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 让齐木楠雄自己看。
【原来如此。】
齐木楠雄沉着冷静充满磁性优雅高贵的声线绘梨香耳边响起: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百合吗?祝福你,难波。】
【???】
【呀咧呀咧,开个玩笑而已, 别激动。】
不对!问题大了去了!!!
绘梨香不安地调整下跪姿,用略带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观察着屏幕上的粉发青年。
【不用看了,我就是本人没错——证明的话, 就拿你小时候做梦最喜欢喊的那句魔法咒语来——】
【不!别说!我相信了!停!】
绘梨香声泪俱下地往墙上扑去, 总算在齐木楠雄喊出一生的黑历史前用诚意阻止了他。
她调整了更加乖巧端庄的坐姿,试探着问道:
【不过师傅, 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恰恰相反。】
看到小姑娘因为没猜中自己心思而变得沮丧的表情,齐木楠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他听着小姑娘意识表层欢快跳脱的声音,习惯性地向更深处探索——
那里掩埋着难波家族的恶灵,每时每刻,都会生成最新的恶念, 试图突破无形的屏障,占领宿主少女的表层意识。
恶灵的形体嚎叫着,破碎的肢体互相缠绕融合,构成地狱般的景致。
齐木楠雄毫无情绪的目光扫过在那黑色的漩涡中间,新生起的一团灵体,摇摇晃晃地爬了出来。
那是少女新诞生的恶念——齐木楠雄立时判断出,并从那扭曲的样貌特征中,依稀辨出这道恶念的来源。
“它”仿若少年的身姿颤颤巍巍的站稳,露出歪歪扭扭镶嵌于脸上的五官。身体微弓,向覆盖白色光膜的天空弹射而去——
【师傅?】
注意到齐木楠雄盯着自己看的时间过长了一点,绘梨香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她的瞳仁细小狭长,竖于轮廓较圆的杏眼中央,专注地望向人时,有种猫科动物独有的纯粹狡黠感。
齐木楠雄注视着那道恶灵在触及到光膜的一瞬间露出痛苦的神情,挣扎着化为尘烬,这才收回沉降于少女意识深处的目光。
——迄今为止,所有的攻击都被压制下去了。
以对琴岛世界强烈执着的爱意为根据,又以【正义】的记忆浇灌,而形成的强大屏障,近乎完美地保护着少女的意识不断侵蚀。
但继续过着这种残酷而充满谎言、仿佛无止尽般的生活,对少女而言,也许并不比【被污染】好到哪里去。
而且,这样的平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世界的本能会收回那些被少女吞噬的【正义】记忆,还原魔王的真相,恢复记忆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此消彼长之下,琴岛世界留下的屏障将再难以阻挡侵蚀。
更何况,要是被她发现琴岛世界已经确认死亡的话——
齐木楠雄心中Yin霾渐生,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盯得金眸少女越来越不安。
【师傅,我哪里不对吗?】
【……不。】
看着少女神情中夹杂着疑惑,齐木楠雄轻轻呼出一口气。
【圣杯战争快要开始了,saber状态如何?】
少女脸色蓦地一僵。
齐木升起不详的预感:
【你不会是……把她留在迹部景吾那了?】
在齐木楠雄锐利的眸光中,黑发少女涨红了脸,幅度轻微地点了点头。
-
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chaoshi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蝉鸣声从深绿的缝隙中爬出,钻入人耳。
已经黄昏了。
踩在草皮上,泥泞的质感将鞋底黏住,一方通行眼珠略偏,看向静候在那的相原里美。
“先别打!”
卷发凌乱的相原里美勾起一个狼狈的笑容,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停战的手势。
“啊啊,虽然很嫉妒你这家伙居然没被赶走,但是——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吧?”
一方通行收回手:“rider呢?”
“顺势被那群哄抢的男人带走了,估计没榨干前是不会回来的,”相原里美无所谓地理了理碎发,“她留下了【士兵们】——我对她的要求也仅限于此了。”
大小姐狭长漂亮的红棕色瞳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一方通行:
“在谈话开始之前,我必须再确认一下:”
“一方通行,你确实是站在绘梨香这边的吧?”
少年的身形在黑底白纹套头衫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纤细,常年反射紫外线的皮肤苍白近透明,光从外形上看,比深闺的少女更为孱弱无力。
当然,这不过是假象而已。
恢复记忆以后,相原里美就立刻调动意大利那边的关系调查了难波绘梨香的“过去”,大量内容都模糊不清,其中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