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一边轻拍着郑敏的背,一面听着自己女人骂自己兄弟。
“你知道她被人惦记着,还让她去?”陶占秋声音低得吓人,如平地惊起的一声闷雷,一旦想到,如果他没有遇到他们,今晚事态发展的严重性,他的眉头又能皱上几分。
郑敏被电话那头传来的男性声音,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有没有打错电话,确认无误后,才回忆起这个声音。
“陶...陶老师?”
“段段在您这?”郑敏试探性的问。
“半路上捡的。”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别人不知道,南利强认识他这么多年,一听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于是正色对郑敏说:“改天给你们陶老师去送送礼吧。”
“啊?”
“估计我这老同学的面子也不顶用,陶占秋的科目,你多半得挂科。”
另一边,陶占秋挂完电话,就将手机往后座一摔,但凡想到,他晚一步,甚至退后一步,段嘉林怕是已经入了另一个人的户口,这样的想法盘踞在脑海中,愈演愈烈。
他车往回一拐,停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段嘉林还蜷在副驾驶上不肯下来,陶占秋一把将人搂过来,打横抱起,走到前台的时候,酒店的前台甚至颇为警惕的多看了他几眼。
“我女朋友。”他冷声说完,前台才琢磨了几番,长这么帅,应该不是人贩子吧。
前台将房卡递给陶占秋时,段嘉林酒已经醒了两分,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动,他手臂圈的更紧,终于在进电梯之后,段嘉林挣扎着下来,摇摇晃晃的站在他身边,陶占秋手圈在她腰间,死死的头,头忽而低至她粉哄的耳朵,说:“别乱动。”
段嘉林迷迷糊糊才看清旁边有个人,被酒Jing麻痹过的脑子一直没来得及分辨这人到底是谁,于是不听话地依然四处扭。
走廊里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清隽的身影,男人手搭在女人细软的腰肢之间,女人则风情的扭动,如春风拂柳,万物生春。
陶占秋搂着她进了房间,段嘉林压抑在胸腔中的恶心,忽然涌上来,立马冲进洗手间一阵狂哭,陶占秋双手抱胸倚在外面的门框上,看她醉后猛吐的囧样。
段嘉林手撑在地上,就是那么一瞬间,想起陶占秋,心里猛然一阵痛,借着醉酒的名头,她才能放肆大哭。
陶占秋还没见过这样的段嘉林,几乎像小孩子一样,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坐在地上蹬腿大哭,他走过去,帮她清理完吐后的惨相,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
声音温柔如水,哄他们家小姑娘的时候,他声音都舍不得大。
段嘉林眼睛糊了一团内,以为自己彻底醉了,看着眼前模糊的陶占秋的影子,索性大锤他的胸口,哭诉:“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要去追寻你的初恋吗?我都差不多决定要离你远远的了。”
她细细的啜泣,陶占秋鼻子一酸,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
“段嘉林,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择。”
爱恨当头,是进是退,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事。
“陶老师。”段嘉林朦胧着泪眼,忽然抬起头,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如不可置信,也如漫长思念里漏进来的阳光。
她不可控制地吻住他的唇角,如亲密的往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滴在他干涸的唇上,原来段嘉林的泪是甜的。
陶占秋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她的嘴唇从唇角,覆到他唇上,两片软rou长久的思念已经迫不及待,彼此相爱时光中最熟悉的部分,对于陶占秋来说却成了挣扎却挣不脱的凹陷。
第82章 强上(Hrourou)
世间有一种蛊叫情深,潜移默化之间,已经无法摆脱,深入骨髓,段嘉林如是,陶占秋何尝不是。
他没有推开眼前借酒放肆的人,只是任由她笨拙的啃咬,从嘴唇,到丁香小舌,试图攻城略地,与他混战。
陶占秋舍不得推开,这些都是他偷来的,在lun理道德前,他只是想自私一点。
“唔……”段嘉林踮脚,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继续挑逗。
细碎的声音从嘴巴里漏出来,不经意的一声呻yin,几分风情显露无疑,陶占秋闭上眼睛,不再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克制不住。
或者,他从来没想过克制,从带段嘉林今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
段嘉林脸热,浑身上下都似热火里滚过,滚烫一片,陶占秋舍不得放开,实在舍不得放开,生怕手一松,眼前的人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生生的痛,如硬骨戳入软rou之中,一个决绝,一个毫无还手之力。
段嘉林钻入他猛烈的怀抱,一时之间早已没了自我,陶占秋再也不愿意压抑自己,顺着她手探上来的动作,身体灼热。
两人热吻,热烈的攫取着对方的呼吸,彼此不愿放过,段嘉林嘤咛着,像小野猫儿似的,张着锋利的爪牙,一颦一蹙,陶占秋舍不得让别人看到半分。
纠缠之间,小野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