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便想起了周琅说过的那番胡话,笑着道:“夫人不必整日把‘恩人’两字挂在嘴边,可直呼黄某人名字。”
“这不太好吧?”方妙兰不好意思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可不是她一个寡妇能随便叫的。
“黄伯伯比娘年纪大,娘应该叫黄伯伯大哥!”周琅笑嘻嘻地插嘴。黄蓉不是整日叫郭靖靖哥哥吗?好像宋朝时候,夫妻之间多是称哥哥妹妹的,周琅想到这一茬,果断地坑了自己亲娘一把。
果然,方妙兰的脸唰得一下红了,结结巴巴解释道:“琅儿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见怪。”
黄药师也尴尬了,只顺着方妙兰的话道:“小孩子口无遮拦,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莫要责罚她。”
方妙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只干巴巴的问:“妾还是叫您一声黄大侠吧?”
黄药师点点头应下,看着方妙兰面若桃红,眼若秋波,想起了自己桃花岛上的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若是她站在桃花林中,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动人美景。
其实仔细想想,若真是叫他一声大哥,这样轻柔的声音,肯定很好听……一时间,黄药师没有意识到,自己思绪已经歪楼歪到了不该想的事情上。
这次,周琅没有忽略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怪异,暗想,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也不知是有戏还是没戏
她对方妙兰的容貌和人设自然是有信心的,长得和阿衡一样,还性格温婉,又懂些诗书,黄药师应该会很喜欢才对。
不过,黄药师性格令人琢磨不定,到底对方妙兰的喜欢到什么程度,周琅拿不准。若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黄药师也绝不会放下阿衡,把方妙兰娶进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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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方妙兰将黄药师奉为上宾。
农庄里没什么好东西,方妙兰依旧竭尽所能,也把最好的先留出来给他用,又时常关注询问,生怕他住得不舒服,吃得不顺心了。
其实,黄药师对吃住没什么要挑剔。
出门在外,他本就做好了一切从简的准备。前些日子他连破庙树林也睡过,现在住在农庄上,处处有方妙兰细心照料,又有什么不顺心的。
只一点,他每日除了盯着方妙兰看,没什么事情可做。
且越看就越觉得自己心中怪异之感日渐浓厚,忽然莫名其妙觉得对不起阿衡。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看着方妙兰的脸思念阿衡而已。
看着看着,他便发现方妙兰会的东西太多了。
刺绣挺好,烧饭也不错,念书的声音好听,对着闹腾的孩子也很有耐心,似乎记性也挺好的……有时候,黄药师甚至会有种看到了阿衡就在眼前的错觉。
怪只怪方妙兰的人设,一切都是周琅按照有限记录中,阿衡的习性设定的,虽有出入,却大部分还是让黄药师产生了错位的熟悉感。
但是,毕竟方妙兰是农家女子,比阿衡还是少了些江湖儿女的英气。
方妙兰生性敏感,又很聪明,当然察觉到黄药师盯着她看。
所以,黄药师每每盯着多看了两眼,便会发现她“恰巧”有事情找不到了。
敏感的方妙兰有时会沉迷于黄药师那迷恋温柔到要溺死人的眼神,有时却觉得疑惑,黄药师既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
有时迷恋,有时宠溺,有时却忽而清明起来,生疏又客气,言辞坦荡荡,动作也未有多余。
方妙兰不知其中缘由,也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她的只觉告诉自己,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于是,她选择,躲起来,躲进房间里,或是绣东西,或是看书,或者,只是发呆。
在自己卧房内,小小一番天地,没有人打扰,她似乎可以平静下来,想清楚许多事情。
江湖儿女是生性豪放,可豪放不代表一点都不懂得繁文缛节。
黄药师就算再不拘小节,却也没有闯进一个寡妇卧房中的道理。今天闯进去,明天说不定就有人上门来逼方妙兰嫁给他,或者……逼她去死。
他自然不会恐惧这些无知小民的逼迫,可方妙兰大概是会在意的。
所以,他是决计不会闯到方妙兰房里,以便他看一看才一会见不到,就觉得内心空虚的那个身影。
至于说藏在窗外瓦上偷偷看上几眼,他……忍住了,不屑去做。
院子里,唯有周琅领着鼬拿着本《诗经》在认字。
周琅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姑娘,看了两页书,觉得无趣,便拉着鼬晃晃手动动腿。美其名曰“学得累了,要舒活筋骨”,以便下一盏茶的时间能更好地集中注意力学习。
她照着自己从前做过的健美Cao和瑜伽姿势,又加入些印象中学过的忍者招数,一板一眼活动着,而一边的鼬看着周琅的动作,跟着挥舞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