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摄政王大人肯定也已有所察觉,十七殿下也多次隐晦与丹丹提醒,所以丹丹愿意交出所有权力。远离帝都。丹丹在此也恳请陛下,若往后程家走错了路,犯了罪无可恕的罪过,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饶了我娘还有我爹,我娘只是妇道人家,对于军政完全不知情;而我爹,一直住手南疆,对朝廷忠心耿耿。”
“这些事情,朕会秉公处理。谁对谁错。朕心里有底,而且朕不大喜欢连坐这样的罪行,丹丹大可放心,朕不会迁怒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陛下圣明。”丹丹起身。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陛下,这两日宫外有诸多流言,是关于摄政王大人身世的,有传言说摄政王大人很可能是西榷国人。”
“这事朕也知道。若是可以,也青年丹丹加把火烧一烧,等到足够旺了,朕再出手。”
丹丹自然是不知道李薇有什么计划,不过,君王之令,她愿意听从。
“朕,愿你在北疆能得偿所愿,得一人心不相离。”
程丹丹低垂了眸子,神色多了几丝感激,“臣谢陛下吉言。如此,臣也希望陛下能与摄政王大人相守一生。”
相守一生,两人同时奢望着。
程丹丹离开后,她的权力直接由兵部派人接手,当然,人手是由摄政王直接指派。
若李薇是普通女子,她觉得自己有可能与程殿司成为闺蜜好友,她甚至很想留她在宫里陪她,闲时还可谈谈心,可惜了,如今这个身份,谁敢和帝王成为闺蜜好友呢?她自己也不敢让任何一个人躺在身边啊,除了官千翊。
想到官千翊,李薇笑了笑,她毒解了许多日,却太少时间和他在一起谈天睡觉了,咳,是吧,说到睡觉,她倒是非常想,可现在碧嬷嬷看得紧,说是现在外国使臣太多,不让两人继续如此胡闹。
所以,这阵子她也只好独守空殿了。
随着她生日快到了,折子的内容多是举办及笄宫宴和选男侍的事情,王爷虽收缴了大部分看过的折子,可还是有些直接送到了她跟前。
她想着还有十来天,以京都流言甚嚣为由,拒绝看任何其他折子,规定必须先解决了流言再说。当然,朝议这件事时,李薇不希望他处于朝堂受人苛责,于是给了个理由让官千翊外出办事。
非摄政王党顶着李薇威压的目光弱弱地问了几句:“这流言具体情况,也需要考察一番才是,如此才能知道流言是否属实,不属实的话,我们也需要拿出像样的证据来。”
“是啊。”
“陛下,如今宫外流传了一幅《共饮》图,画上的人物分明就是先皇与摄政王大人,当时戚太师和程国公也在场,他们清楚的知道,那画上的人就是当年西榷国的质子啊!”
李薇淡淡看了戚太师和程国公一眼,“戚太师和程国公果真认出来了?”
戚太师道,“当年在行宫大内一侧接待西榷来使,确实有过这样的一幕,至于说老臣是否认出了画中的少年是否就是摄政王大人,老臣不敢保证,因为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记忆有些远了,老臣也忘了。”
马上有太师党的人附和道,“太师您不是说过那少年相貌很熟悉么?而且少年与摄政王大人有九分相似之处呢。”
王爷党马上反对,“这算什么证据?随便一个人也能就着王爷如今的相貌画出十几年前的样子。”
太师党也呛回去,“那共饮的场景可是人人都能杜撰出来的?”
王爷党火了,“西榷国当年也有使臣参与共饮宴会。场景自然也知道。而且,如今说不定还有我们北辰的人在暗中透露消息呢。人家甩出一把大刀你门只会抓在手里使劲儿挥,人家说不定就看着你们自己在打杀自己人偷乐呢!”
李薇咳了一声,吵闹声止住。“程国公为何不回话?”
“老臣觉得,此事需再仔细查查,寻找流言漏洞,找到我们自己反驳的言语,这才好进行反击。”
李薇依旧面无表情。“可如今流言已经传了三天了,百姓激愤起来挺可怕,都到城门扔臭鸡蛋了,程国公不是想告诉朕,这流言你是今天才发现的吧?若是前两天就发现了,为何还没有想出遏止的办法?”
程国公低头,“回陛下,老臣确有想过办法,同时也下达了指令,把纵承王与男子争夺绯香楼男倌儿的事情散播了出去。想要压制关于摄政王大人的流言,可却又有人把《共饮》之图放了出来,画图之人手法流利,查不到人,流言也就越发压制不住。”
李薇知道四大世家本就与官千翊不合,自然不会真心帮官千翊说好话。只是程、戚两家当真是大胆得很啊,还以为他们特地派了人手在京都加大宣传她会不知道?西榷国恐怕也没想到北辰国竟然还会有人乐意帮他们把事件扩大吧?
可恶的是这会儿程国公和戚太师竟然还道貌岸然地给她找各种办法处理流言问题,真把她当傻子糊弄了?
李薇心累,烦躁之情溢于言表,闷燥地挥手退朝。
朝臣噤声。不敢再用其他选男侍之类的折子找她。