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暖仪心也暖暖的,小家伙恋母,那就不消说啦。
真正让她犯愁的,是那条手绢。
儿子是从来不带手绢她是知道的,而且这也不是男孩子用的那一类。放到鼻端嗅嗅,居然还有阵馥郁馨香。象在哪闻过?好熟悉的味儿……蓝暖仪努力地回忆着,也是-理不出个头绪,结果倒是令自己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醋意:不行,明儿得问问他,认识个女孩子也不告妈一声……然后又强迫自己相信:他有女朋友还不会跟我说?-在这里他早已不认识什么女孩子啦。不定这手绢儿是他在哪里捡到的吧……
自我安慰令蓝暖仪的心情好了些,曲儿复又哼起来,歌照唱,活也得照做,明儿还要换上新衣服给儿子看呢。
直至回到卧房蓝暖仪才把刚才偷到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从儿子今早换下的睡衣堆里本应属于她的一条白色内裤,昨晚她让儿子将就着穿的。
薄薄的布料上有一滩浅黄色的污迹。不消说,这肯定是儿子的Jingye,昨晚他梦遗了。
蓝暖仪犹豫一下,手指轻轻扫过那滩污迹,这可是儿子的Jingye呢,却出现在母亲的内裤上。她放在鼻下闻了闻,比那手绢的香气好闻多了…。他昨晚梦见什么才会有这么多-的激情?她脸上火辣辣的,想起方才儿子那一脸的坏笑。如果不是那暧昧的笑意,恐怕当时她就会顺从儿子的话在他面前换上那旗袍了。蓝暖仪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当时-就不敢脱下来呢,儿子不也说了吗,又没说要妳脱光光的……,让他也看看母亲那骄傲的身段多好……蓝暖仪轻喘一口气,悄然撩开睡裙的下摆:
小致……你在那边睡了吗……
第三章
欧阳致远趴在窗户上焦急地看着楼下的绿荫小道,不出意外的话,母亲很快将在那里经过,将他带离这个放眼皆白色的救死扶伤之地。
树Yin下,先是迈出一只绑着细带凉鞋的素腿,紧接着是飘逸的裙摆和纤细的柳腰,母亲婀娜的身姿终于出现在他瞳孔里,这次母亲把她常挽的属于中年妇女特有的发髻散了-开来,微风迎袭,及腰长发亦轻舞飞扬。转眼间一个雍丽高雅的居家少妇,换位成了一个清秀脱俗的窈窕淑女。不对,不是答应了穿那身旗袍的么,怎么还是这种连衣长-裙?迟到加违诺,嘿嘿,你有难了欧阳致远握了握拳头,转身猫在门后,不把你吓个魂飞魄散才怪。
果不出所料,当欧阳致远从后面抱紧蓝暖仪时,她是唬了个腰酸腿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惊呼声已被一只手捂在了喉咙里。
欧阳致远撩一后腿把门踢上,随即将母亲压在病床上,左手依然捂着她的樱口,右手掐了脖子,恶狠狠地道:小娘们好大胆子,谁让你进来的,进来干什么?说!他没-想到自己有不合逻辑的地方,既是捂着人的嘴,怎还要人说呢?
蓝暖仪看着儿子那满脸稚气的凶样,心神稍定,眼里尽是笑意,苦于口不能动,只好捏了小拳不住地擂他后背。欧阳致远笑道:哦?还敢反抗?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打算招了……右手微微下力,掳那软滑的天鹅颈。蓝暖仪心里暗笑,向儿子扑闪两下大眼睛,眼皮子一合头一侧,没了动静。
欧阳致远挪开左手,闷道:妈,这算哪一出咧?
蓝暖仪闭着眼睛笑道:你掐喉捂口的,自然是背过气去了。
哪有这么快就晕的?
我才不理呢,反正就是晕了。
欧阳致远站直身子搔搔头,戏没按他的思路往下排,这大导演当然有那么点束手无策。哪有强迫自己晕过去的?他干咽一下喉咙,嘿,还反客为主了?
嗯……,看来得试试这个……
……
喂!蓝暖仪满脸通红地跳起来,掩了口笑道:你……你……这哪是人工呼吸了?分明是偷吃口红……
欧阳致远舔舔上唇,笑道:行,挺香的……哎妈,第一次见你用口红……,哟!还描眉画影的咧,出去可得离我远点。
为什么?蓝暖仪摸摸自己的脸,又上下打量一番,神色狐疑中带点失望。
你也不为儿子着想着想,这么光彩照人的走在外面,我在旁边当反面教材哪?再说了,上来几个二流子拨撩你,我可打不过人家。欧阳致远倚了床头气定神闲的上下指-点一番,大有形象设计师的派头。
蓝暖仪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脸上又加一层红晕,随手抄起带来的衣服蒙头盖脸地摔过去:去,就知道耍贫嘴。把衣服换上,再不走又多算一天钱了。
你赖在这我怎么换哪,有人撞进来那算什么事。欧阳致远抱着衣服,想到那天被母亲撞破时她的娇羞神态,不禁悠然神往,下身之物勃然而起,若不是顾忌这里还算公-众场合,便要重施故技了。
还稀罕咧,你那光屁股妈都不知洗了多少次了。方才…你……你…做' 人工呼吸' 时怎么就不怕有人撞进来了?哼……,我结帐拿药去,换好衣服后头跟着到药房那等我-了。
回身收拾东西出门,蓝暖仪一路上还在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害羞和惊讶,却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