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帮你出,你让陈姐还是和从前一样照顾你,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小姨,真得不用,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陈姨在这里住总觉得不方便,再说,她也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万一她不干了,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我这也完全没问题。”提前打打“预防针”还是必要的,沈言知道小姨是真得关心他。
“唉,我离得太远了,我其实是想把你带到我这边来。”沈言的小姨是真有这个想法,她也已经开始咨询相关的人士,但沈言情况特殊,而她又不是沈言的直系亲属。
“不用,我真得挺好,我能照顾好自己,到是你最近怎么样啊?”
“我好着呢,查理和他儿子对我都不错,我自己也有钱,眼睛的事,我想你还是先把药接着吃上,万一要恢复一些呢?对了,一会我给你再转点钱。”
“好,药我接着吃,但钱我……”
没等沈言说完,小姨就打断他,“挂了吧挂了吧,国际长途太贵了,你没事就好,下次咱再说。”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沈言知道,这哪是小姨嫌国际长途贵,就是她不想听他说不要钱。
电话挂了不过一分钟,沈言的手机就收到了信息提示,他猜应该是入账提示。
“明天要去银行查查。”沈言心里想着。
☆、第八章 吃亏
直到躺在床上,沈言还在想小姨的事。
小姨今年36岁,差不多五年前,她遇到了查理。查理是个高大的英国人,对小姨一见钟情,知道小姨还单身,就展开了追求,当时正赶上沈言家出事,查理也没少跟着小姨帮他家的忙,虽然大家都觉得查理离过婚,还有一个儿子,不算是合适的结婚对象,但小姨觉得查理人很好,很合她的脾气,就这样,两人相处了一年左右,就结婚了。
小姨的性格从来都是风风火火,决定的事从不犹豫,当初做买卖时这样,和查理结婚时也是这样。
婚后一年左右,查理在中国的工作结束,需要回国,小姨又是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买卖兑了出去,然后义无返顾的和查理回了英国。
从小,沈言就觉得小姨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做过的事也不会后悔,是一个对自己负责的人,反观他妈,却和小姨完全相反,做事犹犹豫豫,和他爸的事就是这样,拖来拖去,最终也不过还是离婚收场。
正所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如果用植物来比喻人,沈言觉得小姨就是一棵树,而他妈则是一株菟丝,还是株脾气暴躁,会动手打人掐人的菟丝,沈言心里想着,暗暗嗤笑着自己的命运真是有点不济。
这一天,尤其是晚上,沈言的情绪起伏比较大,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自己悬在一个暗黑的寂静的空间里,没有依靠就那样漂着,他无论怎样挣扎也无法移动半分,他试着张嘴喊人,却发现四处传来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挣扎了很久,就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于此时,一个有些刺耳的响声把他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刚刚醒来的沈言有些懵,直到头顶上又传来两声闷响,他才意识到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似乎是在拖东西又或者是在搬家具。
沈言把头转向窗户,天应该大亮了,他能够感受到眼前有光。从打搬到这里后,晚上睡觉他从来不拉窗帘,反正10层楼的高度,他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窗帘就像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伸手按了下床头的报时钟,已经八点多了,沈言发了5分钟的呆,确定自己清醒了,才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他先去公园里转了一会儿,估摸着上班族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又转到小区门口对面的早点摊上。
早点摊是一对中年夫妻开的,男人姓刘,大家都叫他刘老板,沈言一周差不多要在这里吃三四天,所以夫妻俩都认识他,一见他过来,忙招呼道:“小沈来了,小心,门边多出来一个凳子。”
“谢谢,”沈言轻敲着盲杖绕过面前的障碍物,坐到门口常坐的位置上,“老板,一碗馄饨一个烧饼。”
“好咧,马上就好。”手脚麻利的刘老板一边下着馄饨,一边问:“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啊。”
“啊,感冒了,这几天没出来。”
“那可得注意点,天越来越冷了,这会儿最容易感冒,看你这小身板,也不算结实。”老板的妻子在一旁打着下手,关心的说道。
“馄饨来了,小心烫,烧饼在这,这还有一小盘泡菜。”老板的妻子轻轻的敲了敲碗和盘子,告诉沈言东西都在哪。
“嗯,知道了,谢谢。”虽然可能只是下意识的淡淡的关心,沈言依然觉得心里有些暖。
吃完早饭,沈言回家拿了一个小布袋,先去银行查了个账,果然,账户里多了5千块钱,然后他就去了附近的超市。
要说沈言住的这个临园居小区,虽然建了有七八年,地理位置算不上市中心,又只有五栋高层,但四周的设施环境一般的小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