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
「是,娘。」洁儿虽不知太后要给她看什麽,但听她这说,她脸面便不由得泛起臊红。
进到堂内,洁儿打量四周,面宽不大却挑高十几尺,四周甚少,不,是没有窗楞的,也就是说,除了大门,唯一透光的是堂内正上方的天井,有四尺见方,若如现下阳光充足,厅堂正中处特别明亮,而那明亮包围着一张八尺见方雪白柔软的大床。
太后见檍洁直盯那床,便介绍那床可是在白锦缎之下铺垫多层细软裘毛包制而成。但檍洁疑惑的是,那高贵的床舖既无床柱更无遮纱被子,上头还开着天井,怎看也不像是拿来就寝用的。真睡在这上头怎能安心呢?
檍洁想起太后适才的提醒,再看那大床,险些神游春境,眨眨眼试图找出这厅堂除了床跟几把太师椅还有些什麽,她发现最後方有悬梯,猜想那是通向屋顶开盖天井之用。而堂内左右两侧边各有一矮屏风靠墙而立,她才瞄了一眼,随即有人搬动那两扇屏风,移至大床左右两侧固定住。
「春燕,先请茱儿。」
「好,我这就去请她下来。」
檍洁看春燕爬上悬梯,不久下梯时身後跟着下来一位女子,暗影下檍洁有些迟疑那人是先前一同用膳的茱儿?
那身影包着轻薄纱质单衣,乌发如瀑滑垂肩背,走姿轻盈,绕到光亮处,檍洁才看清她脸上那熟悉笑颜,除了空灵慧诘,更添成熟女子娇媚,檍洁很快就知道那娇媚,竟为勾引她?
檍洁视线由茱儿脸上下落她全身,丝线般的阳光撒在那贴身薄纱上,模透出里头穠纤合度的丰美胴体,她挺着浑圆胸腺,腰腿一软微微朝太后跟檍洁欠身含首,那正看成岭侧成峰的葫芦身,不禁令人脸红心跳。
但在场只有檍洁没见过大山大海,这被皮囊魅惑住,一个劲的害羞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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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见檍洁转醒后目不转睛盯着她,脸上益发自信地笑着,坦荡展现诱人的出众容貌,毫无娇羞掩饰之意。她向檍洁礼貌点头致意后道「姐姐,我扶您起身用饭。」
正当那女子扶起檍洁上半身,顺手拉开紧裹全身的丝被时,檍洁赶紧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触到她腕间肌肤时,檍洁觉得手里像抓了尾光滑的鳗鱼,不过是粉粉温温的干鳗,真叫人握了就不想放手,檍洁忍不住上移握她手心,替自己暖手,如婴儿般白细柔软,摸不到粗硬骨节,所谓「柔荑」大抵如此吧?
她也任由洁儿握着,眼里嘴角满是笑意「姐姐手好凉,温温好些。」
真是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檍洁问道「早上我见过你么?」可人儿点点头。檍洁有些尴尬地笑着「难怪面熟,可我不记得你的名字。」
「我在这儿的名字是茱萸,唤我茱儿便行。姐姐,让茱儿为你更衣吧?」
「不好,」檍洁想起身上的伤,怕吓到眼前这不染尘烟的小女娃「我习惯独自更衣的。」
「姐姐,您怕臊啊?」茱儿抿嘴轻笑,调皮似地拉动那丝被。 「春燕姐可是交待茱儿要好生伺候姐姐,若她知道我放你这伤患辛苦更衣,晚饭肯定让我喝西北风了。」
檍洁无奈淡笑「我怕你见过我这身伤,别提晚饭,午饭便食不下咽了。」
茱儿收起笑意,慎重道「姐姐,别把茱儿想成不黯世事的温室娇花,能待在这安女阁里的姊妹,尤其有关男女之事,什么风浪没见识过?」
眼前看似才双十年华不到的女子,说这话时竟有种历尽沧桑的老练世故,这反使洁儿惆怅,勾起当年被婆婆刁难的辛苦煎熬,并揣想着她见过的人生风浪「茱儿,你多大了?怎会来这?听说安女阁前身是青楼……」
茱儿紧抓檍洁的好奇心,睨笑「洁儿姐姐,让我帮你更衣,我就讲明身世,成么?」茱儿见檍洁似有动摇,不由分说快手拨开卷覆她身上的柔软锦被。
檍洁像芋叶包裹中,挣扎断气多时的死鱼。芋叶一摊,原本鲜滑的躯体离水又遭网割的,只剩粗糙灰败。
茱儿下意识伸手轻触条条瘀痕,本和自身一般细滑的肤触,却透着青紫冰凉「一定很疼吧?」
「上药后好多了。」檍洁释怀笑着。
「你很爱那男人对么?才愿忍受他如此对你?」
檍洁望向萍水相逢的茱儿,惊讶她仅只是透过这伤,竟像全然了解她心事般,笑容一僵无法答话。
茱儿也不抬头,依旧轻抚着冰凉的瘀伤,淡淡呢喃「姐姐不说,茱儿也是明白的。」茱儿说完驱前抱住赤身的她,用恢复笑意的声调在她耳边呵气边说「姐姐放心,茱儿等会,定不辜负你们所托的。」
檍洁脑中的谜团越滚越大,茱儿却笑得宛如新月,开始解谜。
绑着心衣带时,茱儿说她今年二十有六。
套穿外衣时,茱儿道出她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