意力转回到舞台上,留给柴泽一张冷淡的侧脸,而他抱住黄小善的手臂也形成一张无懈可击的防盗网,不给外面任何一个男人钻空子的机会。
柴泽因为把神思全放在旁边依偎在一起的爱侣身上,之后的芭蕾舞表演根本没有看进眼里,朝公子也一样。
结果他们三个坐着全场最好的位子,却睡觉的睡觉,出神的出神,没有一个有用心欣赏舞台上的表演。
花重金买票大老远跑人家艺术中心来上演爱恨情仇,黄家这群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演出结束,黄小善被朝公子拥在身前走出会场。她又打哈欠又揉眼睛,还好意思回头说:“阿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这话被经过她身边的同场观众听见了,有几个观众回头鄙视地打量她,他们特别瞧不起这种不懂艺术却偏偏爱花钱买艺术的暴发户。
这话没毛病,确实经常有人花钱向黄小善买艺术,买真正的艺术。
朝公子嫌丢人地瞪她一眼,拥着她脱离人群,站到人少的地方等柴泽,他刚才说去去就来,人就不见了。
很快,柴泽端着两杯热咖啡回来了,先递给Jing神不济的黄小善一杯,“给黄小姐提神和赔罪,占用你午休的时间实在抱歉。”又将另一杯递给朝公子,“刚才的演出朝公子可还喜欢?”
朝公子接过,一本正经说:“还可以,你觉得呢?”
柴泽也似模似样地胡说八道:“很Jing彩,特别是结尾的高chao部分。”
只有黄小善一个人惭愧自己睡了整场,没有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