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儿屋里那女的,是谁啊?”明月眼睛朝包间的方向斜睨一眼,问他。
虽说从头到尾她都没把纪嫣然当成个事,但要是连对方的底细都弄不清楚,就太天真了点。
这轻描淡写的提问,却是让对方心里百转千回。
以前他们总觉得陆与修对女孩压根就不上心,无论是谁都是一个态度。但今儿看完他跟明月的互动,再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活脱脱的眼瞎。
明眼人都能察觉,陆与修和明月的关系可不一般。
“那个呀,唉!那都是我们几个傻不拉几的会错意了瞎闹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这话倒是让明月笑了,云淡风轻的:“哪会呢。”
那个女的,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见她似乎真不在乎,他便说:“修哥朋友多,想跟他混一块的人也多。那个纪嫣然之前私底下问我们能不能带她去修哥的局,但这事我们也没谱,因为修哥平时不爱跟女的玩儿,我们就没事先知会,直接把她给带过去了。完事儿修哥看见以后啥话没说,我们以为他这是默许了,兴许对她有点什么意思,后来隔三差五就叫上她。”
今儿才知道,事实与他们以为的恰恰相反,陆与修对纪嫣然何止是没意思,简直是太没意思了,压根没瞅过。
不过纪嫣然之前看明月的那几眼,倒是让她上了心,那倨傲的眼神,恐怕也是个小公主呢。
“她家里什么来头你知道吗?”明月又向他打听。
那男生回忆了半晌,挠着脑袋说:“听说是在市政厅办事的,具体什么官儿不清楚,但估计应该有点儿来头。”
“怎么说?”
“你们女生不就爱搞那些小团体吗,我听说好多人在学校里还巴着她呢。”男生转念又探寻地问明月,“不过妹子,你跟修哥是什么关系啊?以前都没听他说起过。”
拜那几家小子所赐,明月在某些地方还算是有点名号,但对方竟然说没听陆小二提起过自己,那怕就是个连二区都不了解的人。
是以,明月勾唇,随性道:“我?我是他爸爸。”
你可拉倒吧。
那男生一脸你在逗我,却也没追问下去。
明月回包间时,里面安静得不像样子,见到她,陆与修跟哈巴狗似的贴上来,顺手扯了几张纸擦她那双还有点shi的手。
“大冬天的,冰不冰?”陆与修看她葱白的指头,指甲有点长了,今天回去就给她缴。
她还没答话,那针尖似的眼神又穿了大半个屋子直直射过来。
明月顿时觉得无趣许多,这人,忒沉不住气,让她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她走到麻将桌边上,上面已经摆出了新洗的四排,明月手指尖在毡布垫子上划来划去,问的是陆与修:“跟我玩一局呗。”
“哟,难得。”陆与修当然不会拂了她的雅兴,抬手叫来其他人,“来来来,开开开。”
明月随便坐到了庄家左手边,原来在这的男生索性站一旁观战,纪嫣然在她上家。摇骰子开局,明月手气不错,虽然一个混儿没有,但单牌很少。
于是接下来其他三个人又是碰又是杠的,明月只顾着埋头摸牌、丢牌。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这局依旧打得无比漫长。
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明月,这会已经调整了好几个坐姿,摸出来的牌也不敢打,总觉得打出去就是点炮。
她这边刚才动静还挺大,这会该出牌的时候突然就静下来,另外三人都忍不住朝她看。
“怎么了,打呀。”陆与修催她。
“嗯……”明月看着手里这张,小脸就皱起来了,“不好打呀……”
左边的纪嫣然早就报了听,怎么都不能便宜她去。
他俩说起话来,可没有别人插嘴的份儿,是以,另外三人都保持闭嘴状态。陆与修摆弄着手里的牌:“那么想胡啊?这局纯娱乐,你也赚不着钱。”
“又不是钱的事儿,谁不想胡牌啊。”明月摸着瓷杯,她还想给左边那位一个下马威呢。
“那你胡哪张牌啊?”陆与修索性直接问她。
明月仔细扫了扫牌堆,说:“二万。”
纪嫣然忍不住:“二万这局是混儿,你胡二万?!”
“我等一个自摸不行么。”明月悠悠哉哉。
对桌的男生见这边还争执起来,打算劝两句,却见隔壁的陆与修听完明月这话,竟然真的拿起个二万,打了出去:“二万。”
“修哥?”
这不符合规矩啊!
这边两人瞠目结舌,明月却喜不自胜地捡起来,往牌堆里放好,两手一推:“胡了!”
胡你大爷!
纪嫣然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陆与修已经开始往洗牌槽里推麻将。
他动作不停,不紧不慢地说:“出来玩图的就是个开心,我家姑娘好不容易陪我打次麻将,让她胡一局怎么了,又没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