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天学校月考结束,龙沉渊跟半个班的男生去KTV里玩脱了形,中午玩到晚上,喝得醉醺醺,趴在花坛里吐。
胃里的酒霎时变成热血冲上脑门,龙沉渊想也没想,起身一脚踹过去,“搞你妈!”
小屁孩越来越露骨了,从秋到冬,再从冬到秋,升上了高三,对她也从观望,变成了试探性的嘘寒问暖。
龙沉渊吃痛,“嘶”一声,“……老子的初吻!”
但离异,有孩,今年二十七,经过结婚又离异这一遭的蹉跎,早些年她引以为豪的好皮囊,在她看在也就那么回事了。
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又停不下目光。
苏静对自己长的不差这一点,还是有所认识的。
“成年了。”
苏静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出来了,又立即绷住脸,仰头看他,“酒醒了没?醒了赶紧滚。”
“相信啊。喜欢能当饭吃吗?”苏静伸手戳在胸膛,心里暗想,还挺硬邦邦的,“我多大,你多大?你一个未成年……”
她当然不知道,血气方刚,刚满十七岁的少年,早就把夜深人静“自力更生”时幻想的对象,从米兰达·可儿,替换成了她。
“……十八岁小屁孩,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把自行车停下了,蹲在路边。
再比如,既然明白了自己对苏静的喜欢,真不是直奔下三路的喜欢,那他就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对她有一丁点儿的诋毁。
方才后座上,那覆压在他背上的柔软,还有一霎浓烈的清香,都一股脑儿地侵占了他的思维。
他跟他这帮“兄弟”不一样,很多事他很明白很有底线,比如玩归玩,成绩一点不能拉下,白天装过的逼,晚上熬夜也得补回来。所以他成绩稳定在班上前三,还得过好多次物理竞赛奖,如果不出意外,保送上帝都的学校是妥妥的。
龙沉渊看她一眼,又闷下头,“……为你呗。”
有点僵持地站立片刻,苏静无奈道:“你赶快回去吧。”掏出车钥匙,去开锁。
有人搡他一下,坏笑着问:“那个苏静,你搞上了没?”
一身酒味的身体靠过来,把她完整地圈在怀里,紧跟着一只手抬上来,捏着她下巴,就吻下去。
这之后,苏静明显感觉到龙沉渊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个很奇怪的转变。
苏静一顿。
十月三十日,龙沉渊十八岁生日。
感觉莽撞的舌尖要挤进来,想也没想,张口一咬。
只得冷言相对。
。
龙沉渊手臂收拢,“……你就不相信我是真喜欢你吗?”
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那哪儿来的魅力,能吸引小自己十岁的小屁孩?
高大的身影立即蹿起来,从她手臂绕过去,一把攥住她的手,“我过生日,你都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
就这么一个停顿的瞬间,她两条胳膊就被紧紧一箍,身体往树身上一抵。
苏静脸色一变。
他对苏静,最开始可能只有性/冲动,一年下来,已经不一样了。
苏静挣扎了一下,体力悬殊,没挣脱。
苏静觉得头疼,明里暗里说过多次,龙沉渊消停两天,依然故我。
比如早上天刚蒙蒙亮,他等在她的巷子口,把一只塑料袋往她自行车把手上一挂,一蹬车一溜烟就跑了。塑料袋里装着感冒药,约莫是听她收银时使劲地咳嗽了两声。
几个男生嘿嘿笑,问龙沉渊:“龙哥,你成年了,你小兄弟成年了不?”
再比如,中午午休时间,趁人最少的时候,从冰柜里拿两瓶冰镇的汽水,付了帐,带一瓶留一瓶。
他觉得自己下面硬成了一根钢棍儿。
龙沉渊闷着头。
只知道他一见她目光就躲躲闪闪,早前的爽朗渣都不剩。后来,他的那四个狐朋狗友都开始打趣,她再怎么想装迟钝也不行了。
体温热烘烘,熨帖着她。
老远,就看见马路牙子上坐了个人。
十点半,准时关店。
有时候从超市门口经过,对那道低垂螓首的身影,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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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沉渊似乎就是故意想刺她,“反正就这样呗,你要是不再婚,我不是都有机会么。”
她脚步慢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就看见龙沉渊抬起头来,嘴角豁了,额头也肿了。苏静一愣,“怎么搞的?”
苏静照例换了衣服,出店门去取自行车。
然而龙沉渊不屈不挠,虽然见了她屁都吭不出一个,但还是会雷打不动地过来买东西,趁着收银时那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个遍。
苏静:“……”
“我不懂,你懂。你懂怎么还离婚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苏静才又开口,“别闹了,你马上高考了,跟我这儿浪费时间没意思,我俩不可能。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