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孝敬爷爷银子就行。”
土匪三哥说着上前两步,正要拿中年男子手上的银锭,却没有看见那中年男人装作害怕低头的瞬间,眼中透出的那一抹恶狠狠的凶光。
“喂,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可不行!”‘
鼬笑着插了一句,话音刚落,便见他人已经来到了那土匪头子面前,一掌拍向他。土匪头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其他汉子急忙忙上前扶住他,又齐齐拿着大刀对着鼬。
鼬一转身,对上那拿着银子的中年男子,却见他也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却是手扶在骡车边缘,护住了车上的人。
周琅看出来这几人不是普通人,鼬自然也知道。
几个土匪明显是穷得要命的百姓,个个穿得破烂,又灰头土脸的,恐怕饿了好几顿了。反观骡车上的几人,尤其是两个中年男子,下盘稳固,身上带着微弱的血腥气,倒更不像好人。
不过,几个土匪还弄不清状况,依旧对着忽然出现的鼬嚷嚷。
“喂,你,你别管爷爷们的事情,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土匪提着刀,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
一看鼬的轻功,土匪们心里就打起了鼓。没想到今日不是打劫的好日子,一出门就遇上武林高人了。
他们原先只是种庄稼的农汉子,只会拿着大刀瞎耍,在会武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现在遇上了一个行侠仗义的人,他们是跑呢?还是跑呢?
“你你你,爷爷今日放过你!”土匪头子瞎喊了一句,急忙一挥手:“走,我们走!”
领头的都要跑了,其他几个汉子也急忙跟着跑。
周琅哈哈笑了,骑着马哒哒追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扔向几个逃跑的土匪,大声朝他们叫道:“赶在我面前称爷爷,该打!”
几个逃跑的土匪被银子打中,个个不是捂着腿弯子就是捂着肩头,闭着眼睛跪下求饶:“姑nainai,爷爷,饶命,我们不敢了!”
周琅却不回应。
一个土匪求了几声,忽然睁眼,见地上竟然有几锭银子,急忙捡起来咬了咬,然后欣喜道:“三哥,银子,银子!”
“银子?”三哥低头一看,果然是银子,急忙捡起来,也顾不上抹掉上面的泥灰,塞进嘴里就咬,乐颠颠道:“嘿嘿,真是银子。”
几人捡了银子,也不求饶了,怕周琅又收回去,连大刀也不要,便急忙跑走了。
见几人跑得没影子了,周琅也不追,只下马来,面对着那骡车上的人。
“今日遇到本姑nainai,算你们这几个蒙古人倒霉!”周琅冷声道。
“这位女侠,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刚才还被打劫了。你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带着毡帽的中年男人拱了拱手,皮笑rou不笑道。
“普通百姓?”鼬冷笑,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竹笛子冲了上去,“还是先把你们身上羊nai的味道遮一遮吧!”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这些蒙古人乔装打扮南下,定然不是好事情,在这里把他们解决了,应该会省下不少事情。
见鼬冲上来就打,中年男子也不再装了,抽出了骡车上藏着弯刀就和鼬打斗了起来。鼬武功比他略高,可对方用的弯刀锋利,两人一时之间打了个不相上下。
另一个中年男人眼见时间被拖延,看周琅站在一旁,心念一动,便也抽了大刀冲向周琅。
哼,抓住了这小姑娘,还怕那小白脸不束手就擒么?
他却不知,周琅武功更高,且随身带着一把剑。虽不是好剑,应付这中年汉子也够了。
周琅打架,招招都是往中年男人要害之处招呼,直打得他哭爹喊娘叫痛。谁叫他正遇上周琅生气呢?还让她把鼬的剑□□用!
要知道,这把剑,她是拿来带着的,不是拿来杀人的!
凉风骤起,天色灰暗,渐渐落了几滴雨下来。
骡车上的少年不满地嚷了起来:“你们还不快些解决他们,要下雨了!”
两个中年男人听了,更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打斗,只是,周琅和鼬的武艺更胜一筹。若不是鼬拿的是竹笛子,而周琅又不想让鼬的剑染上血,恐怕这两人早就倒在地上了。
眼见着雨滴渐渐落下来,骡车上穿蓝布衣裙的少女娇声叫道:“你们推开!”
两个中年男人十分有默契地挡开了招式,全往后面推开,而那少女双手一挥,扔出了几个飞镖,直冲着周琅和鼬的门面而来。
“鼬小心,有毒!”周琅眼力好,一见那飞镖上闪着微光,便知上面可能有毒。
受点小伤没什么,中毒可就麻烦。
鼬身形灵巧地闪过几枚飞镖,正要说什么,却见另一个更年幼的少女忽然站起,冲周琅一挥手,又扔出了几枚飞镖。
周琅刚躲过了第一轮飞镖,哪知还没落地,又有几枚飞镖已经到眼前呢!
“师姐!”鼬飞扑上前,把周琅抱住,避开那些飞镖。
再落地,却已踩上了斜坡边缘的松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