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实情。
这日李晳正在屋中练字,却有个不速之客来访,小乙传话的时候他也是一愣“景伟?”
说起景伟,李晳不但不陌生,反而熟悉得很,李家和景家是转了两道弯的远亲,素有往来,大家小时候也偶尔在一起玩,记得上一世景伟的学问只是平庸,考个举人都要考好几次,和自己不算一路人。倒是他的堂妹景姻,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世人皆赞,出身也算高贵,是侯府大房的嫡长女,母亲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自家祖母母亲都十分喜欢,要给自己定下这门亲事。李晳见过景姻几次,觉得她还算聪慧,相貌也称得上清秀,便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也是对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尽了孝。后来景姻进了门,果然是个贤惠识大体的妻子,也很能生养,李晳对她称不上多么喜爱,倒也有三分敬意,夫妻两个举案齐眉了一辈子。至于男女之情嘛,李晳认为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他的两个通房丫鬟,后面纳的几房妾侍,乃至青楼中的红颜知己,下属赠送养在外宅的扬州瘦马,个个都是万里取一的美人,容貌比景姻胜出太多,可她们只是玩物,越不过正妻去。这也是李晳的得意之处,他的后宅从来没有旁人家中那些腌臜事,一来是景姻这个当家主母有智慧有威严,二来自然是他英明睿智不会做宠妾灭妻的混账事。
至于景伟,他成亲之时可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这还得从他的母亲商氏说起。商氏家中虽然豪富却没什么见识,好在生得貌美会讨夫君欢心,竟也哄得那景二老爷为了她不曾纳妾,只守着她出的一子一女过活,可想而知,这个身为独子的景伟被宠得如何不知所以,天资平庸也不自知。到了婚配的年纪,竟以为只要自己看上的姑娘,父母就一定会像其他事上绝对支持。他自己学问平平,就尤其欣赏才华出众的女子,可女学中的佼佼者若是与他家世相当的都恃才而骄,哪里看得上他这个草包?结果一来二去他竟和个破落户家的姑娘搞在一起了,还非卿不娶,弄得满城风雨,更让旁人震惊得是闹到最后,竟然是景二老爷夫妇让了步,真的娶了那姑娘进门做二房的当家媳妇,这种自甘下贱的行为可让其他豪门世家没少笑话。就连自家祖母母亲听了都直皱眉,若不是景姻太过出色差点也受连累进不了国公府的门。
不过景伟后来也算是因祸得福,竟然中了举人,得了一官半职,再后来人也逐渐成熟稳重,有了儿女之后更是面目一新,自己念在他是景姻的堂兄份上也会对他提携一二,他也不辜负自己的期望,后来成了自己颇为得力的下属。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虽然算不上知己挚友,也还是不错的姻亲同僚。
至于这一世,李晳只听说他还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又娶了上一世的那个张氏为妻,甚至这一回连未婚先孕都做出来了。旁人都道景府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实非幸事,可李晳却感叹天道轮回,有缘人终在一起,那女子若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有旺夫运倒是景府的幸事。由此,他也想到景姻,难道自己这一世还要娶她为妻不成?若还是那样贤惠聪敏倒未尝不可,可他十分怀疑这样一个颠倒纲常的鬼地方能培养出德行正常的女子,瞧瞧那个给自己下春药的小yIn妇吧,才几岁?和这时候的景姻差不多吧?已经会随身携带春药见着男人好勾引人家cao自己了,那样的女子就算生得再美也没用。
一不留神又想到那件事上去了,李晳叹了口气,他这几日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个女童,不去回忆梦中的荒唐,怕自己开了这个口子便刹不住,最后变得和别人一样荒唐yIn荡,可这哪是容易克制住的啊,就像饿了许久的人吃了顿饱饭,你在让他去饿着他会更加难受,还不如从未吃饱的好。
小乙见他脸上Yin晴不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腹诽着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不见就一句话的事,至于犹豫那么久吗?
门外的人可等不及了,景伟本来性子就急,这回还是心里有事更是烦躁,也不管李晳的身份自己惹不惹的起了,直接推门而入。
“师弟,你近来可好?”他按照妻子的吩咐客客气气地向李晳问好。
李晳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人轰出去,只好强颜欢笑:“景兄怎么想起来小弟这里了?”
“瞧你说的,我们是同门又是亲戚,多走动才是正理。”景伟边含笑与他寒暄,边看他脸色,心中暗骂真是个禽兽,白白欺负了我妹子还当个没事人一样,我岂能让你如愿!
李晳是官场上混熟了的老油条,平日里那是不屑,真要应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应付景伟不在话下。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景伟道:“近日我家娘子过来小住,我们说起你来,她久闻你的才学诗文造诣非凡,十分仰慕,求着我来请您过去一叙。我可是向我娘子夸下了海口,你定要给我这个面子不可!”
李晳推辞道:“景兄抬爱了,小弟那些个虚名只是大家捧场罢了,不值得嫂子记挂。”
景伟把脸一沉:“师弟是不是嫌我们侯府不如你们国公府贵重,我又是个出身二房的,不配和你相交?你若有此想法就明说了好,也省得我自作多情腆着脸来找你。”
李晳自然是连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