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公子受到棋子波及,不屑地勾起一边嘴角,冷眼看这位脾气顶天大的幺爷又闹得哪一出,总不会是昨晚与他拌嘴两句的气发酵到现在吧。
苏爷的脸色不红不白,耐着性子坐看事态的发展。
伊米莫名其妙踢翻棋盘后气焰依然嚣张,黄小善愠怒,抖掉身上的棋子,抬头视线紧紧锁住他,问:“你又怎么了?我就一晚上没陪你,脾气就这么大了?”
“我没怎么了,我就是想给黄鳝看样好东西。”他歪头甜蜜蜜地笑,说话时别提多Yin阳怪气了。
黄小善的危机感大爆发,往他身后瞄了一眼,强装镇定地问:“什么东西?”
伊米甜笑的面目逐渐狰狞,手臂在她眼前一晃,一条窄窄的三角内裤就被狠狠甩到她脸上,然后落到她的腿上,黄小善当场呆怔。
“乌gui王八蛋,下流中的极品,比不要脸的更不要脸,胆小的时候只扒家里男人的内裤,胆肥了就在枕头底下藏外头野鸡穿过的脏布!你也不怕藏在枕头里一久养出虫子,染上不干不净的脏病!”
老幺大发神威,粉嫩嫩的小嘴倒豆子一般,什么脏话、毒话都能往外倒,气势比泼妇骂街更胜一筹。
黄小善默默将落在腿上的原味内裤卷成一团握在手心里箍紧,低眉顺眼地、老实巴交地将老幺难听的骂街话一字不漏地消化。
伊米还在骂个不停,“家里男人的内裤哪条比阮颂的臭了,让你嫌弃到去外面找野味。”
黄小善忍不住好奇心,微微抬眉,小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阮阮的,你闻了?”
伊米一脚踩在她的心口上,“我呸,拿枪指着我的头我都不会去闻外头野鸡的下脚料。”
黄小善缩回眼睛,恢复成鸵鸟状,只敢在心里嘀咕说:你当初也是从野鸡扶正的,谁比谁高贵呀。
老幺抓住黄小善一条“偷腥”的罪证,显得特别骄横和盛气凌人,场中的两男一女就看他一个人表演,他摇身一变,成为这场家庭纷争的主角。
“你身边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男人,还会是谁的!”
“这么小,一定不是苏拉的;”
“二哥哥喜欢穿四角的,也不会是他的;”
“三哥哥跟你拜拜了,而且依他的性格会从法国给你寄内裤就怪了;”
“我喜欢穿丁字裤,自然也不是我的;”
“那个哑巴医生被你亲一下都要赏你巴掌,怎么可能给你寄内裤,还是穿过的内裤,给你寄巴掌还差不多;”
“数来数去,也就只剩那个喜欢用生病博取同情的病痨!居然好意思将自己穿过的内裤寄给你,是想害我们全家人也生病吗!”
黄小善皱眉,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小鸡巴,你骂我我就乖乖让你骂,怎么还越说越难听了,而且你之前答应过我不再叫阮阮病痨、叫阿横哑巴的。”
伊米加重踩在她胸口的脚劲,一口咬定说:“我没答应!”
黄小善抱住胸口细嫩又白净的脚,在脚背上摸来摸去,伊米不自在地往回收了收脚,却也没真的收回来,让她继续又抱又摸。
“那你现在就当场答应我呗,内裤的事我跟你道一万遍歉,只求阮阮他们来家里之后你千万要口下留德啊。”
她丢出个地雷,场中三夫都炸了:
“什么,他们要来家里住!”
“什么,他们要来家里住!”
“什么,他们要来家里住!”
异口同声,震得黄小善耳朵轰隆响。
原本她计划先斩后奏,等阮阮来香港后,他们哪怕不同意,但人家来都来了,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可现在她很庆幸提前支会了他们一声,否则凭他们现在的反应,不提前说,等阮阮来了之后他们极有可能做出关门放狗的举动。
伊米大为光火,也不跟这只狗客气了,收回脚之前给她的胸口来了那么一下,将人踢倒。
朝公子想起昨晚她说看过阮颂的命根,之后偷偷藏他的内裤不说,还打算瞒着大家接他回家里住,太可气了,他抓起几颗落在手边的棋子丢她。
黄小善瑟缩了一下,看看他,主动捡起几颗棋子放到他手里,朝公子反手又丢她。她再放,他再丢,再放,再丢……
伊米就是不喜欢心眼又多又百病缠身又不讨喜的阮颂,他叉腰思来想去,这时眼尖地看见黄小善放在桌上的手机,一把拿起来点开通讯录,翻找阮颂的号码。
黄小善一看,大事不妙,赶紧跳起来去抢手机,“小鸡巴,你要干吗啦,把手机还给我!”
她真给这把苏爷送的贵族手机跪了,风头都快盖过她这个小说的女主角了,阿逆抢完小鸡巴抢。
“我要给病痨打电话!叫他识趣点,别来人家家里打扰人家的生活。”
“那由我来说嘛,你现在在气头上,会吓到阮阮的,以为咱们家发生什么大事呢。”
“哟,情种啊,都自身难保了还关心会不会吓到人家。”伊米将手机抛给她,“快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