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龙禹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捧下来,看着她半眯着眼一副恨恨的样,凑上去亲了亲:“好了,休息了。真不折腾了。”
龙禹傲娇的哼了一声,四肢摊开:“酸……”
其实龙禹现在的身体和以前是完全不能比的,虽然肯定是不如墨离。但是这样的运动量休息休息睡一觉也就好了,并不像以前那样需要特别的放松。
但是今晚龙禹觉得委屈了,虽然墨离一个晚上都很温柔,但是这憋着的一股劲儿,又不说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倒是好像他才是委屈的那个人,龙禹才是负心汉一样。
龙禹有心要好好地审问一番。但是实在是太困,而且墨离按摩的手法很好,宽厚的手掌带着热度和不轻不重的力度,一点点的顺着肩膀往下按,舒服的不行。
龙禹在心里选择着严刑逼供的方法,然后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半夜醒了一回,不用睁眼睛便能感觉自己被搂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可能炉火已经熄了,但还是暖融融的。
生火取暖毕竟还是有些干燥,并不舒服,这种自然的暖度,才是最舒服的。
听着墨离绵长的呼吸声,龙禹只觉得安心无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伸手把他搂着自己的胳膊抱的紧一点,打个哈欠便又再睡了。
有时候,墨离或许是真的委屈了,便是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生活中有别人的参与,但是爱情毕竟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有时候想想,真正没有安全感,觉得随时都会被取代的人,应该是墨离吧。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府的绿化弄的很好,到处都是花草树木,一早醒来,便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窗外响着,墨离已经不在床上了,龙禹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半点也没有做完运动过量的感觉。
下了床,走到镜面前,龙禹有一瞬间的愤怒,昨晚沐浴完了便套了件轻薄的睡袍,露出一大片脖颈胸口,此时能清晰的看见,星星点点的痕迹遍布在胸口,伸手抚上去,便不可控制的想到昨天半夜癫狂,不禁的觉得一大早有些高血压的迹象。
似乎是听见房间里有了声音,门外小丫鬟的问道:“公主,您起身了么?”
想来是墨离出去后,传来让在门口候着的,虽然如今的龙禹不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但是在公主府里,她事事躬亲也不像样,便是有时候觉得没有必要,也得要下人伺候着。
龙禹恩了一声,倒是也并不在意这一身被丫鬟看到,公主府的丫鬟都是千锤百炼心志坚定的,什么花花世界人生百态没有见过,谁也不矫情。再者现在公主府里谁不知道她和墨离是蜜里调油的,一屋睡觉,难道光睡觉浪费大好春光吗?
穿戴洗漱好了,墨离这才匆匆进来,顺手便接了丫鬟手里的外袍,替龙禹穿戴起来。
这也都是做惯了的活儿,不过是心态不同罢了,以前做这事情,便是伺候主的冷漠。现如今穿着衣服两人眉目传个情,虽然没有那么**裸,却是眉梢眼角都带着春意。
墨离替龙禹整理妥帖衣领,顺带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好了。”
龙禹在镜里照了照,应了声,然后颇有些责怪道:“这一大早的,你去干什么了?”
虽然说龙禹是负责公主府的安保责任重大,但是也不至于要他亲自去巡逻吧,这一大早的,也不多给她暖暖被窝,出去溜达什么呢?
墨离严肃道:“去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龙禹给自己倒了杯茶:“对了,穆嫣萝怎么样了?”
“恩,已经安排好了。”墨离应了声,随即想到如今的龙禹估计想不到那么长远,便又再解释道:“在香榭安排了早宴,已经命人去请穆堡主了。”
见龙禹还有些疑惑,墨离叹口气又道:“虽然穆堡主和你关系不错,但是凡事也要以防万一。往生花完颜先生是不会还给她的,而丹殊也不可能跟她走。这席上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总是要先准备一下。”
墨离这一解释,龙禹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面色也跟着沉重起来,想了想,道:“让完颜先生和林云深都来陪客吧,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应付。”
很遗憾本来公主府最大的杀器就是自己,虽然也一贯有侍卫什么的,但那都是做个样,打发小喽啰用的,可现如今大部分都得靠别人,真要等到指望自己的时候,估计也是要到了山穷水尽的绝路了。
墨离应道:“已经通知过了,宴席还是完颜先生布置的,公主放心。”
龙禹一边跟着墨离往外走去,心里一边有些奇怪,什么样的宴席要完颜长风来布置,难道是因为他拿了人家的东西又给不了交换的,所以心里内疚不成?
这想法不过片刻,马上被龙禹推翻了,完颜长风这人,可能岁月让他见识的实在太多。所以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内疚这个词。
若是要做的肯定是对不起旁人的,内疚也于事无补。所以何必放在心上。
水榭在公主府荷花池唐的一角,这个天的水面上什么也没有,湖边还结着一层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