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下。苏碧便趁着这半天的假期,匆匆溜走,跑到了一处海边孤山的半山腰处,那里一些姑娘已经来到,齐齐都静默地立在了树林间。
苏碧放慢了脚步,在众人沉默的让行中,静静地走上前,将路边摘得一束开得灿烂的花放到了一座小小的土堆上。
粉嫩的花瓣衬着深褐色的泥土,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让人的心理格外凝重和悲伤。
甚至,土堆上都没有立上一块墓碑。只因这条逝去的生命太小太过柔弱,在未曾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便去了另一端的彼岸。
苏碧垂首,握住了一旁徐如兰的瘦削肩膀,给她支持的力量和无声的安慰。徐如兰脸色苍白,冷如冰山的清丽脸庞上闪过一丝苦楚和悲哀,最终随风而逝,神色越发冷冽。
见到她的这幅样子,苏碧只能在心里默默轻叹一声,知道这样的伤口最终还是要靠时间来治疗。但总归,恶有恶报,不负所望。
一群姑娘们的心越发地凝聚在一起,相互握住彼此的手,给予安慰和支持。在学校里,竟是比旁人都对苏碧好上几倍,全然没有受到其他人异样眼色的影响,自顾自地开心谈笑,扎成一堆,恍若一个牢不可破的小团体。
她们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想着法子让徐如兰开心,彻底忘掉那些Yin影和晦暗。所有的举动,更是说不出的暖心,这样诚挚团结的心思甚至让苏碧都有些微微的动容。
时光飞快,不多时就秋雨来袭,冷冷的寒意骤然泛了起来,弥漫了整座校园,提醒所有人寒冬的来临。晚自习后,苏碧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却在突然起身之时,身下蓦然涌出了一股热流的感觉,随即整个人都是一愣,骤然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到她奇怪的举动,同桌一边收拾铅笔盒,一边随口问道:“怎么了,你不着急回家了?”
苏碧面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轻轻地招手,让惊异不解的陈金娣靠过来,低声询问道:“你有‘小面包’吗?”
“小面包?”陈金娣有些奇怪,“你饿了?现在小卖部可能也关门了,回家再吃吧。”
听到这话,苏碧不由无言以对,只能换了一种方式再次问道:“就是大姨妈来的那个?”
陈金娣惊讶地望着她,“啊?你大姨妈来了,在哪呢?”
苏碧:“……”看着金娣认真回答的眸子,她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终放弃了所有的掩饰,直接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快速说道,“生理期用的卫生巾有吗?”
听到她话的一瞬间,陈金娣的脸色就涨得通红,震惊地回望着她,仿佛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当下,苏碧简直就想郁卒了。明明她才是最该脸红的那个人,怎么反倒是对方像被自己调戏了一番/(ㄒoㄒ)/~~?
陈金娣慌慌张张地起来,涨红着脸颊快速在自己的书包里面翻找了起来,差点将脑袋都迈进了书包里。若不是现在天气寒冷,恐怕她的耳朵都快冒出来烟了。
翻找了一通之后,她有些羞赧,万分抱歉地小声说道:“没有啊,我平时用得少,要不你先用卫生纸应付一下?”
眼下这副情景甚是窘迫,苏碧当即也顾不得什么了,点头答应道:“好。”
却想不到,刚一起身,身子才抬了一半,一股热流喷涌的感觉又瞬间冒了出来。苏碧立时郁闷地长叹一声,又重新坐下。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裤子定然沾染了一大片。
“我还是等等吧,等人走了再说。”她满脸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催促陈金娣快点回去,不用在这里守着自己。陈金娣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终于答应,起身离开。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碧这才提着裤子就向厕所冲去,简直比八百米测验的速度还要快。幸好,洗手间就在他们这一层楼的西头,不用跑得太远,一路上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让苏碧有机会磨磨蹭蹭地在厕所里收拾了好一番。
但是裤子后面沾染的痕迹,却是怎么都去不掉了,只能回家再处理。更不用提小腹坠坠的隐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人。
一想到这些,苏碧就忍不住有些烦躁。每到这时,她都万分想变成一个男人,省了这些痛苦。
当她踏进重新踏进教室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目光惊讶地望着时泽。他不知何时来了,将自己的书包收拾地整整齐齐,沉静地等候在一旁。
苏碧走过去的时候,甚至发现他将自己凳子上残留的痕迹都已经整理好了,一时间不由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掩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她低敛着视线,不好意思去看他,低声问道。
时泽笑了一声,什么也不提,温和地说道:“来接你回家。”
苏碧轻声“嗯” 了一声,点头应了下来,一起随他向外走去。然而,她的眸光也老是忍不住在时泽修长有力、骨节匀称的手指上掠过。——就是这只手帮自己清理的凳子,想想还有些小羞涩呢。
听到她的心声,辣条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羞涩个鬼!老司机,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