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婴儿的秘密没有败露,夫家的人为什么齐齐都不露面呢?楚芸想破了
脑袋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又过了两天,除了留在医院照顾楚芸的人之外,家里的人竟然还是一个都没
有露面,原先说好要来看望自己的亲戚全都杳无音信,甚至连自己的治医生阿
巽都不见了踪影。楚芸简直要疯了,翻来覆去地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而不是孩子的身世败露了。
因为即使当时克来取婴儿的胎毛是为了做血缘鉴定,至少也要几天的时间,不会
第二天人就不见了。自己生产前他天天陪在自己的身边,得知自己生产的消息公
公就立即赶来了医院,而自己刚刚生产他们就一起销声匿迹,这绝对不正常,显
然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无法来医院的大事。
想到这些,楚芸再仔细观察陪伴自己的下人,这才发现他们的神色全都慌慌
的。这让她断定,一定是出了大事。她把米娜叫来问话,米娜满脸慌张,却什么
都不说。问急了也只是捂着脸哭,却仍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叫琼嫂和彪哥来问,
也是一问三不知。但从他们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就是有意
瞒着自己。
楚芸急了,把别人都赶出病房,只留下了彪哥。她言辞恳切地对彪哥说:
「我嫁到西万家这一年多,一直都是你保护我。现在不管家里出了什么事,你都
要和我说。」
彪哥为难地看着楚芸不知该说什么好。楚芸愈发相信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
她坚决地对彪哥说:「你不方便说没关系,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自己给克来打电
话。」
直到这个时候,彪哥被楚芸逼的实在没有办法,才满脸无奈地说:「少夫人,
我们和你一样一直呆在医院,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你的手机上次茵楠过
来的时候带走了。这样吧,我通知家里来人,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他们好了。」
事已至此,楚芸明白也只有如此了。彪哥去和家里联系,楚芸呆在病房里坐
卧不安,一夜都没有睡安稳。一直到次日的上午,果然茵楠来到了她的病房。
一见到茵楠,楚芸马上扑上去抓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她看着茵楠急
切地问:「小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克来呢?我公公婆婆呢?他们怎么都不来
看我呢?我没事了,让我回家去看他们好不好?」
茵楠看着楚芸熬红了的眼睛,心疼地抚摸着她的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这才缓缓地说:「确实出事了。那天三哥和克来从你这里离开后在路上遇到了车
祸……」
「车祸?」楚芸听到这两个字不知为什么心头竟然一松。但她马上就想到了
另一个问题:「他们怎么样?受伤了吗?严重吗?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我
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面对楚芸这一连串的问题,茵楠也只有咬住嘴唇摇摇头。见到茵楠的表情,
楚芸真的急了:「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茵楠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悲伤,避重就轻地说:「克来受了伤,还在医院里,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没有生命危险了?」楚芸狐疑地看着茵楠,忽然醒悟道:「那就是说伤的
很重?公公呢?他怎么样啊?」
「三哥他……他……不在了……」茵楠说着眼泪忍不住淌了出来。
「什么?」楚芸几乎被这个消息击倒了,头晕目眩,靠在沙发上喘不上气来。
米娜和琼嫂闻讯赶紧叫来了护士,把楚芸扶到床上,给她吸氧,忙了好一阵她才
恢复了清醒。
楚芸一清醒马上要起来去看沙瓦和克来。茵楠轻轻按住了她,怜惜地对她说
「这件事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激动。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
静养,再说孩子也需要妈妈。不要忘了你是西万家的媳妇。你要对自己负责,也
要对家族负责。相信这也是三哥和克来最希望看到的。」
楚芸被茵楠的话镇住了。茵楠的话说的很重,她无法反驳。作为西万家的媳
妇,她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必须服从家族的安排。楚
芸只有无奈地躺在床上掩面痛哭了。
茵楠走后,楚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她不知道这夺命的车祸究竟
是偶然的意外还是恶人的Yin谋。其实,经过这一年多的风风雨雨,她已经不相信
什么偶然了。
楚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忆那天的情形,回忆克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