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一般来说,骰盅里有三粒骰子,她的袖子里,还藏一模一样的另外一粒。
参加大局的人都是赌场中的老手,骰子是不是有问题,听着摇动时的声音便能听的出来。所以在开始的时候,这个手脚是做不了的。
瑶姬等的,就是摇动结束,往下放的那一瞬间。那一瞬间,大家的心里难免的都有麻痹,心中对大小早已有了判断,而骰盅的重量不轻,往往是铜做的或者铁做的,往木头桌面上一放,这一声响声,足以遮盖她从袖子中将那一粒骰子射进骰子盅,并将筛盅里的骰子击成旁的点数的声音。
而原先骰盅里的某一个已经定型的筛子,便被一撞击撞在骰盅壁上,回到瑶姬的袖子里。一切天衣无缝,这样的动作,她练了千万次,万无一失。
刚才,瑶姬就和过去一样,将骰盅摇的行云流水,一套动作做下来,手臂伸展收回,将骰盅往桌上一放……就在这一刻,一股力道从墨离手中射了出来,在灯火通明的大厅中,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的手垂在身侧,手指在袖中轻弹,一道劲气射像瑶姬从袖子中滑落出来的第四颗骰子,将它射的粉碎。
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瑶姬微微的一愣。感觉一阵细碎的粉末落在了光裸的手臂上。
她射出去的那一颗骰子,竟然被墨离打了个粉碎。纷纷扬扬的落在了手臂上,像是一层细细的银沙。
动作是停不下来的,啪的一声,骰盅已经落在了桌上,里面的点数,瑶姬比谁都清楚。一二三,小!
现在,已经是谁也不能动了。
瑶姬脸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抬头,便看见墨离看着她的冷冷眼神,是他做的,这个男人并不掩饰。
瑶姬此时已经别无选择,骰盅打开。输的明明白白。
相较于龙禹的心情十分不错,瑶姬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在这昌乐坊这十来年,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是哑巴亏,有苦不能言。
要说的话。墨离并没有当众拆穿她,这已经非常给面子了。如果他不是将骰子打碎,而是让它落在桌上,让大家看着骰盅里出现了第四粒骰子,那么昌乐坊就可以关门了,她在洛城的赌城里,再无容身之地。
甚至于,能参加这样豪赌的。谁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些在昌乐坊里输过钱的人。不论谁,如果真的卯真劲儿的来找麻烦,那都是瑶姬惹不起的。
一时之间,瑶姬心情非常复杂,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感谢。
龙禹可没心情也没耐心来安抚纠结的赌场老板娘,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里一直担心着,也不知道完颜长风和九方夏如何,朝瑶姬拱了拱手:“多谢老板娘慷慨了。”
可不是慷慨了,这没输就是赢,这一局,龙禹赢回了一千八百万。瑶姬虽然rou痛的很,但还是让人拿了钱出来,一盒子的银票,一千两的大面额,一人点了十八张。
除却开始输的,龙禹还赢了一千多两,心情十分的好,伸手把钱拿了,也不客气道:“还有事,告辞。”
瑶姬面色不是那么的好,不过毕竟是见惯了钱进钱出的,又没叫她一次倾家荡产,输阵不要紧,但是不能输人,当下脸色也就和缓下来,笑道:“龙姑娘慢走,若是下次有空,欢迎再来。”
龙禹笑了笑,没心情跟她多客套,转身便出了赌场。
赌场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出门,便马上黑下来,夜色沉沉,寒风呼啸,墨离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抖开披风给她裹起来,缓缓地往回走。
这个年代,这个时间,除了赌场青楼,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所有的人也都休息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墨离牵着龙禹慢慢的在空旷的街上走着,龙禹心情沉重的道:“也不知道他们回来没有,打探不到什么也就算了,我真……”
龙禹这话说的声音本来就小,但还是匆匆的停了下来。
因为墨离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是那种,像是要向她表达什么事情的意思。
龙禹心下一动,说话便顿了顿,在这一顿中,她也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有人跟着他们。
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墨离一眼,墨离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然后握着她的手的手掌,伸出一根手指来,勾了勾她手腕上的红宝石链坠。
龙禹茫然了,这是什么意思,跟着他们来的人,是为了这个么?
难道说,这真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东西,被人一眼看上了?只是自己不识货么?
不过龙禹想了想,能被自己发现的跟踪者,身份什么的姑且不说,这武功,也实在是差了点吧。说不定是瑶姬今晚输了那么多银子心里不痛快,所以派了几个赌场的打手来拦他们,欺负他们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还想着能把钱拿回去呢。
可怜龙禹还不知道今天瑶姬之所以会输,完全是因为墨离的缘故,现在她只恨不得烧香求他们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赌坊里,哪里还敢来找麻烦。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墨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