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笑:“真是傻孩子,一来我这样的成年女子和男人差异太大,扮了也不会像,二来若是我们两个一起出去太过招眼,恐怕连你的身份都要被发现了。”
景妲想想,张氏说的也有道理。好可惜,这么好的景色只有自己看了。
“妲妲,嫂子这里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张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纸包:“这里的粉末可以让人昏迷,如果你遇到危险,就拿出来放到那人鼻下让他闻了,他就会立刻晕倒。咱们女孩子身单力薄,不能和鲁男子硬碰硬,要是有人想要强暴你,你就假装答应,暗地里给他下药,千万莫要自己吃亏,明白吗?”
“我记下了,多谢嫂子。”这可是保命的东西,景妲认认真真放进袖口的暗兜里。
“那盆里有几件你哥哥的衣服,你端着,遇到人问就说去洗衣服。路上机灵点,别让人发现了。”
“好的,嫂子,那我出去玩了。中午再回来陪您吃饭。”
景妲好开心,第一次有机会自由自在地在山中游玩,在小溪边戏水。她像一只小鸟,欢快地飞出了门,投入青山绿水的怀抱。
0052 生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干嘛?等着当变态佬的娈童吗?!
景妲端着木盆开开心心地走在山路上,边走边四处张望,观赏着山中的景色,呼吸着山中清凉沁人的空气,闻着微风带来的花香树香,好不开心自在!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只要对面有人走来,景妲就低下头去躲到路边。等到人家走过去才转头去打量人家的背影,想看看这里的书生怎么打扮,是不是真有那连裤子都穿不起的。
迎面两个书生边走边闲聊着:“今日恩师又拿李皙的文章叫我们赏析,说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可我就不服气,就算他的才华真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天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鬼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哈哈,就是,堂堂的国公府世子,恐怕连女人味儿都没尝过,我看他真是白做男人了!”另一人讥笑道。
“咦?你说他不爱女人,难道爱男人不成?我看他那细皮嫩rou的样子,长得比女人还俊呢!可惜他出身太高,我惹不起,否则还真想尝尝他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比娘们还妙!”
景妲从他们口中听到李晳的名字,顿时注意力被吸引住了,边往前走边回头去看,想听的更多些,这一不注意就和个男人迎面撞到了一起。
“哎呦!”景妲被坚硬的男人身子撞得险些仰面栽倒。还是被那人扶了一把才站住,她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抬头一看,又急忙低下头去。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人竟是他前世的夫君富孝伯世子关礼!
“你这小东西怎么走路不看道的!”关礼厉声教训着面前这个深深低着头的小书童。
那声音真是太熟悉了,前世和他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夫妻,还共同生养过孩子,要说没爱情也有亲情了,自己临死前他还陪在床前拉着自己的手呢,可见就算他年少时喜欢过堂姐可那么多年下来心里也早有自己的位置了。景妲来到这里后有时也会想起他,不知道自己死后他怎么样了,娶了哪家的姑娘做续弦,后来又纳了几房小妾,和她们生育了几个孩子,是不是偶尔也会想起自己来。景妲因为对他没有很深的眷恋,所以想起这些事来也不觉得妒忌,就好像看别人家的相公似的。
自己离世时关礼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和此刻的莽撞少年相去甚远,虽然很好奇他年少时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景妲还是不敢去看,毕竟自己和他也算是远亲,虽说在自己的印象中上一世年幼时见过关礼的次数不多,可也保不齐在这个世界里男女大防没了,他去侯府做客的时候见过自己,要此时认出自己来就糟了!
关礼见这个书童低着头也不吭声,连道歉的话也不说不禁有些生气:“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难道吓坏了不成?不至于那样胆小吧!”
景妲还记着嫂子的嘱咐呢,怕自己的声音露馅,所以不敢出声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关礼只觉得好笑,这样胆小的书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他追问道:“你家主人是哪一个?”
景妲只希望他快点儿对自己丧失兴趣,然后放自己走,既抱定了这个信念,就索性学鹌鹑一言不发,也不抬头。
可关礼这人好奇心强,景妲越是不说话,他越是想着非得掰开她的嘴不可。
一只男人的大手猛地捏住景妲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才看到那张小脸关礼就是一愣,暗想这个小书童相貌竟然如此之好,手上触感也佳,忍不住就在那软软滑滑的小脸上捏了两下。
景妲心中骂他,真是可恶的咸猪手,居然轻薄自己,她奋力扭头挣扎,可怎样也挣不开他的大手,无奈之下只得粗了嗓子,求道:“公子放手,我是景府三少爷的书童。”
“哦,是景伟的人呀。”关礼和景伟私交不错,和他身边的书童也颇为熟悉,便问:“景伟身边伺候的不是阿元吗?”
景妲一边在心里编话一边慢吞吞答道:“阿元哥哥的爹娘想他,少爷就让他回去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