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如何用何时用,就得靠你的智慧。」檍洁有些畏缩害怕,全无头绪。太后仍是淡定笑着,靠着檍洁耳朵悄声「娘相信你,因你身上流着可解世间一切燥毒的血ye。」
檍洁听不明这句话,该怪戏台上俩主角激战声过大,还是自己悟性不高。但太后似乎不想多解释,又靠中正坐,伸手招春燕上前小声吩咐。
檍洁继续看着野兽般激战捣乱床铺四周的两人,想着与玄平或展丰间曾有的角力。她真有足以平衡的力量么?还是如眼前茱儿,总是痛苦地欢愉着,她忽然很想了解茱儿在隐忍些什么?照她所说,为那男子留待百艳楼的岁月,似乎并不美好而压抑。
檍洁疼惜地望向与她同病相怜的茱儿,她虚脱地贴靠男子身旁,眯眼微笑汗喘着。
可那男子亲昵搂着茱儿,双眼却直勾勾望向檍洁。
檍洁知道那眼神饱含色欲,她的心忽遭重击般,她明白茱儿为何隐忍,更想起茱儿轻描淡写带过的细节。
『他风流倜傥,身边围绕的莺燕不计其数。 』
『他苦等了我两年,对其它女人不闻不问。 』
『他说他已习惯百艳楼的生活,希望我陪他留下。 』
傻茱儿,你忍受他故态复萌,只因你体谅他心里不平怨妒。但他变本加厉吃定你,伤害你,值??得么?檍洁垂下眼别过头去,想让那虎视眈眈的男子知难而退。
谁知他直起身子,推开茱儿,拉下屏风上她的单衣抛盖她身子,像要赶人似的,自己却仍裸身直躺下。
茱儿半坐,披着单衣呆看他,寻他见猎心喜的眼神对望上檍洁,随后露出苦笑,讪讪地假装忙穿衣袖,系好衣带匆匆起身下床。檍洁见她踩在软铺的步履不稳,迎上去牵她。
这时男子见檍洁趋前,才突然坐起,想近距离勾引她,但他察觉檍洁好似眼中只有茱儿,故意轻挑道「姑娘该不会看中茱儿吧?她可是在下专属女子。」
檍洁听了有气,这男人自己不避嫌,倒切割起她跟茱儿。
那男子邪笑着转看茱儿道「茱儿,我刚在天井上看你俩亲热,还真……」说着眼溜溜地转,接着低头苦思「该怎么形容……」忽又抬头垂掌,像是寻获灵感「细致,对!细致。不过……」
男子又重现邪笑还带着得意「我想茱儿还是喜欢粗壮男子多些,才能让她尽情喊叫。」男子那勾人凤眼又从茱儿身上溜到檍洁「姑娘若亲身体验刚目睹的激情,包你乐不思蜀,定不会再打茱儿主意。」
茱儿见檍洁脸色微愠,怕男子得罪洁儿触怒羽蝶姐,赶紧阻止他再对檍洁轻薄「沛冉,你别说了,姐姐她不是……」
檍洁打断茱儿「我是喜欢茱儿,你若真爱她,就像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好好对她,不然,茱儿亦可选择离开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茱儿望着檍洁不急不徐说着字字刻进她心坎的体己话,一时语塞,哽咽涌shi眼眶。这或许是茱儿长久已来的想望,但她太习惯沛冉给她的一切,就像他也会像刚那样眼里只有她,所以她才忍受他公然与其它女人调情,也当那调情是提醒她也曾对其他男人如此,所以她没资格要求沛冉对她专情至一。
「茱儿,沛冉,休息够了么?」春燕出声唤两人。三人一同转向声源,露出疑惑表情。
「洁儿,回来坐。」太后看向檍洁偏头示意。
檍洁放开茱儿的手前又握紧一下,两人相视的微笑,有着相知相惜。
沛冉一旁瞧见有些说不出的排拒恐惧。好似害怕茱儿会被这与羽蝶姐平起平坐的女子带离他身边,他赶紧收敛视线,想着该如何挽回适才的失态。
沛冉顺手拉起单衣套上,用正常不过的乖顺口气问着「羽蝶姐,您还要我俩示范其他的么?」
「嗯,」太后眼神淡漠随意答了沛冉,转而认真望着茱儿「茱儿,刚用下口,现示范上口为男子引chao,一样是沛冉行么?还是我再给你另找一个。」
沛冉神色有些惊慌,自责不该得罪那叫洁儿的女子,好似连羽蝶姐都跟着发怒,否则她从未让茱儿与其他男子上这习欢堂。
沛冉绑好腰间束带,像是终于穿起人皮,扞卫起茱儿所有权「羽蝶姐,我可以的,再说茱儿一向都是跟我……」
太后依旧淡淡说着「难道不能换吗?你可是一场换一个,茱儿可从未阻止你。」
檍洁看着三人间微妙的眼神互动,她知道太后正整治沛冉,也借机提醒茱儿,更是教育她──如何让男人自行改正。
沛然原有气焰确实全给灭了,他现下是茱儿道具,想换就换。他咬牙心想,就算是道具,他也不能容忍茱儿用其他男子的,他眼巴巴望向茱儿轻摇着头。
茱儿见状无奈笑着,竟想起沛冉伴琴后,望着她与嫖客离去时,那不舍神情。但这是出于自尊心作祟,还是心疼她?茱儿这才发现从未想过这些事,竟一直傻傻跟他虚耗青春。
茱儿蹙眉坚定道「好,我换。」
沛冉气极「我不准!」
「你凭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