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一会,再挺一会,两个小时之后要还是不退烧,就打120,反正就在马路对面。”沈言有些意识模糊的想着,又昏睡了过去。
吵醒他的,是萧放的电话。
自从上次送干货之后,萧放再也没联系沈言,他看出沈言对自己的疏远,心里其实也有些别扭,又一次热脸贴了冷屁股,泥人也能生出三分火气,更何况萧放这个人平时的脾气也比炮仗好不了多少。
因为马上就元旦了,头一天兄弟几个又在夜阑珊聚了一回,吃喝结束,那三个人一个回家陪媳妇,一个回家陪老妈,还有一个被老爸的人直接抬上了车,就剩他老哥一个,想着自己也空窗好久了,萧老板一步三晃的跑到楼下酒吧寻摸人去了。
要说萧老板也长了一副好面皮,人高马大,一看就是荷尔蒙爆表的那种,这样的类型,无论男女都会被他吸引,不过,萧老板并不是饥不择食的人,他从小地方出来,原来深信那句“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他曾经非常老实的想过找一个人过一辈子,哪怕领不了结婚证。
他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一个大学生,那时他刚来S市打拼,而那个男孩比他大,也是刚大学毕业,两个人万事开头难,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不到一年,对方就受不了了,语气中对他也多出几许轻视,觉得他文化水平太低,以后不可能有啥大发展,然后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后来,他开房屋中介时,处了第二个朋友,是他的员工,这回时间长点儿,差不多两年半左右,可惜对方最后迫于家庭压力,回老家和女人结婚生子去了。
等到夜阑珊开起来后,他也找过两个,都是上班族,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才发现,他跟人家谈感情,人家只想和他一*夜*情,而且对方这样的心态,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
最终,萧放也放弃了原来的想法,他试着让自己随便起来,反正近水楼台,下面的酒吧里有的是人,看到顺眼的就拐上床好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三个人说他的pao友有一个加强连。
不过最近差不多有两三个月,萧放确实没再找人,他觉得自己眼下应该再找个人放松一下,省得看着一个小孩的脚,都能想到那种事情上去。
临近新年,酒吧里的人比平时更多,今天晚上有个地下乐队在表演,气氛也比平时嗨一些,调酒师小林一看老板来了,自觉主动的给他调了一杯金菲士,然后边忙边在一边儿看着老板在短时间内,打发走两三拨搭讪约pao的男女。
插了个空,小林探头探脑的问:“三哥,是不是有目标了?”
“滚,干你的活去。”萧放喝了一口酒,刚放下杯子,只听旁边一个声音响起,“唉,服务员,给我来一杯,那个……长岛冰茶。”
“草,”低骂声响起,“服务员?长岛冰茶? TM烦死了,咋不喝死你……”小林心里念念碎着调酒去了,萧放看了看一脸生无可恋的小林乐了。
此时,边上点酒的男人注意到萧放,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笑着说,“帅哥,一起喝一杯呗,我请客。”
说实话,这个男人长像穿着看在着都还可以,带着眼睛文质彬彬的,可不知为什么,萧放觉得他脸上的笑有些假,这忽然让他失了兴致,于是举起手里的酒:“不,谢了,就走了。”
说完,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从酒吧里出来,萧放回楼上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才收拾收拾回家,到了家门口,忽然又想起楼上的沈言来,寻思着小家伙不知道元旦会不会和家人一起过节。
萧放本就不是什么犹豫不绝的人,想着今天自己左右都是孤家寡人,说破天也不过是回到之前那样,问一声也不会少块rou,于是直接播通了沈言的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就在萧放马上要放弃时,却突然接通了,只听电话那头是沈言有气无力的声音:“您好,哪位?”
“是我,萧放,你怎么了?”一下就听出声音不对,萧放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就往楼上走。
“我……有点发烧。”沈言实在是太难受了,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这会儿也真顾不上拒绝了。
“你能起来床吗?出来开下门,我送你去医院。”
“好,哎……”
已经站在沈言家门口的萧放,就听得里面传来好似重物落地的声音,忙高声叫道:“沈言,沈言,你没事吧!”
“没事。”过了半天,沈言才回答,然后门也打开了。
一打开门,沈言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萧放赶紧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只见沈言的脸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浑身滚烫,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怎么烧成这样了。”萧放心里想着,手上却没停,直接拿起衣架上的长羽绒服把沈言一裹,又抓起鞋柜上的钥匙和钱包,撞上门就抱着沈言往楼下医院跑。
“你是家属啊,40.5℃,怎么烧成这样了才来,先打一针退烧针,观察几个小时,温度降下来才能输ye。”
六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