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长听着景宗皇帝的话,忙侧算起来,一时笑道:“五行缺土。”
景宗皇帝便又问道:“八字如何?”
罗道长笑道:“齐王的儿子,八字自然金贵。”
景宗皇帝便不再问,只亲自执笔,写了几个名字,最后择定“明喆”两个字,笑道:“就赐名明喆罢!”
宫中的赏赐和赐名下来时,夏仲芳也醒了,一时抱了小明喆逗弄着,喊他小名道:“喆哥儿!”
沈子斋笑眯眯道:“皇祖父说了,喆哥儿五行缺土,因挑了喆这个字。”
夏仲芳不搭沈子斋的话,只问钱婆子道:“祖母呢,不是说留在王府了么?”
钱婆子笑道:“老夫人适才进来,见王妃没醒,又亲去厨房看着,教导厨娘煲汤水呢!”
夏仲芳有些感动,自从认了自己,祖母没有受过自己什么孝敬,反是Cao了不少心。
钱婆子一时又禀道:“姨夫人也留在王府了,要不要传她进来说话?”
钱婆子对小玉兰今儿的行径,也极是不满的,哪有劝王妃和离的?且王妃怀着娃儿呢,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是好?先前瞧着还有一些慈母心,今儿瞧着,竟是巴不得王妃和离的样子。不知道她想些什么的?
沈子斋听得要传小玉兰进来说话,也想让夏仲芳母女私下说些悄悄话,舒解心怀,因嘱钱婆子和丫头好好看着夏仲芳,他退出了房间。
小玉兰一时进了房,见得夏仲芳Jing神不错,吁口气道:“今儿可吓死我了,若你有个什么,姨娘也活不成了。”
夏仲芳听着小玉兰的话,莫名的,并没有感触,只想着她和沈玉仙对打的事。若自己不是怀孕足月了,而真个早产,则……。
夏仲芳在这当口,突然生疑,那会郡主过来扇姨娘,姨娘只顾自己避开,并没有想要护着我,郡主那一巴掌,才会扇在我脸上的。
自己也为人母了,只知道,若儿子有个什么事,自己是会以命相护的。那么姨娘她?
先前姨娘把我换给夏家,自己回京城另嫁了人,过得也不算差,怎么从来没有想过派人去打探一下我生活得如何?待我上了京城,传闻纷纷,说道简家要认一位夏姓nai娘孙女,纵姨娘在方家深居着,难道不疑心一下,我就是她亲女儿?还是简家喊了夏家的人上京,要证身份了,特意去请姨娘,姨娘才出来说话的。姨娘,真是我亲娘么?
小玉兰并不知道夏仲芳已经生疑,只忙着逗弄喆哥儿,笑道:“好个模样儿,瞧着得人意,像谁呢?”
夏仲芳看一眼怀中的小娃儿,接口道:“小脸皱巴巴的,还没长开,倒看不出像了谁。”
钱婆子在旁边笑道:“一般要待满月了,眉眼舒展开,才能看出像了谁的。”
一时nai娘过来,要抱了喆哥儿下去,好让夏仲芳休息。夏仲芳想着沈玉仙那句哥儿是他们王府的话,怎么也不想和喆哥儿分开,只吩咐道:“不用下去了,就让哥儿睡在我身边。”
nai娘不敢违,只好给喆哥儿换了尿布,放到夏仲芳身边。
一时太傅夫人领着人端了汤进来,只让夏仲芳先喝汤,又朝小玉兰道:“姨夫人,你今儿和郡主闹了一场,倒不好留在王府的,且先行回去,过些时候再来看芳娘罢!”
小玉兰听了,只去看夏仲芳。
夏仲芳却不看小玉兰,只低声道:“祖母说得是,姨娘且先回去,到时有事儿,再喊姨娘过来。”
小玉兰有些悻悻的,只得站起来告辞。
钱婆子送走小玉兰,回来时,莫名松了口气,就怕这姨娘又和郡主起冲突,让王妃难做。
太傅夫人这里和夏仲芳道:“你现下还坐着月子,闲事且莫Cao心,只管养身子便好。你姨娘那儿,这几天便不须让她过来了。我已吩咐玄哥儿回去让丫头收拾我的东西过来,倒要在王府住几日,看顾一下你的。”
“祖母!”夏仲芳正怕自己和沈玉仙不和,现下坐着月子,万一如何了,没法和沈玉仙对抗的,听得太傅夫人要留下住几日,不由大为感动。
一时喆哥儿醒来,哇哇哭着,却是饿了。
nai娘上来,正要抱了喆哥儿喂nai,夏仲芳却是自己抱起他,已是撩开衣裳,露出丰盈处,喂进喆哥儿嘴里。
喆哥儿已是饿了,一下含住ru.头,嘶嘶声,大力吸了起来。
nai娘有些呆怔,王妃自己喂nai?不过也是,之前不是传闻王妃本就是王爷的nai娘么?她既然当过nai娘,现下生产,出nai自然快。
夏仲芳是突然想着,若自己以后要和离,这王府请的nai娘,也不知会不会跟自己走。倒不若自己喂nai算了,这样娃儿跟自己亲,到时自己要走,也能亲自喂nai,不须假手他人,更不会被nai娘挟制着。
太傅夫人说着话,突然见夏仲芳自己喂nai,也是呆了一呆。
夏仲芳这才跟太傅夫人道:“自己喂nai,娃儿以后也跟我亲。”
太傅夫人想说什么,想一想,都喂了,何必再说,便止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