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不能同她一起分享这种奇妙的幸福喜悦。不过沈沅转而又开始担心起李修尧来。也不晓得他现在到了哪里,可出了京郊?
李修尧和宋弘光等人沿着官道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山西赶,不过数天的功夫也就到了。
下马一看,只见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而且想必瓦刺才刚刚进犯过,城中战火未歇。
当地太守一见李修尧来到,大喜过望,瞬间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样,忙迎着李修尧进了衙署,同他述说近来的几次战况。李修尧一面听,一面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作战方案。
当下他一面组织人修补城墙,一面清点城中兵备。随后数日,他带过来的玄甲兵和部分三大营的兵士,以及皇上派遣过来安抚城中百姓的钦差都一同来到。
瓦刺经由上次一战已经元气大伤,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是趁着这次地动,城墙崩塌,想入内劫掠而已。当下朝中增援的兵马来到,他们立时就不敢再进犯了。不过李修尧还是领兵一路追击,直将他们赶回老家才罢。
这次真可谓是兵贵神速,速战速决。等他领兵回到城内,就见皇帝派遣过来的那位赵大人正在指挥兵士熬粥救济灾民,一切看起来都有条不紊。
不过李修尧却不是坐在马上回来的,而是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的。宋弘光在前面开路,喝叫着兵士速将李修尧送回衙署安置,又喝命速请军医过来给李修尧看视。当下就惊动了本地太守和那位钦差赵大人,一齐走来看视,但却被宋弘光给拦住了门,不让入内,只说大都督追击敌军之时不甚被对方暗箭所伤,军医正在里面诊治,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等到军医出屋,宋弘光和赵大人,太守等人忙上前询问,就见那军医摆了摆手:“大都督左胸被箭矢穿过,侥幸没有伤及心脉,左手掌心也被兵器伤到,伤口极深。性命虽无碍,但仍需卧床静养数月。两位大人现在虽然可入内看视,但不能停留太久,大都督还是要静养的,最好少打扰。”
赵大人和太守听了,就两个人一起进入屋内。但见李修尧昏迷不醒,左胸那里已被包扎好,缠了厚厚的一圈白纱布。还有个医童正在给他的左手掌心洒金疮药止血,尚未包扎。
赵大人就只见李修尧的左手掌心鲜血淋漓,皮rou外翻,确实如军医所说有一道极深的伤口,想必他左胸的伤口定然也是这样的可怖。于是随后他看视回去之后就立时写了一封章奏,遣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
临行前皇上曾密召他入宫,让他到山西之后严密监控李修尧的一举一动。
赵大人心中也明白皇上的心思。边境战事,逆苗作乱,沿海倭寇,流寇不断,这些战事都是离不开李修尧的。皇上是要用他,但是另外一方面,李修尧手中握着京师三大营的兵权,还有一个玄甲兵营,二皇子又是他的亲外甥,皇上心中总归还是很是忌惮他的,担心他会轻举妄动。想必暗中已有了制裁他的法子,只待飞鸟尽,狡兔死。
入夜之后空中一弯勾月,数点微星,宋弘光继续站在屋门口守卫着,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未几,就见屋中走出一人来,身形高大挺拔,不过全身都被黑色的披风包裹着。
他对着宋弘光点了点头,星月光下,只见这人赫然就是军医口中受伤颇重的大都督李修尧。但看他现在行动自如的样子,又哪里有伤,哪里需要卧床静养数月?
宋弘光一见李修尧出来就忙对他行礼,又低声的对他说道:“大都督放心,一切事属下都已经按照您先前的吩咐安排妥当。请大都督安心回京,属下在此守候,必然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您离开的事。”
李修尧点了点头,趁着夜色快步的翻墙而过。外面自然有齐明等心腹亲信在牵马等候着。李修尧翻身上马,几人几骑,瞬间没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宋弘光这里,李修尧走后,他就叫来了一个亲信兵士,让他进入屋中躺在榻上,又将床帐落下,自己则依然是守在屋外,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入内。
李修尧回京途中,就有他安置在京城中的亲信将京中的消息送到,说是大皇子已经被皇上下旨暂移出宫避痘。李修尧闻言点了点头,沉yin片刻之后才说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宋皇后对大皇子看的很重,亲自抚养在她的宫里,一步也离不开人,想要动手脚自然是极难的。但一等大皇子出了宫,许多事情自然就好办的多了。
来人点了点头,又转身策马疾驰回去。
随后李修尧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京城,但他却没有进城,而是在京郊一处山中他隐蔽的山斋中住下,静候城中风云变幻。
入夜之后永昌侯府灯火通明,永昌侯宋博简正坐在书房上位的椅中,另外还有几个心腹亲信,以及宋云清也在,都坐在他下手边的椅中。
就听到一人在说道:“今日赵大人的章奏送到,言及李修尧左胸中箭,伤势甚重,需卧床静养一段日子,这于我们而言倒是极好的机会。”
朝中武将都以李修尧马首是瞻不说,便是朝中的有些文臣也纷纷倒戈向他那边,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