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吼鬼叫的黄小善这时头顶被书本拍了一下,听见被她诬陷要捅她屁眼的男人说:“纸笔在这里,给我认真画。”
“哈?”
她将手从眼前移开,看看桌上多出来的一本绘画本,再看看已经坐下来、衣裳大敞、裤头大开、满脸促狭的柴泽。
原来是襄王无意神女有情,她,闹了个大红脸。
黄小善拿起绘画本抱在怀里,讪讪地问:“你在风水林中堵我,押我回家,就是要让我给你画肖像?”
“确切地说是遗像。哪天我被朝逆打死,这张画就派上用场了。”柴泽懒懒地斜靠椅背,把衬衣打得更开,裤头拉得更低,双腿分得更开。
黄小善担心他再搞下去遗像会变成十八禁色情画,赶忙说:“别动别动,衣服脱到这种程度刚刚好,风情万种。”
柴泽从烟盒中颠出一根烟,示意她说:“不介意我抽烟吧,不然你画的时候我会无聊。”
“不介意,抽吧抽吧,你抽烟的时候更有风味。”
柴泽扑哧一笑,叩响打火机。
江山(屁眼)得保,黄小善的心态一下子又变好了,也重拾胃口。她往嘴里塞一块娘惹糕,拿起画笔,铿锵有力地说:“我要画了,你随意点,动动也没事,我都能画!”这厮不自觉地臭屁起来,她也就手里拿画笔的情况下最自信。
黄小善有一技傍身,故而黄家男人时常笑话她下里巴人,她也能清风拂面过、皓月当空去,通俗一点说就是心里有底气。
她从前是穷光蛋的时候为了多画两张图多赚点钱,练就了一手画画的好手速,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对面衣衫不整男人的雏形。
执笔为他作画的女人有股说不出的认真,柴泽心里的悸动尽都收敛在眉眼之间,吁出一口烟雾,问:“给他们画过吗?”
他这一问倒提醒黄小善了,“呃,还真没有。”
柴泽顿觉自己与黄家正夫在她心中的差距好像也没有那么大,“什么嘛,你也不是很爱他们嘛。”
黄小善白眼一翻,不响。
“我的蝴蝶兰还好吗?”
“什么你的,现在是我的。在我的大宅子里每天喝我的洗脚水,长得可茁壮了。”
“那敢情好,你就这么一直喂它喝你的洗脚水吧。再过N年得道成了Jing,变成一个Jing光哧溜的美男人,寻到你,报答你的洗脚水之恩。”
黄小善白眼一翻,不响。
“你老翻白眼是几个意思?”
“因为你老说让我翻白眼的话。”
柴泽单手托腮,微笑地看认真为他作画的女人,喊一声小黄,等她抬眸时故意挑逗地舔弄红唇。
黄小善眼角抽搐,气闷地说:“我看你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Jing,找上我们家也不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挑事!”
“也许吧,谁知道呢,没准我真是什么Jing怪的转世,找到你再续前缘。”
“哦,有意思。那阿逆呢,你怎么解释?”
“你是上世的情缘,朝逆是这世的情缘。”
黄小善皮笑rou不笑地说:“哟嗬,你这个解释很讨巧呀,正好囊括了我们俩。”
柴泽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人是有宿命的。”
“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呵,鱼儿上钩了。
“你不是老说我身上很香嘛。”
有些事,他一直想找个时机说给她听。
“对呀,刚刚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才挽救了一场‘车祸’,不然你真废了。”
“那不是香水味,而是从我体内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味,我全身的骨头都是香的。”
黄小善停下作画的笔,注视柴泽七分俊逸三分诡异的脸,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故事怎么从宿命的仙侠文变成恐怖的灵异文了?我胆小如鼠,你别吓我。”
“这就吓着了?那我再说些浪漫的事吧。”
黄小善继续作画,直觉他接下来的话浪漫不到哪里去。
“小时候,有个马来西亚的老巫师给我算过命,他说我是香骨体质的稀有人。”
稀有人?好像在哪里听过。
欸,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黄小善用笔头挠挠脑袋,听他继续说。
“老巫师还说我身上的香味世上只有我的有缘人才能闻到,连我自己都闻不到,还说我命中多兄弟,而这个兄弟是妻家那边的兄弟。”
故事结束,黄小善凝脸与柴泽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后莞尔一笑,大大咧咧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浪漫故事?你这明显是被骗钱的神棍坑了。以及,我严重怀疑你这个故事是根据我们老黄家的情况编的。我说,你想进我们家门想疯了?当初我们家老四为了进门闹得何其凶,也没像你这样胡说八道。你牛,你懂得利用中国迷信的力量,你比他一个小老外Jing明。”她竖起大拇指啧啧夸赞柴泽。
柴泽往椅背一靠,一副你爱信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